再則現在也沒有辦法想那麼多,這方圓十里都沒個人煙,如今有人稱是大夫,自然想要讓她試上一試。

於是猶豫半響後,往旁邊退去,雲清大步走向轎子,在她的身後,邵遠川卻是被攔了下來,侍衛們目光不善的盯著邵遠川。

邵遠川眯了眯眼睛,這些人倒是攔不住他,他不放心雲清,正想強行打進去,雲清回頭看邵遠川,柔聲道:“遠川哥,你在外面等我就好,我去看看夫人是什麼情況.”

邵遠川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聽了雲清的話,擰著眉站在原地等著。

雲清這才放心的走向轎子,揭開簾子往裡面看去,轎子中點了油燈懸空掛著,光亮在轎子中倒是夠用了,一位慘白著臉,貌美的年輕婦人面無人色半的躺在轎子裡,臉色難看得不行,渾身都被汗浸透了。

雲清開啟簾子的同時,年輕夫人和蘭朵同時看向雲清。

年輕夫人愣了下,而那蘭朵則是橫眉豎目的瞪著雲清,呵道:“你來做什麼?”

“這、這是……?”

年輕夫人一臉疑惑,看蘭朵似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認識似的。

雲清看到夫人的樣子,眉頭就一直凝在一起,聽到夫人的話,聲音溫和的道:“夫人,我是大夫,我能幫你生產,你可相信我?”

“夫人,不要相信她。

她若是大夫早就過來了,何至於看這麼久?再說了,除了宮中,我還沒聽說過哪裡還有女大夫,必定是心懷不軌之人!”

夫人還沒說話,那蘭朵便一副憤慨的樣子冷聲說道。

雲清挑眉,打量了那蘭朵憤怒的樣子,笑了,“你是因為今天和我未婚夫搭訕不成,遷怒到我身上來了?”

“你……我才沒有!”

蘭朵臉上怒色更甚。

雲清收了笑,正色道:“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左右我沒有半點損失,我可以走,但是我若是走了,夫人可就危險了,到時候你家夫人就是你害死的.”

雲清還站在轎子外,說話的聲音也很大,並沒有避諱外面的侍衛。

她若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上過轎子,裡面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賴不到她的身上去。

蘭朵呼吸一窒,要是夫人出了什麼事情,她當然擔待不起,可是也不想讓雲清幫忙,這完全是出自蘭朵的私心,她不喜歡雲清,“夫人,你別相信她!萬一她心懷不軌怎麼辦?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這麼巧的出現一個女大夫?”

雲清聳了聳肩,退後了兩步,“也罷,你們不相信我,我走就是了,左右轎子我都沒有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總不會賴在我身上吧?望你能承擔起這個後果哦.”

雲清並不堅持,風輕雲淡的,反正又不是她生孩子,人家不信任她有什麼辦法?雲清向來不是別人不給好臉還上趕著的人,雖然雲清敬畏生命,但是許多事情不是她能決定的不是?這孩子也不一定生不下來。

雲清放下簾子,正要走,那一直髮出悶哼不吭聲的夫人忽然出聲:“姑娘!等、等等!”

雲清聽到她出聲,沒有立刻就走,“夫人?”

“姑娘,拜託你……幫、幫我!”

夫人用盡所有的力氣喊道,顧不得其他的許多,她知道以她一個人,定然是不能輕易的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的,現在也沒有人可以相信,不如就信她一回,左右結果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夫人!”

蘭朵見夫人居然讓雲清幫忙,驚撥出聲。

但是那夫人卻是沒有理會蘭朵,眼睛一直盯著站在轎子外面的雲清,“姑娘……”“好,我幫你.”

雲清微微一笑,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雲清可以做出一走了之的事情,但是心中多少有些過不去。

要是大人沒有吭聲,不需要她幫忙也就算了,但要是大人出聲了,她就會留下來幫她。

雲清重新揭開簾子,轎子的空間本就不大,此時兩個人在裡面,夫人還只能半躺著,她要是再進去的話,裡面就更擁擠了,這樣的空間是不利於施展手腳的,雲清淡淡道:“夫人,轎子裡面擁擠,可否讓你的侍女下去?”

“不可能!我要守在夫人身邊,防止你對夫人做不利的事情!”

蘭朵一聽要讓她下去,立馬就炸了。

本打心底裡就看不上雲清,怎會想要聽從雲清的話?雲清好笑,“我要真想對夫人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算你在轎子上面看著又能如何?你能阻止我?你在這裡,除了礙手礙腳之外,沒有半點用處.”

“你!”

蘭朵氣得眼睛發直,面目有些扭曲,蹭的站起來就要去找雲清理論。

“蘭朵,你……呼……你出去!別、別無理取鬧!”

夫人難受得不行,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而蘭朵還在那無理取鬧,讓她心情跟著變差起來。

“夫人!”

蘭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滿面虛弱的夫人,不敢相信夫人居然會讓她下去,一時間蘭朵心中滿是委屈。

雲清看著蘭朵的樣子,搖了搖頭,“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顧著自己委屈呢?要是你家夫人真的有什麼事兒,你當真負責得了?”

雲清懶得和蘭朵廢話,也不想著她主動出來了,直接伸手拽,把蘭朵給拽下轎子,自己走了進去,頭也不回的吩咐,“準備水,最好是熱水.”

蘭朵被拽下去,還被雲清吩咐,氣的不行,想要上去理論,可是看到夫人那虛弱得彷彿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終於有些害怕了,沒有再跑到轎子上去,只是嘟囔道:“這荒郊野嶺的,去哪裡弄來熱水?”

“你不會想辦法?”

雲清真是醉了,也不知道這夫人將這什麼都不會,幹啥啥不行的丫鬟帶在身邊做什麼,不過想想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大戶人家身邊的大丫鬟除了伺候夫人之外什麼都不用幹,好些的比低戶的小姐過的還好,就更無語了。

“你!”

蘭朵心中全然是不服,怎麼想辦法?雲清一面給夫人搭脈,一面道:“你要實在不行,讓侍衛去跟我的未婚夫他們求助.”

雲清說完這一句,沒有在出聲了,從腰間的布包裡取出銀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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