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厲雲霆終於來看她了。

一進門,就將她抱住了。

喬七月趴在他的懷裡,壓抑的哭著。

厲雲霆哄她;‘乖,沒事了,已經開始調查了,一定會給我們一個結果的。

’可是,誰知道結果哪一天會出來,喬七月傷勢不重,住了五天院,醫生就讓她回家了。

她反覆跟厲雲霆說:‘我想去看看凱瑟琳和大哥。

’厲雲霆一開始是拒絕的,他說;“你剛剛出院,還是休息幾天再見他們吧.”

喬七月說:‘我可以的,我想去看看凱瑟琳。

’厲雲霆沒辦法,只得讓她去了,凱瑟琳剛剛轉移到普通病房,身上插滿了管子。

喬七月坐在她身邊,看著面目全非的凱瑟琳,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凱瑟琳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手指輕輕動了動。

喬七月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指:“凱瑟琳,我是七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凱瑟琳輕輕的點了點頭。

喬七月還想說什麼,厲雲霆就拉她走了:“醫生說,他要多休息,你跟我回家,等他情況好點了,我們再來看看他好不好?”

喬七月同意了。

卻不知道,這一走,就是永別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喬七月剛吃完一碗米粥。

厲雲霆就從外頭衝了進來,臉色很難看。

喬七月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怎麼了?’“凱瑟琳……”“凱瑟琳怎麼了?”

“她從13樓跳了下來.”

喬七月手裡的碗,滑落到了地上,碎成了渣渣,她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厲雲霆想要抱她,被她拒絕了,她顫抖這聲音問:‘是誰?’‘他自己。

’‘可是,他不是不能動彈嗎?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也不過能動動手指頭?’喬七月盯著厲雲霆看,眼睛是紅的,眼淚在眼眶裡頭打轉,可是,她卻堅決不讓眼淚落下來。

厲雲霆無奈嘆氣;“是的,前半夜的時候,他還一直是躺著的,可是,後半夜的時候,他坐了起來,然後一個人爬上了窗戶,跳了下去.”

喬七月的心撲通撲通跳著,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聾了一樣,聽不到任何聲音。

有五分鐘那麼久,她才看著厲雲霆說;‘我能去看看他嗎?’厲雲霆答應了。

可是,站在醫院的停屍房門口,喬七月怎麼也不敢進去。

十三樓落下來,那麼愛美的一個人,會摔成肉泥吧?厲雲霆拉著喬七月的手,也不阻攔,也不勸說。

最後,喬七月自己想明白了,她說:“不看了,走吧.”

喬七月一直都以為凱瑟琳是個孤兒,沒想到,他的家庭條件竟然是那麼好,父母都是國外著名的服裝設計師。

只是因為凱瑟琳愛上了厲南,所以,就一個人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從法國到南城這裡來。

一守就是十幾年。

喬七月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問厲雲霆:“能聯絡上他的父母嗎?”

“已經在飛機上了,不過,他的父母都是完美主義者,說,不想看到兒子破碎的樣子,只請我們幫忙,將他給火化了,然後,把骨灰交給他們就好了.”

喬七月回頭看了一眼停屍房。

嗓子難受的厲害。

她又問厲雲霆:“那,你安排好了嗎?”

“一個小時之後,殯儀館的人就會來將他帶走.”

‘我能去送送他嗎?’喬七月又問,厲雲霆想也沒想,就想答應了。

進電梯的時候,看到了林珠珠和厲南,厲南坐在輪椅上,神清憔悴,林珠珠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好像瘦了很多。

跟喬七月對視了一眼。

眼睛立刻就紅了。

喬七月不敢說話,只是躲在厲雲霆身邊,不敢抬頭看厲南。

彼此都是沉默的,林珠珠推著厲南出了電梯,厲雲霆拉著喬七月就進了電梯。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喬七月問厲雲霆;“凱瑟琳有沒有留下遺言?”

