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雙向奔赴
第一次跟歐陽綿綿打架，像是從地獄回來的小惡魔，恨不能把歐陽綿綿給打死了解，姥姥哭的幾乎昏厥。
日子慢慢的過著，不是打架就是被打架，林珠珠心裡的那份怨恨和悲傷好像少了一點。
十三歲的時候，她的父親林木聰給她寫信：“你媽媽得了癌症，活不了幾天了，你去看她一眼吧……”林珠珠冷哼一聲，張嘴就罵：“你有什麼資格給我打電話？林木聰，我媽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部都是因為你知道嗎？都是你害了她……””“珠珠，若不是你讓人傷害你妹妹，你媽媽用得著替你頂罪嗎？”
林木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林珠珠忽然就開始顫抖，是呀，她的媽媽是為了幫她頂罪的呀。
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綿綿出現了，她一伸手就把林珠珠的手機給搶走了：“林木聰，別在那裡裝什麼聖人，你害的珠珠和我小姨全部生病，你害的珠珠不能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害的我小姨只能在監獄裡過活，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應該死的人，還有，那個女人是一個小三，當小三的人就應該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她的兒女一輩子也不能見天日……”十三歲的歐陽綿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等對面的林木聰回應，她就把電話給扔了，然後傲嬌的看林珠珠：“哭什麼哭？那點出息，被說了兩句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額是不是？”
林珠珠沒說話，後來又打架，林珠珠把歐陽綿綿的胳膊給弄折了，歐陽綿綿打斷了林珠珠一條腿。
反正就是挺嚴重的，姥姥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給歐陽蓮找了個機會，讓她臨死之前能見一見林珠珠。
看到歐陽蓮的時候，林珠珠是內疚的，這三年她不敢接歐陽蓮的電話，就是害怕聽到不好的訊息。
“媽媽……”她帶著哭腔喊。
歐陽蓮用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孩子，看你過很好，媽媽就放心了……”“媽媽，對不起，都是我……”“不怪你，媽媽問了所有的人，知道所有的細節，我們家珠珠不是一個狠心的孩子，只是被人給利用了而已，聽媽媽的話，忘記過去的事情，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歐陽蓮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可是她太消瘦了，就跟一隻走在陽光下的骷髏鬼一樣。
歐陽蓮一再要求林珠珠跟她保證，不管以後遇到什麼樣的時候，都會好好的活下去。
林珠珠不想答應，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即便是媽媽的把嘴唇咬出血，她都沒有點頭。
後來，歐陽蓮也就釋懷了：“也行，這個世界終究是痛苦大於快樂，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歐陽蓮說完就走了，頭都沒有回一下。
她那跟骷髏一樣的背影消失在林珠珠眼前的時候，林珠珠沒有任何的感慨。
可是，當林木聰站在她跟前，她心裡的怒氣又燃燒了起來：“爸爸，看見我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會想起你那個沒有來得及長大的閨女？”
林珠珠靠近林木聰：“爸爸，若是我媽媽死了，我這輩子就會像一隻厲鬼一樣，這是纏著你，但凡是靠近你的女人，我都不會讓她們好過，所以，絕了你該有的心思，一個人好好活著……別去害人性命了……”面對十三歲的林珠珠，林木聰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懼。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冷笑一聲：“你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吧？林珠珠，不要忘記了，你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
因為這句話，林珠珠的情緒忽然失控，那些黑暗見不得光的日子瞬間就把她給淹沒了。
從那天開始，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她開始跟歐陽綿綿對著幹，彷彿被揍一頓，痛得心肝脾都是疼的時候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可是，媽媽還是死了。
那年冬天太冷了，能把人凍死的那種。
林木聰給她發資訊，說她媽媽死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疼的眼睛鼻子都在流血。
忽然就絕望了，最後一點點活著的希望也沒有了。
林珠珠想到了死亡，可是每一次站到樓頂的時候，她都能看到歐陽綿綿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歐陽綿綿靈動的眼神，林珠珠就會失去自殺的勇氣，她怕自己死的太慘，跟那個跳樓死亡的女人一樣，碎的骨頭都跟渣滓一樣，她怕那樣恐怖的場面會嚇壞歐陽綿綿。
所以她一次次放棄。
知道有一天，歐陽綿綿不見了，林珠珠想著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她也不想管她了。
於是她像一隻沒有翅膀的小鳥從樓頂飛了下來。
可是她沒有死，活了過來。
歐陽綿綿罵她：“你是不是有病？”
是呀，她有病呀，病了好些年了，腦袋都糊塗了。
死了一次，就不會想要再死了，她把歐陽綿綿當做了自己的依靠，當歐陽綿綿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林珠珠就指著她的鼻子罵：“你知道什麼是渣男嗎？你不能把自己給毀了……”倆人吵架，打架，灰暗的日子慢慢的有了色彩。
可是，歐陽綿綿的男朋友忽然就從窗戶跳進了姥姥家的浴室，那個時候林珠珠正在洗澡。
她立刻就拿了浴巾把自己包裹住：“綿綿不在家，若是不想傷害她，就趕緊出去.”
