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含著眼淚苦笑,捏了捏喬歲歲的小臉:“好孩子,阿姨不怪你,是阿姨自己沒說的,本來就是來看看你。

沒想打擾你們.”

齊歡抬頭看喬七月,滿臉歉意,繼續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我就是想來看一眼,可是,沒想到,看了一眼,就不想走了.”

喬七月順勢坐在了齊歡身邊:“是我疏忽了,早就該知道是你的,讓你等了這麼久,不過,你怎麼就……”喬七月的話沒全部說出來。

不過,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齊歡嘆了一口氣;“抑鬱症,言言走了之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睡不著覺,只能吃藥.”

齊歡也不想說太多,只簡單說了兩句,一直在跟喬七月道歉。

站在旁邊的林珠珠見她們說開了,就走了過來,先是跟齊歡打了招呼,又湊到喬七月身邊小聲說:‘二爺發訊息說,沒找到大人,只找到了那個十二歲的孩子。

’喬七月看齊歡。

顯然齊歡也聽到了,閉上眼睛,重重嘆氣,然後就要撕手上的針:‘我得回去了,這些日子,過得迷迷糊糊的,我都要忘記我還有另外一個兒子了。

’喬七月伸手摁住了齊歡:“你彆著急,歲歲的爸爸已經過去了,你身體不好,不如就將孩子接過來,他怎麼一個人在家?他爸爸呢?”

喬七月問完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齊歡的在聽了她的話後,臉色更難看了,甚至有了憤怒的跡象。

利索的拍了拍喬歲歲的小屁股。

喬歲歲反應神速,直接拉了齊歡的手,糯糯的喊道:“阿姨,你餓了嗎?我那裡有好吃的糯米糰子,可好吃了,你吃點好不好?”

聽到喬歲歲的聲音。

齊歡勉強擠出了笑模樣,重重點頭:“那就聽歲歲的,阿姨正好餓了.”

喬歲歲從凳子上爬下來,蹦跳著離開了。

剩下喬七月,林珠珠跟齊歡,一時之間,氣氛倒是尷尬了起來。

齊歡看喬七月,苦苦一笑:“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我沒看好孩子.”

喬七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微微笑著,想要說安慰的話。

沒想到齊歡竟然又說:‘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你說,你說。

只要我能做,一定會答應的.”

“我的病情很嚴重了,言言離開,跟我有很大的關係,其實一年前,醫生就不建議我帶著孩子了,可是,我沒辦法,我沒錢,沒工作,又生病了,就一直堅持著,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孩子……”齊歡說著,眼淚流著,神情悲慼,仿若她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了。

喬七月一個勁的說:‘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可是,這句話,在齊歡面前,是多麼的無力,多麼的蒼白。

齊歡拉了喬七月的手,哽咽著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才會養出來那麼好的孩子,七月,你能幫我照顧我的大兒子嗎?”

可能覺著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

齊歡立刻又說道;“他有撫養費的,每個月兩千,我知道不是很多,但是上學吃飯足夠了,我真的不能照顧他了,我得…我得……”齊歡越說越艱難。

喬七月想也沒想,立刻就答應了:“好,你別哭,我答應你,我可以的做到的.”

身後的林珠珠推了喬七月一下。

喬七月回頭看她,沒想到林珠珠竟然搖了頭。

眼下,齊歡是個病人,又蒼白又可憐,喬七月一時腦袋發熱,就答應齊歡的請求,也能理解。

可是,那是一個孩子,聽齊歡的意思,她應該是離婚了,就算是離婚了,孩子的撫養權,還是父母優先,齊歡養不了兒子,但是他的前夫是可以的。

喬七月滿口答應了不要緊,一個孩子,他們厲家也能養的起,關鍵是,齊歡的前夫。

他會怎麼樣。

這是難題,難纏的題。

林珠珠這樣子想,也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齊歡竟然笑了,笑的嘲諷,悽楚;‘你們不用擔心,我那前夫,他剛又結婚,有了新的孩子,若不是法律規定,怕是,撫養費他都不想出的,我也不走,我就是身體不好,怕會傷害孩子,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會將孩子接回去的……’齊歡都這樣說了,林珠珠自然不會再反對。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齊歡給喬七月看了顧蹊的照片,是個很乾淨的男孩子,穿著校服,站在校門口的陽光下,陽光透過他的髮梢照在他的鼻尖之上,不知道在看什麼,眉角眼梢有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容,有點冷意。

單親家庭孩子,性格孤僻一點,都能理解,喬七月只看了一眼,就不停的誇讚這是個好孩子。

引得林珠珠也湊過來看。

喬歲歲捧著糯米糰子回來的時候,聽喬七月說有個大哥哥要過來,開心的要跳起來。

被喬七月給抱住了:“好了,乖乖,你身體剛好,要聽話,不要做劇烈動作.”

