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雲清就起來了,她現在一個人住一個房間,起來倒是不擔心影響到弟妹,她一起來,大王立馬就抬起頭,在黑夜中,大王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兩顆會發光的石頭似的,要是不知道的,肯定會被嚇一大跳。

雲清摸黑走到桌邊,熟練的點了蠟燭,漆黑的房間頓時被一抹昏黃的顏色取代,雲清的臉,在這不甚清晰的光亮中,朦朦朧朧的。

取來刷牙用的柳條,雲清一邊糾結著,一邊刷牙。

儘管來了這麼久了,雲清還是不習慣用柳條來刷牙,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會想念牙刷的好啊。

洗漱完,雲清背上竹簍,裡面裝著睡前雲清準備好的東西,熄了蠟燭後,雲清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天還沒亮,雲清反倒是習慣了,不覺得困。

要是換做以前,這個點估計有時候還在熬夜,還沒睡呢。

雲清走出大門,大王跟在雲清後面,就聽見邵家那邊傳來動靜,她看了過去,看到邵遠川和邵學林也在這個點出門,兩家離的不遠,雲清過去打了個招呼,而大王沒見過邵學林,邵學林也不知是常年打獵,還是什麼原因,身上有一股煞氣,大王不敢靠近,遠遠的看著他們,在黑夜下,大王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三人。

邵遠川對於雲清的出現也很意外,不由得詢問了一聲她要去哪裡,得到雲清也要去山上的答案後,邵遠川立刻提出和雲清一道,本來今天邵遠川是想跟著邵學林的,這山裡……有些不平靜了。

不過,這些事情邵遠川都沒和雲清說,雲清其實也很少去山上,有邵遠川一塊,好過她自己,何況也不是第一次一塊去山上了,雲清沒多想就答應了。

邵學林本來是想把雲清勸回去的,自從那日與周鴻程見面回來後,邵學林就能猜到他們的日子恐怕不會一直那麼平靜下去了,當年到來的時候,得到過周鴻程的一些幫助,這麼些年,邵學林一直沒和周鴻程再見過,安穩了十幾年。

但想了想,勸雲清回去的念頭還是生生忍了下來,只讓他們注意安全,要是不對勁,立馬就跑。

雖不知道邵學林說的不對勁是什麼,可雲清聽出了邵學林的語氣中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凝重,雲清也警惕了起來。

邵學林在這片後山討生活十幾年,對於後山的一切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叮囑完,在黑暗中尋了個方向就走去了。

要是雲清沒記錯,那個地方沒有路,不過雲清想到邵家父子會武功,就算沒有路,對於他們也沒什麼妨礙。

邵學林離開,雲清和邵遠川也選了一個方向往後山走去,選擇的都是好走的大道,一直到他們走了,大王這才跟上去。

“大王怎麼跟來了?”

邵遠川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大王,不免詫異。

“咳,帶它去山上熟悉熟悉,畢竟……它也不能一直留在身邊.”

雲清乾咳幾聲,不好意思說她覺得自己把大王給養廢了。

不像是威風凜凜的森林之王,反倒是像只溫順的小貓咪。

想到這裡,雲清就覺得頭疼不已,必須儘快把它給掰正。

邵遠川想的也是這個理,也就沒說什麼,現在它小,能留在身邊,但是等再大一點,就不能留它了。

大王認得邵遠川,見邵遠川看過來,主動的湊上去蹭邵遠川的小腿,討好的搖搖尾巴……邵遠川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大王也就是討好了這麼一下,就跑到雲清前面去了,一副開路的樣子。

隨著越過山根村的後山,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天邊一旦露出一點光亮,黑暗很快就會被完全蠶食掉,所以沒還沒過一刻鐘的時間,天就完全大亮了。

好在他們已經走出了後山,也不怕村民上山瞧見大王。

這片深山,雲清說不陌生又陌生,說熟悉又不怎麼熟悉,所以還是跟著邵遠川走,邵遠川可以說是在這片深山裡長大的,他和他爹,估計是這方圓幾個村裡最熟悉這片深山的地方了。

別的獵戶也不是沒有,只是深山深處太過危險了,不是每一個都能像邵家父子那般不要命。

當年邵家搬來,這深山上的獵戶是唯一的收入來源,為了活下去,只能逼自己不要命,邵學林當年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有些時候傷痕累累,渾身都是血,陰沉著一張臉走回來,手上拖著獵物,一路上見到邵學林的人都不敢上去招惹。

有一次雲清和弟妹上山撿柴的時候,親眼見到了一次,自從那次之後,雲清和雲洳就一直怕邵學林,不敢靠近,這也是當初的雲清,在見到邵學林的時候,都是低著頭不敢看的原因。

踏入深山,大王好似知道了什麼,它站在最前面,一動不動,撐高四肢,目光幽幽的看著眼前的山林,身上柔順貼身的毛髮似乎蓬鬆了不少。

它有些警惕。

與平日裡的氣勢完全不同。

雲清之前是白擔心了。

有些東西,刻印在骨血裡,就算暫時遺忘,也會在某一天,重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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