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親手給我做鞋子穿!孃親這個樣子,我更不敢穿這靴子了!”
林杏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裡感動極了。
捧著那雙笨重的靴子,愛不釋手,撫過一遍又一遍。
林小翠尷尬的笑著,拿那包得厚厚的手爪子撓了撓腦袋。
“瞅瞅你們這樣子,我辛辛苦苦做的靴子,你們連試都不試一下就在這裡唧唧歪歪的。
都不給我說說意見,還要我怎麼進步啊?”
洪武和林杏大眼瞪小眼的,全然沒有想到,林小翠竟然生氣了。
二人尷尬的互相看看。
倒是洪武最先反應了過來,一腚砸在軟榻上,當即脫下自己的鞋襪,將腳套了進去。
又站起身來,走了兩步。
還真別說,裡頭那一層薄棉,穿起來還真是夠暖和的。
只是這…這個形狀嘛!都快要有些不大像鞋子了。
更別說什麼靴子不靴子的。
至少跟自己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靴子都不一樣。
洪武不想讓林小翠難過,當即呵呵笑了起來。
“我家娘子做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這形狀嘛…再改進改進,一定可以更好!”
林小翠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別過頭來,怒目圓睜的瞪著林杏。
林杏尷尬的笑笑,忙不迭穿著新靴子走了幾步。
“我這雙大小挺合適的,就是太沉了。
就跟穿了十幾雙鞋一樣.”
林小翠兩條淺淺的眉毛擰巴到一塊去,一隻手捂著抱著肚子,一隻手扶著下巴。
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點了點頭。
堂屋裡的氣氛漸漸沉寂了下來。
大家大氣都。
不敢喘上一個,生怕打擾了林小翠思考。
突然,林小翠悲哀的垂下頭去。
有些難過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朝他們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你兩就湊合穿穿吧!要是有打孔機就好了!直接穿透幾層牛皮,比錐子用起舒服多了,也不會讓老孃我受那麼多的傷了!”
打孔機?洪武皺著眉頭,仔細聽著林小翠說的這個新玩意兒。
“等等!小翠,你說的打孔機是什麼?”
洪武滿臉期待的看著林小翠,總覺得她的腦子裡裝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專門打孔的,比錐子堅硬,跟錐子差不多粗細!裝在一個…一個…”林小翠一時語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打孔機的形狀!這個時代,恐怕也做不出那麼一個鐵疙瘩吧!但是看著洪武那期待的眼神,她實在不忍拒絕。
林小翠仔細想了想,把打孔機大概的樣子給描述了一遍。
生怕洪武聽不懂,還專門在紙上畫出了那打孔機的模樣,把關鍵部位都標註了起來。
誰成想,洪武就跟中了邪一般,拿著那張紙就入了迷。
整個上午都抱著那紙在琢磨,時而在紙上到了下午,出門一趟,再回來時,拖了一截木材。
連平日裡的活都不幹了,開始鼓搗那根木材。
先把木材鋸成木板,接著又是各種鑿眼子。
一直忙活到月上三竿還不睡。
等一大早上林小翠起床時。
洪武早就出門去了。
他到鎮上的鐵匠鋪去,專門找人打錐子。
只可惜,左打一個不滿意,又打一個還不滿意。
碰巧這家鐵匠鋪又是林家莊劉氏的一個親戚。
曉得是怎麼。
這劉氏也來了鐵匠鋪,坐在內院跟這家的女眷嘮嗑。
還帶了自己那個齙牙黃臉,瘦高個的閨女。
那閨女羞澀的低著頭,不敢朝鋪子裡的洪武看上一眼。
卻又時不時偷偷往這邊瞄。
洪武此時身上就穿了一件早就被汗水打溼的中衣。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看得她春心蕩漾。
劉氏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自家閨女那點小心思,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只冷哼了一聲奶奶提醒自己閨女注意點形象。
鐵匠鋪的女眷瞧出了這母女的異樣,故意捂著嘴偷偷笑著。
“表嫂!怎麼?你們認識那個男人?他可來一早上來,左打一個不滿意,又打一個不滿意。
倒也不是不給錢,出手也大方,就是這難伺候的!”
劉氏一聽,不由得直皺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一雙眼睛再看向洪武時,直冒著金光。
“老妹!你可別大意了!他是我們一個村的,家裡可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