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這兩個字倒是提醒的喵喵,她拍著自己的額頭,終於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了。

只是這個人不好好在醫院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而且城裡離這邊那麼遠,難道一直沒有人發現嗎?

不過現在都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可不能由著他繼續在深山走著,要不早晚會消失在哪個角落裡。

喵喵小心的靠過去,“喂,田老四,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此時的田厚只想著從這一片沙漠走出去,左邊隱約傳來聲音,他只覺得這又是自己的幻覺,又繼續艱難地往前走著。

張景東在喵喵靠過來的時候也緊緊跟著,“他是田老四?”

那天幾兄弟都爬上牆去看過這個人的慘狀,可現在包得這麼嚴嚴實實,認不出來也很正常,喵喵又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是田老四呢?

喵喵指著他燒焦的頭髮,“一般正常的人,頭髮怎麼會這副模樣?而且他身上一股焦味,再加上渾身面板開裂,完全是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一般人哪會有這樣的遭遇?”

張景東納悶的看著他,“這也太慘了,他怎麼好像沒有知覺?而且一個人深夜跑到這裡?”

喵喵慫慫肩,如果不是現在在這裡看到這個人,她都忘了自己曾經下過一個噩夢符。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在這深山裡亂竄?”張景東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之前在城裡做過惡,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這裡丟了性命。

喵喵迅速了在他後頸敲了一下,田厚立刻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張景東趕緊扶住他。

喵喵指著火堆的另外一邊,“先把他丟在那,如果明天沒有人找過來,咱們就近找個地方把人丟下,沒必要為這種人來耽擱自己。”

張景東並不覺得妹妹這口氣有什麼不對,畢竟眼前這個人如果沒有受到雷擊,說不定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被他折磨。

想到這,他手上動作也不輕柔了,直接拖著他往邊角一丟,就不再搭理了。

可一丟完,善良的張景東又開始擔心起來,“他這樣子不會有事吧?會不會沒命?”

雖然兩家有一點齷齪,可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對方丟掉性命。

喵喵看著地上的人一眼,很篤定的說道,“禍害遺千年,這個人命長著呢。”

就是不知道這長命對他來說是不是好事。

張景東這才拋開不理,他看著剛剛田厚走過來的路線,“怎麼好像咱們的隱匿陣法對他沒有效果?”

喵喵指著他緊閉的雙眼,“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意識,閉著眼睛一頓瞎走,咱們的陣法當然對他沒有什麼效果。”

張景東不放心又重新走到陣外,這一小片地方確實被隱匿了下來。

較真的他閉著眼睛直接走過來,卻不知道為什麼硬生生偏離的地方。

他在周圍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原點撿起隱藏起來的一塊石頭才走進去,“看來想過這個陣,必須得心無旁騖,可誰又能做到那一點?”

而且真像田老四這副德性,對人也沒有什麼傷害性了。

而在山腳下的田家,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家裡剛接回來的田老四走失了。

直到第二天,田寬看著空蕩蕩的土炕,這才反應過來。

田老漢畢竟對這個最寵愛的小兒子還是放心不下,跑到村裡去拜託村民幫著他們尋找。

看著天已經大亮,張景東也只能提著田老四尋著他走過來的痕跡找過去。

喵喵聽著前面傳來的喧鬧聲,“把人往前面丟著就可以,應該是他們村裡人找過來了。”

張景東也毫不客氣的把人往草叢一丟,順手一掌劈斷旁邊的一棵小樹,樹枝的搖晃倒地很快就吸引了山底下的人。

兩兄妹看到有人往這邊走了,這才不慌不忙的重新回到山林裡。

“還真是沒想到,世界還真就這麼大,田家人居然住在這一邊。”喵喵聽力好,再加上田老太太那獨特的嗓門,想讓人認不出都難。

“這有什麼,一般在城裡工作的都是附近本地人,只是咱們跟他們一家還真是有孽緣。”如果可以,張景東還真不想沾惹上這一家,看看,這一碰上,就白白耽擱了自己大半天的時間。

張景東回頭看了一眼昨天自己才編織的揹簍,裡面已經是滿滿的藥材,尤其裡面有最讓他滿足了兩根山參,想來可以換上一筆。

田厚被找到的時候,身上的噩夢符剛好失效,他使勁撐開雙眼,看到馬大花那充滿褶子的老臉頓時充滿的親切,“水,給我水。”

看到昨天還像一個活死人,只不過莫名其妙到山上轉了一圈,就又開口說話了,所有村民看到這一幕,都暗暗倒退了幾步。

馬大花硬著頭皮仔細檢查了一番,“老四,知道我是誰不?”

“娘,”田厚嘶啞的喊道,“水,水。”

馬大花還是不敢靠近,隔著幾步問他,“老四,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可別嚇阿孃。”

田厚無力的閉上雙眼,他都不明白,自己已經講的那麼清楚了,為什麼沒人肯給自己一口水?

其他人卻嚇壞了,以為這是要咽最後一口氣,都趕緊催促田家兄弟,“趕緊把人帶回去,可別讓他在外面嚥氣。”

田寬被站在一起的村民一把推了出來,只能往前幾步,跟馬大花並排站著。

“老二,把你弟弟背上,咱們先回去再說。”在這一刻,馬大花心裡有些慌了,只想著先把人帶回去。

田寬看著離得遠遠的村民,最後還是打消了要讓大家幫忙的念頭,硬著頭皮要扶起田厚。

可是這時候的田厚一身都軟綿綿的,根本就站不起來,“阿孃,過來幫我扶著,要不我背不起。”

馬大花也知道自己在村裡人緣並不好,看的一圈,還真沒有能夠讓人家過來幫忙的人情,只能自己走過去半摟著田厚,幫著田寬把人背到背上。

看著遠遠離去的母子三人,村裡有人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就說了這田家一家子都不能幫,看看咱們跟著忙活了大半天,不說喝口水,連道聲謝他們都不捨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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