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觸動了薛牧稱為“愛情”的感覺,本就是嶽小嬋。

其他人總歸是後來者。

而且……別人的事情也不是此情此景應該考慮的,此情此景你只能說同意不同意。

“薛牧願娶小嬋為妻.”

薛牧終於道:“這是薛牧之幸.”

嶽小嬋眼裡綻出了極其歡喜的色彩,小臉蛋更紅了。

薛清秋微微一笑:“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其他什麼的,或許你會有點麻煩……你自己撩的事兒自己解決.”

“什麼麻煩?”

嶽小嬋立刻進入了角色:“我夫君要幾個女人就幾個,我又不會吃他的醋。

全宗上下都吃了又怎麼了?我親手把她們送夫君都行……”薛清秋忍不住笑了起來,微微搖頭:“那就好。

你們好好聊聊,師父就不打擾了.”

說完忽然消失,行如逃跑。

嶽小嬋緊張地拉著薛牧的衣角,囁嚅道:“是……是我說得不對,讓師父難過嗎?”

薛牧很無奈道:“難道你要讓你師父看著我們卿卿我我嗎?”

嶽小嬋總算知道師父在跑什麼,那種師徒一起的場景……她也在夢裡遇到過,想一想就能讓人面紅耳赤。

說到底她們也不是合歡宗啊……“你、你最噁心了薛牧!”

嶽小嬋咬著下唇,明明是罵人,可眼裡那抹媚意卻始終揮之不去:“你是不是……很想這種事?我們師徒倆……”這長大了偏又還帶著稚氣的妖媚,加上這樣的話語,實是能讓任何人心蕩神馳,可薛牧心知這種形態下的妖女是最危險的,就是你真這麼想也絕對不能說。

他義正辭嚴道:“我可從來沒有那麼想過!”

嶽小嬋也不知信沒信。

或許最早的時候他是真沒想過,但事情推到了如今這一步,他還能沒想法麼?嶽小嬋沒有揭穿,反而繼續捱了上去,暱聲道:“不管你想沒想過那麼多……可現在起碼……想不想要我?”

薛牧看看左邊,會議大堂。

看看右邊,鵝卵石路,通往琴歌堂,路上常有星月妹子行走,都悄悄在看這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妖女你要放電也麻煩挑個地方換個時間好嗎?“我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了哦……而且我長大了,真的長大了……”嶽小嬋挨在他身上,櫻唇掠過他的腮邊,顫抖的聲音裡藏著的是洶湧澎湃的熱火。

薛牧忽然醒悟,她不是在玩那套小妖女的把戲,而是隱藏的激情真正爆發了出來。

曾經因為太小因為武道因為師徒關係,強壓著的、藏在心底不敢爆發的情緒,在訂婚之議下徹底崩開了心中的枷鎖,以至於壓根沒有心思考慮這是哪裡、還有沒有其他事兒,只想告訴他,我是你的妻子了。

這丫頭藏著的用情一往至深,以至於此。

這是薛清秋的解脫,又何嘗不是嶽小嬋的解脫?如果說之前薛牧心中還有很多事情盤在腦子裡,比如她們複雜的關係,以及這個訂婚之議傳出去所必將造成的變局……可這一刻真的沒有心思再去想了。

他用力摟住身前少女嬌柔纖瘦的身軀,當著來來往往無數星月門人的面,重重地吻了下去:“是,你是我的妻子了.”

薛清秋站在遠方高處,靜靜地看著薛牧和徒弟擁吻的畫面,眼中也有些迷濛。

這畫面……很美。

客觀上的美,也是心中的美,如同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連帶著道境的恢復都大有好處,是一種心胸曠達,看盡世情的超脫。

如今這重走巔峰路,走向是真的和原先大不同了。

其實原先她不這麼做,也不是自私霸著位置,這種世俗位置對她並無價值。

反倒是為了大局。

很好笑對不對,搶了徒弟的位置卻是為了大局。

可真的是如此,薛牧也明白一些,只是此情此景不合去討論罷了。

之所以說是大局,因為這已經不是薛牧個人情感糾葛的問題,而是涉及到勢力糾葛關聯。

薛牧有很多勢力都和男女情感掛了鉤,公私其實是一回事。

此世的俗禮道德並不教條,畢竟百家爭道,誰都沒徹底掌握對道德規矩的解釋權,但總歸是會產生一些共有的常識。

比如說無論你想給自己的無數女人任何名目,像什麼平妻不分大小,有些地方吃這套,有些地方沒這說法,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什麼名目,都只有一個是真正主持家宅的人。

帝王后宮也只能有一個是皇后,一陰一陽,乾坤相對,不管從倫常還是從道解,這都是普世認同的意義,否則帝王后宮裡個個都叫皇后,普通人後宅全是正房,每個人都能主事兒,豈不是早就天下亂套了……曾經在天下人眼中預設的薛牧正妻毫無疑問是薛清秋,威震天下的半步合道者、薛牧基本盤的後盾,沒有人能比她更服眾的了,無論夏侯荻還是莫雪心,再是不服也知道沒什麼好爭的。

可這回變成了嶽小嬋……這威懾力和服眾感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堂堂輔國長公主,問劍宗主,七玄谷主,合歡聖女……認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當老大?恐怕也就只求情之璀璨的慕劍璃不在乎這種事,唔,或許還得存疑,反正別人是真會炸開花的……以前的嶽小嬋完全沒資格鎮,而現在既然入了道,宗門管理也能井井有條,是時候看她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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