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襲來,邵遠川都顧不上了,眼中只有雲清一個人。

雲清看取出銀針邵遠川都沒半點反應,不由得伸出手,在邵遠川面前晃了晃,疑惑的問:“遠川哥,你不疼嗎?”

邵遠川回過神,面色微紅,扭開臉不讓雲清看見,結結巴巴的道:“還、還好.”

雲清看著邵遠川的反應,極為無辜的眨了眨眼,放過邵遠川,不抓弄他了,站起來道:“我去看看門口的藥好了沒,你受了內傷,要好好休息.”

雲清剛剛順帶仔細檢查過了,還好文凌沒有下死手,吃過藥過兩天就能好。

雲清是個記仇的人,文凌傷了邵遠川,他這幾天也別想好過。

門口藥爐旁有個小馬紮,牆邊靠著把扇子,火爐裡的炭火還在燒著。

雲清坐下,拿過扇子輕輕扇著,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守著。

算算差不多時辰了,雲清揭開藥罐瓦蓋看了看裡面的藥,放下蓋子,拿起蓋子上防燙的布巾去包藥罐,倒到備在一邊的藥碗裡去,端進去給邵遠川。

“遠川哥,藥好了.”

雲清扶起邵遠川,吹了吹碗裡的藥,感覺沒那麼燙了,這才遞給他。

邵遠川半靠在雲清懷裡,渾身繃的緊緊的,不敢亂動,直到雲清遞藥碗給他,接過仰頭一口氣喝光。

很苦,但邵遠川的心卻泛著一絲絲的甜。

剛剛喝下去,邵遠川便感覺五臟六腑隱隱發熱,痛感慢慢散去,有些癢意,像是在痊癒。

過程並不痛苦,但有些折磨,讓邵遠川忍不住抓心撓肺的想撓。

背後便是雲清的懷抱,邵遠川渾身保持著僵硬狀態不敢動彈,卻也不捨得離開。

沒多久,睏意襲來,邵遠川眼皮變的千鐵般沉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看他睡著了,雲清輕手輕腳的抱著邵遠川讓他躺下,又給邵遠川把了一次脈。

邵遠川原本紊亂的脈象已經恢復正常,不會對他以後練武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門外傳來敲門聲響,雲清起身去開門。

“清丫頭,藥方上的藥我已備齊,你瞧瞧可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嚴大夫拿著抓好的藥材來找雲清,再確認一遍。

嚴大夫並非是對自己抓的藥不自信,而是這藥方,超出了他的認知界限,等著喝藥那人又是重中之重的,馬虎不得。

雲清詫異的看了嚴大夫一眼,“嚴大夫,藥還沒煎上嗎?”

算算時間,嚴大夫也去了挺長時間了,居然還沒開始煎藥。

嚴大夫瞧見雲清詫異的模樣,苦笑著解釋道:“這藥方上有些藥材難尋,正好我手上有些,剩下的派人跑遍了坪石鎮才勉強買齊了。

好在坪石鎮都有,不然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你交代.”

“原來是這樣,是我疏忽了.”

雲清一時也沒有想到這點。

謹慎點也好,畢竟那位少年的身份肯定不是那麼簡單,雲清可不想出了什麼差錯,還平白的連累家人。

雲清有寫劑量,所以嚴大夫在配的時候已經仔細稱好了。

雲清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

就在少年房間門口煎藥。

嚴大夫看著火候,文凌親自在一邊盯著。

畢竟關係到自家主子的命,所以文凌不敢大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出什麼差錯。

雲清給少年拔完針,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嚴大夫熬的藥還沒好,必須要熬足了四個時辰,但云清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等。

“嚴大夫,熬足四個時辰後,喂他喝下,他大約明天上午就可以醒過來.”

雲清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就算有點偏差,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說到底,能什麼時候醒過來,還是得看他自己。

嚴大夫瞧見雲清出來就交代,問道:“清丫頭要回家了嗎?”

雲清點頭,“時辰不早了,我們必須回去了,家人還在家裡等著我們,這麼晚還沒回去,指不定得多擔心.”

上次的事情雲清還後怕著,不想再夜不歸宿。

哪怕回去的再晚,也是要回家報個平安的。

“不行,我家主子還沒醒!”

文凌一聽雲清要回去,立馬皺起眉起身阻攔道。

雲清蹙眉,掐她脖子,打傷邵遠川也就算了,還不讓她回家?雲清立馬就怒了,臉色一沉,看著文凌的眸光冷沉,聲音冷的像是含了冰渣,“我說了,你家主子明天上午就會醒.”

文凌沒說話,但依舊皺著眉頭阻攔雲清,顯然是不打算放人。

雲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攔不住我.”

雲清往邵遠川休息的房間走,推開門進去,邵遠川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雲清動手喚醒他。

邵遠川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雲清,黑眸湧上亮光,唇角綻開笑意,“清兒.”

雲清去扶邵遠川起來,臉上有未收起的冷意,低聲道:“遠川哥,我們要回去了.”

邵遠川發現雲清臉色不太對勁,也沒多問,輕輕點了點頭,“好.”

雲清扶著邵遠川出去,文凌依舊站在那寸步不讓。

邵遠川看見了,眉頭微擰,“清兒,他這是什麼意思?”

雲清淡淡道:“不想讓我走,不用理會他.”

雲清帶著邵遠川走過去,對文凌視若無睹,文凌剛想阻攔,身體忽然抽搐起來,腦袋也跟眩暈,不得不蹲下身子。

眩暈過後,腦袋突然傳來一陣陣刺痛,就跟有人拿著針在拼命的扎他的頭似的。

文凌雙手下意識的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嚎叫。

雲清取回自己的銀針後,沒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值得同情。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嚴大夫反應過來,只剩下抱著頭滿臉痛苦的文凌,雲清已經帶著邵遠川走了。

……“清兒,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那樣?”

一直到坐上牛車,邵遠川才問出心中的疑問。

邵遠川還以為,指不定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這麼輕鬆的就能離開。

邵遠川受了傷,變成雲清在前面手忙腳亂的趕牛車,聞言,雲清笑了起來,道:“文凌三番兩次對我們動手,我早就防著他,在他身上留了一枚銀針沒取。

果然,我的防範於未然是正確的,我就知道,他家主子沒好起來之前,他不會輕易放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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