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傅雲川將房門牢牢的關上,面色有些冷峻,江雪安頓好了有些受驚的阿福,朝著傅雲川走了過去。

“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的,事情鬧僵了,丟人的是劉巧兒一家,與你有何干系?我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了。”江雪一邊整理著手邊的東西,一邊笑著開口安撫。

傅雲川挑了挑眉,轉過頭看著她開口詢問:“你當真相信我,她們說的話沒有相信?”

江雪聽到他這樣問,忍不住有些好笑起來:“瞧你說的,你我整日都呆在一起,昨夜你也不曾離開,怎麼會如同她們詬病的那般,劉巧的話,糊弄一番村子裡的外人還行。”

江雪一邊說著,一邊感嘆的搖了搖頭。

傅雲川看著她的樣子,回想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果然是自己太較真了,才會這般鑽牛角尖的生氣。

屋外眾人見到傅雲川一家三口閉門不出,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好看下去的了,便三三兩兩議論紛紛的離開。

劉巧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旁的黑子有些懊惱的咬牙切齒,看著傷心的劉巧,一下子站起身來,鄭重的開口:“巧兒姑娘,你不用擔心,傅雲川這傢伙既然是敢做不敢當,也不配的你為他傷心,他不敢應承,我娶你。”

黑子的豪言壯語,卻並沒有讓劉巧感動,只見他白了他一眼,隨後踉蹌的站起身來,打量了黑子一番,隨後便譏諷的開口。

“就憑你?還是省省吧,就算是我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你。”

言罷,朝著禁閉的房門狠狠的白了一眼,咬牙切齒的便離開了。

黑子皺著眉頭看著劉巧兒離開的背影,心中頓感五味雜陳,但是又擔心她會想不開,便跟在她的身後,目送她回了家這才鬆了一口氣離開。

房間內的江雪卻忙的不可開交,將房間內的東西井井有條的收整好了以後,便轉過頭去尋找傅雲川的身影。

見到他正在打理著昨天剛剛打下來的幾件貂皮便走過去幫忙。

“這皮子是真的不錯,等到鎮上以後,我將他們好好打理一番,一準能賣個好價錢。”江雪笑著摸著皮毛開口。

“都收拾好了的話,明日一早我們便搬到鎮上去。”傅雲川看著她開口。

“也好,這是非之地當真是不想再呆下去了。”想到白天的江家醜惡的嘴臉,她便覺得噁心。

次日清晨,江雪醒來時發現傅雲川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她開啟房門,只見他正帶著阿福一點一點的將東西都搬上了馬車。

“爹,咱們時候走啊?”小傢伙抱著手裡的零食,好奇的看著他。

傅雲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開口:“不急,等孃親睡醒了我們便出發。”

“娘醒來了,娘醒來了。”阿福轉過身看見江雪走出來連忙興奮的開口。

江雪朝著他走過去,打量了一番問道:“都準備妥當了?怎麼沒等我起來?”

“想來你累了,便讓你多睡會。”傅雲川笑著開口。

見到他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在這天寒地凍之間倒也不覺得冷了,江雪有些出神,在阿福的呼喚下,這才回過神來。

“娘,咱們可以出發了,爹說咱們要搬到新家去。”

江雪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點了點頭隨後和藹的開口:“豈止是可以搬到新家,阿福還可以上學了呢,喜不喜歡讀書?”

聽到讀書,小傢伙的臉上立即來了精神,看著江雪激動的點了點頭:“喜歡,喜歡,是真的嗎?”

“當然是了,到時候阿福就是學子了,日後有了出息,考取功名,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江雪含笑鼓勵著。

聽到她這樣說,傅雲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抿著嘴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對了,你和阿福在家收拾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去鎮上之前,我準備再去山上獵一隻虎皮回來,上次我看著鎮上的院子裡靠著西邊的屋子有些寒涼,便想著獵一張虎皮墊在床上能緩和一些。”傅雲川說著便轉過身拿起了牆上的獵刀。

江雪頓了一下,隨後抿著嘴點了點頭:“也好,那你且去吧,這裡放心交給我。”

“小心江家和劉家過來惹麻煩,儘量避開一些,有事情等我回來。”傅雲川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叮囑起來。

“好,你放心去吧,一定要當心,這大蟲可不比其他,莫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江雪有些擔心。

“放心吧,不打緊,又不是沒獵過。”傅雲川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隨後便有出門。

剛剛走到村口,就被一直注意著的劉巧兒跟了上去,傅雲川一心想著新家和狩獵虎皮的事情,對於身後的跟蹤,並沒有發現。

劉巧一路跟著他走到了進山口,看到傅雲川朝著森林深處走出,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彷彿是已經得逞了一般。

山上的樹葉已經光禿禿的,周圍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傅雲川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眯著眼睛謹慎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時而跑過來的幾隻貂朝著傅雲川的方向奔襲而來,傅雲川拿起獵刀一一射殺,將上好的貂皮取下,血腥味瞬間充斥著整個山林,對於吸引老虎的注意力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東西,有著敏銳嗅覺的老虎,一定能夠被吸引過來。

他朝著貂的身後看過去,深處的叢林一定有著什麼更為可怕的東西,所以讓這群貂甚至是不惜朝著外邊跑也不肯去那邊。

然而這叢林中還會有什麼更加可怕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出了森林之王的大蟲,其他的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果不其然,一聲虎嘯,穿山越嶺,直接傳到了傅雲川的耳朵裡,他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主意朝著更加深處的叢林邁步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在這天寒地凍之間,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額頭上也漸漸的滲出來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漸漸的,他握緊了手中的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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