誰知道那個男人竟然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林珠珠的眼睛看：“我聽說，你害死了你媽媽？”
“滾……”“哎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狠心，聽說這裡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過往，若是我把你的事情給傳出去，你說，你跟你姥姥還會不會有好日子過？”
林珠珠咬牙：“我讓你滾出去……”“林珠珠，別在我跟前裝什麼聖女，我知道你十歲的時候就撞破了你父親跟小三的姦情，還知道你買通了人把那小三的事情給傳播出去，然後逼的那小三自殺，順帶著還害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哦，還有你的親生母親，聽說你親生母親為了幫你頂罪，死在了監獄裡是不是？”
果然那些想要忘記的事情一件件湧上心頭，林珠珠紅了眼眶：“我再說一遍，滾出去……”“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林珠珠，說起來我還就喜歡你這股子狠勁，聽話，讓我睡一次，我就幫你保守秘密好不好？”
那不要臉的男孩子湊過來的時候，林珠珠想了一百種讓他滾蛋的方法。
可是，她都沒有來得及動手，浴室的門看了。
歐陽綿綿的臉色慢慢的發白。
林珠珠想要解釋的，可是歐陽綿綿的男朋友卻忽然拉住了歐陽綿綿的手：“綿綿，我等不及要見你，就到家裡來找你了，怎麼也沒想到林珠珠會脫光了衣服勾引我，不過綿綿，我對天發誓，我一點也不喜歡林珠珠，就算是她把自己給扒光了，我也不會看她一眼的……”聽了這話，林珠珠忽然就笑了，她抬眸看歐陽綿綿：“你信他還是信我？”
歐陽綿綿情緒非常激動，她沒說話，拉著她的男朋友頭也不回的走了。
本以為倆人會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這輩子都不會分開，可是歐陽綿綿跟她的男朋友前腳出門，後腳林木聰就來了。
他興奮的喊林珠珠的名字：“珠珠呀，爸爸來接你回家了，趕緊收拾東西，飛機只剩下半個小時了……”林珠珠冷眼看他：“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我了嗎？”
“珠珠呀，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爸爸，怎麼會不想看到你呢……聽話，趕緊去收拾東西，我們得馬上出發，不然就趕不上飛機了……”林珠珠抬頭看站在林木聰身後的姥姥，沒想到姥姥竟然也點了頭：“珠珠呀，他是你爸爸，你聽話，好好的跟爸爸回家……”林珠珠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姥姥是不會讓她走的。
這幾年，除了歐陽綿綿，她就只聽姥姥的話了，笑著點頭：“姥姥，那我就走了……”她用了十分鐘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後五分鐘給歐陽綿綿寫了一封信。
她走的時候，姥姥一直在抹眼淚，可是拉著她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珠珠笑著安撫姥姥：“沒事的姥姥，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扛不住的呢？再說，南城離這裡又不遠，說不定那一天我突然就回來看你了呢？”
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她沒有，回去的她變的很忙，忙著長大，忙著跟新來的後媽幹仗，忙著讓那個笑面虎一樣的父親沒有好日子過,一開始的時候也會想念歐陽綿綿和姥姥，不過時間一長，她就慢慢的忘記了那些日子。
大概半年後，林珠珠知道了林木聰接她回來的原因。
原來是那件事情有了新的結果，刑警偵破了一個新的案件，順藤摸瓜竟然查出來當年那個被猥褻致死的女童跟林珠珠找的那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具體的經過林珠珠也沒有詳細的打聽，她就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林木聰總算是找到了可以升遷的機會。
只要有機會，他就拉著林珠珠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只允許她穿黑色的衣服。
然後就開始哭唧唧的賣慘：“我姑娘，你看看這麼多年都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媽媽是沒有機會了，可是我想要給我姑娘找一個機會呀……”就這樣一哭路，一路往上走，林木聰最後竟然做了南城的市長。
畢竟是利用了林珠珠，這麼多年，對她也算是好的，最起碼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家裡的弟弟妹妹也都非常尊重她，不怎麼起眼的後媽性格也挺好。
慢慢的林珠珠也就融入了進去。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性格的變化，有時候她會覺著那段黑暗的日子是一場夢，直到再一次看到歐陽綿綿。
