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不免有點難過。

齊頌微微笑:“歡迎你們,我在這話院子裡頭住了半年了,你們是第一個登門的客人……”齊頌說話的時候,聲音溫溫柔柔的,還沒有變聲音,是小孩子的模樣,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老成。

喬七月見厲君柳不說話,就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是外頭的那些話太美了,我們沒忍住,打擾了你休息實在是抱歉……”“不用抱歉,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很孤單的,早就想著能有人過來跟我說說話了,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開心……”喬七月還想說什麼。

喬歲歲已經朝齊頌走了過去,她用手摸了摸齊頌的腿,糯糯的問道:“大哥哥,你這腿是怎麼回事?你不能走路嗎?”

“我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我是被醫生用鉗子給夾出來的,但是,那醫生不在行,是第一次上手術檯,手上力度沒把握好,將我的腿給弄折了,不可修復的,只能靠輪椅行走……”喬歲歲彎腰看了看齊頌有些不正常的腿,幽幽嘆氣:“那還是蠻可憐的,那你媽媽呢?她為什麼讓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呀?”

喬七月說著,就抬頭盯著齊頌看。

齊頌聳了聳肩膀說:“她死了,難產死的,我別夾了出來,她血崩,沒有搶救回來……”“啊?這麼可憐呢?不過,大哥哥什麼是血崩呀?很嚇人嗎?”

喬歲歲不懂就問。

齊頌倒是不嫌煩,都認真的回答了,喬七月感覺喬歲歲這樣子追問人家的隱私不太好,就將她給拉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齊頌是吧?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理會……”“沒有,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齊頌一點也不介意,但是喬七月也不敢鬆開喬歲歲了。

死死的將她摁在身邊。

然後就看見從進門就一直不說話,盯著牆上壁畫看到厲君柳慢慢的靠近齊頌,眉眼溫柔,半天才說:“你知道你爸爸是誰嗎?”

齊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也沒見過我媽媽,只知道,我爸爸很有錢,不然,我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地方住著了……”齊頌笑眯眯的說道,倒是一點也不想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厲君柳忽然捂著臉就哭了起來,她哭的太突然了,不只是齊頌,喬七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半天才湊過去想要將她給拉起來,可是,厲君柳卻忽然抱住了齊頌殘缺的腿:“齊頌,好孩子,阿姨問你,你想不想見你爸爸?”

齊頌的眼底閃過冷淡的情愫,但是臉上還是笑著的:“這位阿姨,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認識你嗎?或者是你認識我嗎?”

厲君柳很激動,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她想要抱住齊頌,可是,齊頌卻不著痕跡的將她給推開了,然後輪椅還倒退了好幾步。

厲君柳不甘心,跪在地上行了幾步,然後就死死的拽住了齊頌的輪椅。

齊頌的臉上終於有了第二種表情,冷言道:“阿姨,請你放手,我好心請你們進來,你不能無理取鬧……”“齊頌呀,你跟我去看你爸爸好不好?他雖然沒有來看過你,但是他將最好的生活給了你,還給你安排了無虞的一聲,我知道,你可能會有點怨恨他,但是他是無奈的呀,他做的事情是在刀口上行走,他不敢將你帶在身邊,不敢來看你,就連給你的錢,都是透過不認識的人轉的,但是他是愛你的,如今,他死了,你跟我去送他一程好不好?”

厲君柳哭的很厲害,喬七月已經好些天不見她如此哭了。

她很認真的聽了厲君柳的話,大概也知道這齊頌是誰了,只是她從來都沒聽說過齊東尼還有一個兒子。

不是說齊東尼之前都是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嗎,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呢?喬七月滿頭霧水,也不好意思問柳柳,只是彎腰想要將她給拉起來。

厲君柳卻趴在齊頌的輪椅上,死活不肯起來,哭的機會昏厥。

齊頌見她如此,幽幽道:“我可以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她,每個月要來跟我住一個星期……”齊頌手指了指喬歲歲。

嚇得喬歲歲立刻躲到了厲軒軒的懷裡。

厲軒軒惡狠狠的盯著齊頌“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有不認識你,你愛去看不去看,那是你爸爸,又不是我們的爸爸,,我們才不要摻和你的事情呢……”厲君柳聽了齊頌的話,想也沒想,就抱住了喬七月的腿:“七月,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就答應他好不好?你看,他就是個孩子,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歲歲的……”喬七月也為難呀,喬歲歲可是個女孩子,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要求她的女兒每個月過來住一個星期,這件事情多少有點不合情理,喬七月不敢答應。

厲君柳就抱著喬七月的腿不肯鬆開:“七月,你就答應他好不好?我跟你保證,歲歲不會有事情的……”喬七月有點迷茫,她回頭看了看喬歲歲,又看了看厲軒軒和厲暉暉,若是齊頌說的人是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她害怕呀。

厲君柳沒有得到回應,就去看齊頌“要不,你換個要求好不好?我可以照顧你,給你當保姆,你覺著如何?”

