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舅媽不再用手撫摸自己的兩個小辮子,那喵喵還不覺得這包禮物有什麼不一樣。

一想到以後可能每天扎著這樣的髮型,喵喵把頭埋到了張景東的懷裡,讓大家都明白她從頭到尾都是滿滿的拒絕。

至於家裡的其他那些男人和長輩都是每人給喵喵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她到現在還記得,過年的時候接到的紅包都被阿孃以儲存的藉口,全部都收走了。

為了防止等一下黃美娥又把這些紅包收走,她趕緊當著所有人的面裝到自己的小挎包,緊緊的握住,雙眼防備的盯著黃美娥,“這是我的。”

這可是自己能光明正大使用的第一筆財富,說啥也不能給帶走了。

所有人都被她這個動作給逗笑了,黃大勇卻指著自己的閨女,“這些都是我們長輩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揹著我們把它們給上繳了。”

黃美娥沒好氣的看著喵喵,“不收就不收,她這麼小的孩子我還不是怕她丟三落四給弄丟了。”

張景南看到妹妹成功保護到自己的紅包,也跳出來抗議,“我們才不會弄丟呢,外公,能不能讓我阿孃也把我們的紅包交給我們自己保管?”

張景西也想跳出去讓這些長輩給自己做做主,誰知道卻被張景東一把給按住了。

張景東衝著他搖搖頭,示意他安靜的聽著。

果然,黃美娥一把揪住張景南的耳朵,“還交給你保管,你忘了,之前就是我一下子沒把紅包收回來,你們幾兄弟有本事就拿出去霍霍掉。”

黃大勇看著小外孫被扯著耳朵教訓,非但沒有上前解救,反倒幸災樂禍的說道,“可不是,這男孩子就是不會管理錢財,就不能給他。”

心裡卻在偷偷的腹議,“我這一輩子都沒摸到什麼錢,就你們幾個臭小子還想有自己的小金庫,想多了。”

吳小芳看著一旁蠢蠢欲動的傻兒子,意有所指的問道,“你呢?是不是也有想法?”

張景西這時候哪裡聽不出這話裡的雙重意思,語氣裡滿滿的求生欲,“沒,一點想法也沒有。”

張景東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就這兩個傻弟弟還想跟這些大人抗衡。

如果真那麼容易,自己也不會混到現在一分錢都沒能存上。

想想以前自己單打獨鬥的心酸歷程,忽然間覺得看著這兩個傻弟弟去碰壁,那感覺也挺好的。

劉連鳳看著這一大家子熱熱鬧鬧一個,終於把之前好友的離開那份不捨沖淡的一些。

想到王姑娘給自己留下了那麼多物資,劉連鳳心裡就十分的過意不去,這些年非但沒能幫上什麼忙,反倒還累到姑娘要經常照顧自己。

在那幾年災荒的時候,也是姑娘拿出一批家族的存貨,才得以讓張大奎幫族裡一把,要不以自己家的能力,哪能神通廣大弄來那麼一大批糧食。

這些,自己兩口子都記在心裡,本想著找機會一定要報答,如今卻是這樣的現況,也不知道這一次分離,還有沒有再見面的可能?

幸好姑娘這一次離開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有她那幾個孝順的兒子在,相信姑娘一樣可以生活得很好。

看著院子裡瘋玩的孩子,劉連鳳起身跑回自己的屋裡,一陣搗鼓以後,炕頭上面就多了兩包鼓鼓的包裹。

姑娘離開前讓人連夜送來了很多細棉布還有一些比較日常的東西。現在兩家剛好過來,正好給他們各回一份禮,也算是自家感謝他們多年來的相互扶持之情。

張家今天大張旗鼓的給喵喵過生日,整條街都在議論紛紛。

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張家腦袋都有問題,一個小丫頭片子,又不是大生日,有必要這麼折騰?

牛大媽看著自家的大孫子,心裡滿滿的愧疚,這孩子長這麼大,都沒有好好的給他過過生日,“也不知道這劉老太瞎折騰啥,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還弄得整條街都知道。”

牛自昆拉著奶奶的手,不停的甩,“奶奶,你就給我過一個生日,好不好?我也想要穿新衣服,也想要吃好多好吃的。”

牛大媽在心裡又把張家一家子狠狠的罵了一遍,才擠著笑臉哄著孫子,“咱們家小昆乖,回頭奶奶去給你買一斤米糕,就讓咱們家小昆自己吃,好不好?”

牛自昆搖著頭,扭著身子,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不要,我要吃好多的肉肉,這裡面好多種香味,我都不知道這是些啥,咱們家也整一些?”

牛大媽對自己家這個唯一的寶貝大孫子,那一向是有求必應,狠狠心咬咬牙,“明天奶奶就拿家裡的票去跟著附近的村民換一隻雞回來給咱們小昆補補。”

蹲在牆角的牛大膽這時候可不幹了,“阿孃,別忘了家裡那些票,可是存著給我跟弟弟娶老婆的,你總不能為了你孫子那點口頭之好,就不管你兩個兒子的死活了吧?”

牛大聰也跟著點頭,“我們長這麼大都沒過過生日,阿孃你做事可不能太偏心了,以後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都要像小昆一樣每個生日都來這麼一遭?”

牛大媽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兒子,“哪哪都有你們?現在談什麼你們的孩子,先把你的工作落實下來吧,要不聽說像你們這樣的都要讓你們下鄉了。”

牛大聰卻鄙視的看著自己的老孃,“人家那叫支援,像我們這樣的知識青年,到那裡也大有作為。而且靠我們自己的雙手,也可以有飯吃。”

牛大媽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你真以為鄉下的日子那麼好過?沒看看人家都削尖著腦袋要往城裡鑽,你倒好,有先天的條件居然還想去過苦日子。”

牛大膽看著一臉不屑的小弟,也忍不住開口勸他,“大聰,要不你到新建的幾個廠區去一起開開荒,聽說那邊很多人都轉正,以後至少也是一條出路。”

劉大聰把頭撇到一邊,不屑的說道,“才不去呢,我有同學在那裡白白乾了將近個把月,受苦受累不說,就因為請了幾天假,人直接讓他走人,啥也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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