所有的記憶都湧了上來，她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跟歐陽綿綿打成一團。
這會情緒穩定下來，她不好意思的看喬七月：“今天出醜了，讓你見笑了……”喬七月搖頭：“若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你還有這麼一面，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溫柔賢惠的大嫂，沒想到你也有霸氣的一面……”她這樣一說，林珠珠就更不好意思了，低頭吃了點甜品，忽然就嗯了一聲：“這麼多年了，歐陽綿綿這手藝倒是進步了不少……七月，你嚐嚐看，挺好吃的……”喬七月就著林珠珠的手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不是特別甜，一點也不膩，吃了之後，胃口都開了。
於是就多吃了一點。
倆人吃的開心的時候，厲南拿著吃的東西從外頭進來：“怎麼都吃上了？”
“歐陽綿綿讓人送來的……”林珠珠不好意思說，喬七月就幫她說了。
厲南楞個一下，然後笑著說：“你們和好了？”
“和好沒和好我不知道，但是我聽了倆人都說辭，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們兩個是互相關心的，就是這關心有點奇怪，要靠打架來輸出…”喬七月捂著嘴笑，還不忘記調侃一下林珠珠。
林珠珠笑著瞪她：“好了，早知道你要拿我尋開心，就不告訴你那麼多了……”喬七月挑了挑眉：“算了，算了，見你沒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如今肚子裡又多了一個，總是感覺到很累……”喬七月也確實是累，不過她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剛剛回到病房，就有護士來找她：“白小姐是吧？你哥哥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這個哥哥讓喬七月愣了一下。
護士就提醒她：“是陳默……”“哦哦哦，陳默是嗎？他醒了嗎？狀態如何？還記著以前的事情嗎？”
護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見喬七月一直盯著她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小姐，陳默先生的情況有點特殊，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要不你親自去看看他吧？”
護士的語氣有點凝重，喬七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想要再問點什麼，護士已經提前走了。
喬七月沒有辦法，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看到陳默的時候，喬七月好像有點明白護士的意思了。
剛剛醒過來的陳默跟正常人一樣，但是他不讓陳宇和陳年靠近，還指著他倆的鼻子罵：“你們是什麼人？站在我病房做什麼？趕緊走，不然我就要報警了，還有，我妹妹呢？她去哪裡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喬七月呢？”
話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七月。
陳默蹭的一下就從病床上跳了下來：“七月，你去哪裡了？你怎麼這麼狠心？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呢？”
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個小孩子。
喬七月只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陳宇在後邊罵陳默：“我不管你是真病了，還是假的，陳默，你給我聽好了，七月懷孕了，現在正是緊要的時候，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就代替柳柳把你的腦袋給打到肚子裡去……”喬七月本來要說自己沒事的。
可是陳默忽然就變了態度，雙手緊張的在喬七月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懷孕了？男孩還是女孩？真好，真好，不過這肚子怎麼這麼平呀？”
“才三個月，你想讓她的肚子多大？趕緊的給我躺回去，剛剛手術完，就到處亂竄，就不擔心自己猝死嗎？”
陳宇說著話就把陳默給拉走了。
這一次，陳默還算是聽話，雖然有點排斥陳宇，甚至還用手推了陳宇一下，但是動作不大。
躺在床上的陳宇抬頭看喬七月：“七月，我聽話，好好休息，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真好，真好，我又要當舅舅了……”陳默的狀態說正常也正常，說不正常也不正常。
出了病房她就去找陳默的主治大夫了。
看到喬七月，那主治大夫的態度特別好：“白小姐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怎麼還親自來了呢？”