“沒有,什麼都沒說,一句話都沒有.”

喬七月的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厲雲霆想送她回家,她說:‘我要跟著殯儀館的人一起走,送他最後一程。

’那個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蓋著白布被推了進去,然後,殯儀館的人捧了個骨灰盒出來。

喬七月要接。

林珠珠卻搶先一步,接了過去,塞給了厲南。

就在殯儀館的大門口,喬七月見到了凱瑟琳的父母,父親四個高大的法國人,母親是個嬌小可人的中國人。

看到骨灰盒,他的母親哭的不能自已。

厲南將骨灰盒遞給他們的時候。

凱瑟琳的母親給了厲南一個耳光,動靜很大。

可是,沒有一個人阻攔。

凱瑟琳的母親哭著罵道;“你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留下他,你可以罵他,可以趕走他,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留著他?”

厲南低頭不語。

凱瑟琳的父親,摟著凱瑟琳的母親,不知道說了什麼,夫妻倆相擁著離開。

喬七月一直躲在厲雲霆的身後,她不敢靠近,不敢說話。

眼瞅著凱瑟琳的父母上車離開。

她才低著頭,哭了起來。

這件事之後,很多年裡頭,厲家人都不敢提及凱瑟琳這個名字。

半個月之後,厲南出院,雙腿徹底廢了,他跟厲雲霆不一樣,厲雲霆的腿是神經挫傷,可是,厲南的筋骨是直接被挑斷的。

看到他那個樣子,歷程氣的將桌子都掀了,本來也沒說,讓厲南迴家休息,可是,厲南自己頹廢了,他抬不起頭來,沒用精神,那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不言不語,終日沉默,任由林珠珠想辦法哄他,也都是無用功。

所以,厲雲城最後又被請了回來。

厲氏集團一把部分管理權,就回到了厲雲城的手裡。

厲雲霆在集團被排擠,工作日益艱難,整個人越來越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喬七月心疼他,勸他放棄;“咱們不不爭了好不好?我不想你跟大哥一樣,咱們帶著孩子離開這裡好不好?”

厲雲霆苦笑:‘如今,不是想走就能走到,厲雲城一邊防著我,一邊控制著我,我走不掉,也滅不掉他,這才是最讓我難做的。

’看厲雲霆為難,喬七月的心裡也不好受。

趁著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去了厲雲城的別墅。

厲果果去上學了,厲君柳一個人在家。

喬七月直接問她;‘這麼多天了,你找到證據了嗎?’厲君柳苦笑;“哪裡就那麼簡單了?他如今一直防著我,我根本就不能靠近他的書房,更別提辦公室了.”

喬七月咬著嘴唇,半天沒言語。

環顧了一下四周,直接問道;“家裡的人呢?”

“我讓出去買東西了,就剩下看大門的大叔了.”

喬七月哦了一聲,直接推開厲君柳,就衝了進去。

這別墅她來過,大概的佈局也清楚,想也沒想,就上樓去了。

伸手去開厲雲城的書房,沒開。

厲君柳在她身後苦笑;“你能想到的,我也都想到了,七月,別費勁了,那鎖是法國進口的,打不開的.”

喬七月看了看那鎖。

冷笑一聲,扭頭就進了工具房,厲君柳不急不躁,跟在她身後,在喬七月翻找了半天之後,她從門後邊拿了一把斧頭出來;‘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喬七月看了一眼那斧頭,伸手就接了過來,然後,雄赳赳的就上樓了。

第一斧頭劈下去的時候,喬七月還是很小心的,第二斧頭的時候,她耗盡了全力。

不得不說,這門的質量不是一般的好,喬七月砍的累了,一邊的厲君柳就將斧頭接了過去。

大概砍了半個小時,終於將那道門給砍開了一個口子。

喬七月抬腳就將門給踹開了。

看著滿屋裡的書,喬七月問厲君柳;“他會將證據留在哪裡?”