齊頌輕蔑的看了厲君柳一眼:“你還是算了吧,我看不上你,我就看上那個小姑娘了,她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歲歲,大哥哥,你為什麼非要讓我過來陪著你呢?”

喬歲歲躲了一會,覺著沒意思,就歪著頭看齊頌。

齊頌看著喬歲歲,忽然就溫柔了起來,他笑著說道:“歲歲?這名字真好聽,你不要害怕,我讓你來我這裡住一個星期,不過是因為我一個人太孤單了,還有,這位阿姨,你也不用擔心歲歲,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我只是喜歡她,覺著她可以做我的玩伴,還有,你若是實在不放心,你可以跟著住過來,也可以排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跟著她……”這話,讓喬七月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若是齊頌早點這麼說,她怎麼也不會讓厲君柳哭這麼長時間的。

彎腰將厲君柳給拉了起來:“好了,別哭了,我答應他了……”厲君柳太開心,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喬七月見她哭的猶如秋天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就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好了,柳柳,你的病還沒完全好,你不能這樣子激動的……”厲君柳趴在喬七月的肩膀上哭了半天,才喃喃說道:“那天,他讓我走的時候跟我說,他有一個兒子,在國內,但是他不知道那孩子在那裡,只是給他安排了無虞的生活,他希望我機會可以去看看那個孩子,可是,中國那麼大,我去哪裡找一個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長相的孩子呀……七月,我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遇見了他,我是太開心了,真是是太開心了…”喬七月能感覺到厲君柳的開心,她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的,柳柳,你的心情我都明白……”喬七月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既沒有問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問厲君柳打算以後怎麼辦。

她只是抱著厲君柳,柔聲細語的安撫她。

等到厲君柳平靜下來的時候,齊頌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飯。

他笑著坐在桌子那頭,還讓喬歲歲坐在他身邊。

喬歲歲本來就是個歡脫的小孩子,坐在齊頌身邊,嘰嘰喳喳的,一會也沒停歇。

喬七月想要問點什麼,都插不上嘴。

最後,只是看著厲君柳。

厲君柳的眼睛都哭腫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七月,讓你笑話了,這件事,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們先吃飯好不好?你放心,齊頌著這孩子,接受的都是正規的教育,齊東尼希望他是個非黑即白的孩子,不會讓他走我們的路的……”喬七月哦了一聲。

沒有多問。

倒是坐在喬七月身邊的厲軒軒可厲暉暉,一直用敵視的眼神看齊頌。

喬七月笑著問他們:“怎麼?看妹妹跟別人好,你們吃醋了嗎?”

厲軒軒搖頭:“媽媽,我總感覺這個叫做什麼齊頌的人要將我妹妹給搶走,我決定了,回家之後,我就去學散打,跆拳道,以後,喬歲歲過來這邊住的時候,我就來保護她……”喬七月只當他是說著玩的,也沒在意。

只是,她沒想到,因為這句話,厲軒軒從五歲開始學習跆拳道,散打,各種功夫,等到十八九歲的時候,已經沒人能教他了。

他也確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將喬歲歲保護的特別好。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晚飯很豐富,喬七月更加確信,齊東尼是真的給齊頌這個孩子非常好的生活。

一直都回去的路上,喬七月才將自己心裡疑惑問了出來,她問厲君柳:“那齊頌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齊東尼之前一直都是跟男人混在一起的,怎麼忽然就多了一個兒子呢?厲君柳,你不要糊弄我,我可不是喬歲歲……”厲君柳這才將事情跟喬七月說了。

其實,仔細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個巧合,齊東尼二十幾歲的時候,做事情非常拼,那個時候,他上頭還是有領導的,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彙報,有一次,他出任務,九死一生,活著回來的時候,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

那件事之後,他覺著自己應該留一個後代,好歹是活了這麼多年了,不能死的時候,連個送紙錢的熱都沒有吧。

所以,他花錢找個代孕,跟人家說:“你只管生孩子,養孩子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給你們花不完的錢,也不會參與你們的生活,你只需要跟孩子說,我死了之後,逢年過節的,到我墳前給我看看我就行了……”齊東尼確實是個很大方的人,他不管那女人談戀愛,結婚,也不管她會不會再有別的孩子,就一個條件,好好的將齊東尼的孩子給養大。

哪裡知道,那女人命不好,明明可以有很好的人生,花不完的錢,享受不完的生活,生孩子的時候,卻難產,還血崩,沒有搶救過來。

一句話都沒留下,除了這麼一個殘廢的孩子。

齊東尼最開始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也跟著一塊死了,還傷心了好長時間呢,後來,他自己做了老大,才有人跟他說,那個孩子還活著,就是殘廢了。

齊東尼看了一眼照片,覺著那孩子也是可憐,就不想指著他給自己送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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