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聽罷面色大驚,微微抬頭驚愕地看向蘇晚棠。

錦繡則是一臉驚恐,跪得低低的,臉都貼到了溼漉漉的泥裡。

惟怕蘇晚棠這般胡說八道,惹蕭無恙不高興。

蕭無恙不高興,她們還能活嗎?前兩任尊夜王妃是怎麼死了,至今無人知道。

蕭無恙不動神色,蘇晚棠很是淡定地看向他,又看向滿臉驚愕的劉管事,道:“劉管事,我說得可對?”

劉管事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偷偷瞥向蕭無恙,見蕭無恙不動神色的眼神掃向他,連忙拱手。

“回王爺,回蘇小姐,蘇小姐的話……全對!”

劉管事眼中的驚愕還未退卻,繼續說道:“小人家裡以前是經商的,二十歲那年因經營不善,欠下一筆鉅款,店鋪也被人拆了。

後來流浪到邊北一帶,前幾年北戰事連連,小人差點兒餓死在街頭,幸得王爺所救,現才有幸跟在王爺身邊伺候.”

“你那一對兒女是否常年身體不適?”

“回蘇小姐,小人的子女自出生便體弱多病,只是……”劉管事小心看向蕭無恙。

“小人的子女是一兒一女之事,連王爺都不曾知,蘇小姐……真是高人也!”

蘇晚棠輕輕晃動手臂,淡然道:“子女的事,劉管事不必太過擔憂,今晚我給你寫兩道平安福符帶回去,放入小孩的貼身衣物中,待日後驅了王府的陰氣,症狀自然不治而好。

十歲的女童,說起話來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蕭無恙瞥向蘇晚棠,透過鵝黃色的輕紗隱隱看到那細小胳膊上的一圈青黑。

他雙眸似水,但帶著淡淡的冰意問道:“你說王府有陰氣?”

蘇晚棠沒有正面回答,歪著腦袋看向蕭無恙。

“王爺這下……是信我了?”

“我何曾說過……不信你?”

蘇無恙低頭看向她,嘴角略帶微微的笑意。

小丫頭粉嫩嫩的,還挺精靈。

見兩人僵持的氣場終於緩和,錦繡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撲在地上,抬起腦袋看向蘇晚棠,臉上的驚愕與迷茫不亞於劉管事。

她八歲便在左相府伺候,這幾年看著蘇晚棠從換牙到長到現在,怎麼不知蘇晚棠還是個……風水師?原以為自家小姐是滿口胡謅,沒想到還被她謅對了。

蘇晚棠拍拍樹幹,十分認真地說道:“昨天我剛來,便感到王府陰氣很重,想必常年住在府裡的人,時常感到胸悶氣短、心神不寧,容易產生幻覺,久之,還有血光之災.”

蕭無恙微微凝眉,低聲道:“我怎不覺!”

蘇晚棠朝他嘿嘿一笑。

“王爺英明神勇,自帶煞氣,那些陰晦東西見了您就跑,怎麼敢來騷擾您?”

這一波來自小女孩的馬屁似乎對蕭無恙有點作用,他看向蘇晚棠的眼神又軟了幾分。

實際上,蘇晚棠這話也是真話。

蕭無恙一身戾氣,手上肯定沾染不少血腥,本身的煞氣就很重,又被改過命,府內這些陰氣,還真傷不到他。

不過住在府裡伺候的那些人就免不了會受影響。

劉管事看向蘇晚棠,連連點頭。

“怪不得府內僕人女眷經常抱病請假,原……都是那些陰氣作祟.”

“所以被陰氣沾染的你,又把陰氣帶回去給了你的子女,這就是你的子女身體常年不適的原因.”

“王府的風水不行,得改!”

蘇晚楊指向楊樹根。

“就從這棵樹開始吧!”

蕭無恙的目光移向樹幹,劉管事和錦繡也抬頭望著這棵挺拔的白楊,似乎都在好奇。

一棵楊樹而已,怎麼有如此大的能耐。

蘇晚棠連忙解釋:“所謂前不栽桑,後不栽柳,中間不種鬼拍手,楊樹就是鬼拍手。

王府的陰氣不止是一棵楊樹能形成的,是由許多方方面面構成的,必須一一化解.”

劉管事點了點頭,看向蕭無恙,小心問道:“王爺,是否要找人把樹鋸掉?”

“不能鋸!”

蘇晚棠連忙說道:“此樹長了三年,生命旺盛,還是挖了移種別處吧。

昨夜我散步消食,發現後花園西北角有一處地方正好合適,我在那裡插了一枝柳條為記,找人把樹移去種下便是了.”

劉管事又點了點頭。

自從被蘇晚棠說中他的情況,他內心似乎對這位年僅十歲的風水師已經深信不疑了。

蘇晚棠來到王府後的舉止表現,說話井井有條,還有那在王爺面前處事不驚的氣度,不是普通十歲女童該有的。

原以為她在前庭後院玩耍,誰知她都是在琢磨如何修改府裡的風水?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上午還是陰天,現在又變成大晴天。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撒向地面,照在臉上曬得難受。

蘇晚棠用小手擋住額頭,陽光一曬,面板立刻變得粉嫩的,好似藕糰子一般。

“小姐,您昨日……臉色就不好,別又病了.”

錦繡深吸一口氣,偷偷看向蕭無恙。

蕭無恙似乎才發現兩人已經跪半天了,袖子一甩,道:“起來吧!”

“是,王爺!”

錦繡慌忙撿起地上的傘,抖了幾下,開啟撐在蘇晚棠的頭上。

大傘擋在蘇晚棠的頭上,蕭無恙看向她,只看到尖尖的傘頂,又瞥見她藕臂上那一圈被禁錮的痕跡。

他說,“既然身體不適,就早些回房吧,挖樹的事情,交由劉管事便是!”

蘇晚棠稍稍委身行了禮,同錦繡回到了東廂房。

跨進房門,蘇晚棠立覺不對勁兒,掃視屋內,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動了動。

有人動了她的符!走到案臺邊,搬開桌上那樽青瓷花瓶,花瓶下壓著的那張符紙果然不見了。

難不成是來這裡打掃的丫鬟拿走了?少了一張符紙,就夠不成凝元陣。

房內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兒靈氣,現在全都散盡了。

蘇晚棠提起毛筆,蘸蘸硃砂,集中精神畫了一張新的符籙。

錦繡直勾勾盯著蘇晚棠揮筆,眼裡滿是好奇。

蘇晚棠畫符的姿勢、畫好的符紙看起來都有模有樣的,好像在夕水街常常看見的那些……擺攤的神棍。

“小姐……何時學的這些?錦繡怎麼不知道.”

“偷學的,不要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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