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瑩瑩一愣,不明白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下意識開了口:“為什麼我不行?難道就因為那幾個人先跟我搭訕,我就不可以說了嗎?”

老師搖了搖頭,“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天那五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陪考的這名老師,其實一開始也不明白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兒,畢竟聽不懂葡萄牙語,可在今天,當工作小組的人來做調查時,說了薛夕打人的動機後,她才明白了。

無論薛夕有沒有打人,她的確是想要讓那幾個人給謝瑩瑩道歉,是為了給她出頭。

只是沒想到被那幾個人給汙衊上了。

謝瑩瑩聽到老師這話,她懵了。

其實那天的時候,她就隱隱察覺到這幾個人似乎有別的意思,此時此刻,老師雖然沒有說別的,但她卻一下子明白了。

她瞪大了眼睛,就聽到老師開了口:“我剛剛一直聽他們說話,那五個人說,薛夕打了他們,並且要求他們給你道歉。”

謝瑩瑩:“…………”

她驀地瞪大眼睛,看向薛夕已經離開的背影,紅髮飄蕩在空中,她背景纖瘦,亭亭玉立,即便是從後面看,也充滿了淡漠。

突然間就感覺,這個人似乎除了傲氣了一點,還挺好的?

老師說完這句話,就又開始打電話找人去警局撈人,畢竟在M國打架,這件事鬧不好就會上升到更大的層面。

另一邊,向淮跟著兩名M國警察下了樓,走到了酒店後面無人的街道上,警察停在那邊。

正要上車時,一直配合著的向淮卻忽然定住了腳步。

兩個警察頓時愣住了,看向了他。

向淮挑眉,他動了動手,剛剛還緊緊扣住他的手銬就鬆了,他揉了揉手腕上剛剛被拷住的位置。

兩個警察在看到這種情況後,頓時凝眉後退,手直接往腰間摸去,卻摸了一個空。

再抬頭,就見向淮舉起了雙手,一隻手握著一把槍,單手操作著把槍給卸掉了。

伴隨著槍支零件的掉落,兩個警察愣住了,更加警惕起來,其中一個人拿著對講機請求增援。

向淮臉色很冷,完全沒有了剛剛在薛夕面前的善意,他漆黑的眸子裡醞釀著點不耐,輪廓堅毅的臉上,也呈現出陰冷。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忽然間從旁邊竄了出來,他們個個穿著衝鋒衣,手中端著衝鋒槍,警惕的將向淮圍在中間。

面對著這樣的場面,向淮似乎根本沒把眼前的事情當回事,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可週圍那群人卻更加警惕了,一個個緊張的看著他,似乎生怕他下一刻會反擊。

向淮沒動,只是卸掉了搶以後,隨手扔在了地上,嗓音低沉的開了口:“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

這話落下,他抬眸,一股無形的殺機瞬間盪漾開來,周圍其餘的人都不自覺後退了一步,似乎在面對著很恐怖的對手。

就在向淮和這群人對峙時,忽然間一道腳步聲傳來:“噠噠噠。”

旋即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腳蹬皮鞋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帶著一個黑色禮帽,有一雙淺棕色眼瞳,身形瘦長,臉色蒼白,五官帶著西方人特有的深邃,格外帥氣。唯獨一雙嘴唇紅潤異常。

只是這身打扮,卻帶著古老貴族的氣息。

等他站定了腳步,隨便一揮手,剛剛那些對向淮警惕著的所有人,就刷的一下站直了身體,收起了搶。

男人舔了下嘴唇,姿態傲慢,他摘下禮帽,略優雅的施了一禮,用漢語開了口:“好久不見,向。”

向淮略點頭:“好久不見,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站直了身體,旋即開了口:“以你的身份,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是嗎?”

向淮語氣很淡:“陪女朋友來參加考試,有問題?”

尼古拉斯頓了頓。

兩人對視間,似乎有電光火石在激射。

半響後,尼古拉斯率先移開了視線,他笑:“沒問題。但您在M國毆打五名F國選手,是否有些不妥?你就不怕引起M國和F國的不滿嗎?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在挑起戰爭。”

向淮絲毫不懼,強勢回覆:“從我踏上M國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我在這裡,但你卻坐視F國的人羞辱我女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尼古拉斯:?

向淮接著說道:“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尼古拉斯:??

不是,你大咧咧上了飛機,毫不避諱身份,入境就被發現了,就你這樣的定時炸彈,還不讓我們多方監視?

而且先是你女朋友打了人,後來又是你打了人,怎麼還找我們要說法?這身份是不是對調了?

尼古拉斯凝眉:“向,你太囂張了。”

向淮依舊面無表情,姿態冰冷:“敢在我面前挑釁,囂張的是你們。”

尼古拉斯繃住了下顎,半響後無奈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給我女朋友道歉,那五個人,你看著處理吧。”

向淮說完,轉身就走。

尼古拉斯愣住了:“向,你這就走了?”

向淮隨意擺手:“我很忙。”

尼古拉斯頓時警惕:“忙什麼?”

在M國的地盤上,要忙什麼?

留給他的,卻是向淮逐漸遠去的背影,還有一句話:“忙著給女朋友買宵夜。”

尼古拉斯:?

what?

他是不是聽錯了?

向這樣的人物,竟然去給女朋友買宵夜?

他抽了抽嘴角,旁邊的人卻開了口:“伯爵,就這麼放他走了嗎?”

尼古拉斯淺棕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不這麼走,難道你敢扣留他?”

手下頓時低下了頭。

他想,換成其餘的任何一個人,M國都不再怕的,可是隻有這個人,就他們這一群人,恐怕都留不住人家一個衣角!

可如果伯爵出手,再加上他們,也未必沒有機會。

-

此刻,酒店中。

陪考老師聯絡的人終於到了,她是奧陣列內的華夏人員,但剛進門,就對著薛夕說道:“現在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呀?辦事情怎麼能這麼衝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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