厲君柳直接將斧頭給扔了,直接朝著厲雲城的電腦而去。

電腦是有密碼的,厲君柳試了好幾個,她的生日,厲雲城的生日,都不對。

喬七月要催促的時候,厲君柳眉頭緊皺,低喝了一聲;‘不要說話。

’然後,她輸入了一串數字,看著開啟的電腦,厲君柳那嘲諷笑意,幾乎要從心臟裡溢位來了。

喬七月見她不動彈,伸手就將她給推開了。

可是瀏覽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最後,還是厲君柳開啟了一個網站,喬七月才看到觸目驚心的東西,真的是厲雲城,交易記錄,聊天記錄,通通都在,喬七月跟厲君柳對視了一下,剛要複製東西。

門外就傳來了厲雲城的聲音;‘哼……你們的膽子還真大,就不害怕,我要了你們的命嗎?’厲君柳看了喬七月一眼;‘動作快點。

我去跟他斡旋一下。

’厲君柳說完,就朝厲雲城走了過去。

她能怎麼斡旋,一靠近厲雲城,就被打了一巴掌,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厲雲城要進門,厲君柳就摟住了他的腿。

又被厲雲城踹了兩腳,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哪裡。

這麼一會的功夫,喬七月也不過是截了圖,剛剛發到自己的優盤裡,還沒來得及拔出優盤,厲雲城的巴掌就落了過來。

喬七月一扭頭,躲了過去。

一把將優盤拔下來,塞進了口袋裡,冷笑道;‘三爺,你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沒做嗎?怎麼?這會子害怕什麼?’厲雲城冷哼一聲,表情邪魅,淡淡道;“喬七月,就算你將東西都弄走了,對我也沒什麼威脅,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了,那三個僱傭兵是我請的,但是錢是厲雲霆出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喬七月低聲喊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喬七月,你不要忘記了,最近幾個月,厲氏集團的錢財都是你老公在監管,他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每一筆資金都要核對,所以聽我的,將東西還給我,咱們都落個太平……”厲雲城說著,就朝喬七月伸出了手。

喬七月死死的咬著嘴唇,她在辯解厲雲城這些話的真偽。

厲雲城沒給她時間,慢慢的靠近,在喬七月反抗之前,掐住了她的下巴,直接將她給壓到了書櫃之上。

喬七月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口袋;“厲雲城,就算資金是從二爺手裡出去的,但是,這件事還是你聯絡的,所以,你別想推脫責任.”

厲雲城聳了聳肩膀;‘我從來都沒說我是無辜的,喬七月,你只管將那證據公之於眾,看看林珠珠會不會將你老公給撕碎?’厲雲城說的半真半假,趁著喬七月走神的功夫,一伸手就將那優盤給搶了過來。

喬七月發現之後,掙扎著去搶奪。

厲雲城的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她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了。

雙手死死的扒著厲雲城的手。

厲君柳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直接就跳到了厲雲城的背上,雙手勒著厲雲城的脖子,低聲喊道;‘將東西給她……’厲雲城掐著喬七月的手鬆了。

一把抓住厲君柳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差點沒將厲君柳給摔死。

看著癱在地上的兩個女人。

厲雲城冷笑一聲;“我這別墅有一個地下室,若是你們不想走,我不介意將你們關進去,那裡頭,吃的用的都有,讓你們活三個月不是問題,要不要試試看,猜猜這三個月,有幾個人找你們?”

厲雲城說著,就要去拉厲君柳的頭髮。

喬七月這會子也緩過氣來了,一聽這話,她隨手拿了一本書,直接就朝厲雲城扔了過去。

那書的稜角正好砸在了厲雲城的額頭上,因為吃痛,有那麼一會,他陷入了沉默。

喬七月伸手就將厲君柳給拉了起來,然後,靠著書櫃,慢慢的往外頭移動。

厲雲城揉著額頭,也不著急,看著他們慢慢移動,忽然就笑了;‘怎麼?想跑了?東西不要了?’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優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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