喬歲歲嘟嘴巴,把手裡的糯米糰子遞給了齊歡:‘阿姨,你快吃,很好吃的。

’氣氛慢慢的好了起來,女人嗎,只需要三分鐘,就能彼此熱絡起來。

她們聊到了很晚,很多時候說的都是齊歡的兩個孩子,後來,喬歲歲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喬七月抱著她回了病房。

林珠珠要守著齊歡,齊歡笑著攆她:“你看,我好手好腳的,一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趕緊回家去吧,不是說家裡也有孩子嗎?趕緊走吧.”

林珠珠拗不過她,也跟著離開了。

她離開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鐘。

喬七月將喬歲歲安撫好,沒有睡意,就順便去了一趟樓下。

可是,病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齊歡的影子。

喬七月去問值班的護士,護士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哦,齊歡呀,她說她想出去走走。

’喬七月給齊歡打電話,電話無法接通。

返回病房,又尋找了半天,最後在枕頭下邊找到了一封遺書。

是的,遺書,不長,就幾十個字。

寫給她大兒子的:顧蹊,你已經十二歲了,日子還很長,你好好活著,媽媽去找弟弟了,歲歲說,那是一個很好地方,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媽媽覺著,這些年,實在是太辛苦了,請允許媽媽自私一次,好不好?紙張從喬七月的手指尖滑落。

她心跳加速。

淒厲的喊了一聲::“快,報警……”派出所過來的人依舊是王松。

看到遺書之後,他眉頭緊皺,簡單了了解了齊歡的情況,只說;‘我去查監控,若是她一心求死,怕是救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喬七月抱著手機,坐在走廊裡等訊息。

她在埋怨自己,為什麼就不盯著齊歡一點,眼瞅著天亮了,王松沒有訊息,厲雲霆倒是帶著顧蹊過來了。

看到那個孩子,喬七月忍了一個晚上的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顧蹊跟照片裡的幾乎一模一樣,就是非常瘦,個頭也高,書包很沉,壓著他的肩膀,校服洗的都發白了。

腳上的是一雙白色的鞋子,沾染了泥巴。

見喬七月看他,顧蹊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喬七月手裡握著那張遺書,她不敢靠近,更不敢言語。

厲雲霆察覺到她的異常,推著輪椅過來;“怎麼了?人呢?你坐在外頭做什麼?”

喬七月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厲雲霆將她手裡的遺書接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就回頭去看顧蹊。

顧蹊神情冷淡,直接問道:“我媽呢?”

喬七月搓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蹊蹊,你是不是沒吃早飯,你跟阿姨說,想吃什麼,阿姨帶你去買.”

顧蹊的眼睛在喬七月身上瞄了瞄,淡淡道:‘不用了,我不餓,謝謝姐姐,我媽呢?我是來接她的,我只請了一天的假,今天就要趕回去的。

’喬七月眼睛熱熱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歲歲過來了,應該是剛睡醒,頭髮彭松著,揉著眼睛,一個人從電梯走了出來。

看到顧蹊。

她歪著腦袋看了很久。

然後慢慢的靠近他,伸手拉了顧蹊的手:“哥哥你好,我叫喬歲歲.”

顧蹊的手是冰冷的,喬歲歲的手則是熱乎乎的,一觸碰到顧蹊,喬歲歲就吸了一口氣;“呀,你的手怎麼跟阿姨一個樣子,都是這樣子涼?是穿的太少了嗎?”

顧蹊沒說話,只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喬歲歲沒給他機會,抓的緊緊,還得意的賣乖;“想跑?你跑不掉的.”

見他們說話。

喬七月忽然喊歲歲:‘快,帶著哥哥去樓上吃飯,吃了飯,哥哥的手就會熱了。

’顧蹊則是冷著臉,不肯走,直接問厲雲霆:“叔叔,你不是說要帶我來見我媽嗎?”

厲雲霆也犯了難。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不敢將手裡的遺書交給顧蹊。

正僵持的時候,電梯門又開了,王松還沒走出電梯,就開始嚷嚷:‘喬七月,你怎麼不接電話,人找到了,你快跟我去,呀,怎麼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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