喬七月輕笑：“我身體沒問題，再說躺的時間太長了，就想出來走一走，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每天都那麼忙的，自然是我過來找你的……”客套的話說了幾句，喬七月就直奔目標去了:“陳默的情況是好還是不好呢？”
“恢復的挺好，手術也很成功……”“那他怎麼不記得他哥哥了？”
喬七月皺著眉頭問。
醫生就點頭：“是非常正常的情況，一開始手術的時候我們就提到過著風險，不過看他恢復的情況來看，他這屬於選擇性失憶……”喬七月眉頭皺的更高了：“所以，他這是把自己不喜歡的都給忘記了？”
醫生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覺著挺好的，多少人想要忘記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來著，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這倒是實話，喬七月忍不住就笑了：“挺好的，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為那些不好的事情傷心了……”陳默這邊是比較好的訊息，就是他比較喜歡黏著喬七月，只要半小時看不到她，一個電話就會過來：“你去哪裡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喬七月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乾脆就讓醫生給他換了病房，直接住到了自己隔壁。
陳宇跟陳年被他弄的很無奈，可他是一個病人，為了不刺激他，就隨便他折騰了。
但是厲君柳不開心了，時不時的就會罵陳默幾句：“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以這麼粘人？七月身體不好，你這麼纏著她，就不擔心她有什麼事情？”
陳默也很委屈呀，他躲在角落裡瞪厲君柳，嘟嘟囔囔的說：“你是一個壞人，你就是一個壞人……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厲君柳被他氣的夠嗆，可是也不敢過分的數落，畢竟醫生說讓順著他一點。
後來，她就不樂意進喬七月的病房了，陳默好像也察覺到了她不喜歡自己，但凡是厲君柳來了，他就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病房去。
喬七月抿唇跟厲君柳開玩笑：“你這麼嚴厲，就不擔心他病好了，不承認你這個嫂子？”
厲君柳挑眉：“做不做他嫂子這件事，是我說了算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日子兵荒馬亂的過了兩天，icu的厲雲霆也有好的訊息傳來，說是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讓喬七月不要過分擔心。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喬七月眼圈紅的厲害，若不是在場的人比較多，她會直接哭出來了。
三天後，厲雲霆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護士要喬七月的b超單子，看了一眼，眼淚就落了下來：“真好，真好……”又過了三天，厲雲霆從icu出來，喬七月親自去接他。
厲雲霆一直拉著她的手流眼淚，喬七月也跟著紅了眼眶：“好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想那麼多，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家……”厲雲霆沒說話，但是眼睛卻紅的更厲害了，好在他的身體恢復的還算是不錯，就是身上遍佈的疤痕沒有那麼容易恢復。
醫生再三跟喬七月說：“有些傷口太深了，就算是用了醫美，也會有傷疤……”喬七月是親眼見過厲雲霆身上的傷口的，人能活過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至於傷疤，一個男人，沒必要太計較的。
在醫院的時間久了，喬七月就想要出去轉一轉，這些日子，陳默的情況越來越好了，最起碼樂意讓陳宇跟陳年進他的病房了。
林珠珠也能靠著柺杖走路了，出去溜達的時候，看到來探病的歐陽綿綿，還會彆彆扭扭的打聲招呼。
厲雲霆每天都能下床活動半小時了。
看著大家都在醫院裡轉悠，喬七月就想帶著陳默跟厲雲霆回南城了，她不喜歡京城，不管來來多少次，不管在這裡認識多少人，她都覺著這裡是外地，不是她家。
剛要開口跟厲君柳商量，遠遠的看到林珠珠竟然拿著柺杖在醫院裡打人。
一開始，喬七月還以為林珠珠又跟歐陽綿綿鬧彆扭了，走近了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個男人，還是個長的很醜，個頭不怎麼高的男人。
喬七月沒有見過那人，就看厲君柳，厲君柳也搖頭：“這麼醜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好在林珠珠也沒有吃虧，倆人就打算觀望一下。
哪裡知道，林珠珠還沒有打完，歐陽綿綿竟然也加入了戰況，不是林珠珠跟歐陽綿綿打架，而是她們兩個同時對付那個長相非常醜的男人。
有一個不好的想法從心裡頭閃過，喬七月扭頭看厲君柳，厲君柳竟然對她點頭：“應該就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