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說我傻.”
“是真傻。
除了個別對男女事有嚴格要求的宗派之外,別說我們魔門了,即使在朝廷,你問問以清正著名的夏侯荻,以你這樣的勢力和權勢,要怎麼兼收幷蓄的她反對麼?”
薛牧知道夏侯荻不反對,他有多少女人也沒見夏侯荻反對過,劉婉兮名義上也是她母后,她同樣不反對。
夏侯荻唯一糾結的也只不過是她的地位上會想要做正室而已……只能說她見得多了,帝王后宮什麼德性、權貴私底下什麼德性,她能不知道?這是此世明規則。
“根本就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可你卻總覺虧欠我,似乎在我面前你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不屬於此世的想法在心底藏著湧著.”
嶽小嬋目光如水地撫著他的面頰,低聲道:“或者應該說,從中可見你是真喜歡嬋兒,嬋兒很高興.”
薛牧奇道:“你這意思是鼓勵我繼續?”
“不是……”嶽小嬋媚眼如絲地呢喃:“劍州路上,你不是一直很想騙我撫簫給你聽麼?”
此蕭非彼蕭。
……“腿軟了?”
“沒有沒有.”
“沒有就走啊,還賴在樹下幹什麼!”
大清早,大小兩道聲音一路打情罵俏著從城外飛掠而回,直奔靈州城。
薛牧之所以有點賴床的意思,是因為心知昨天看了好事兒,今天就該看壞事兒了。
世人都有惰性,嬌俏可愛的妹子抱著咬著,蓬勃發展的新城看著,一時半會的真懶得去管煩心事。
而且他其實知道所謂的壞事兒是些什麼名堂,早在昨天聽見嶽小嬋的會議時他心中就有數了。
魔門六道良莠不齊,不對,應該是莠居多,良寥寥無幾。
在合作初期大家奔著共同發展的良好目標而去,火熱的勢頭可以掩蓋很多摩擦,但時間一久,事態平緩之時,大量的“道不同”就會開始暴露出來。
會議上說的是可以公開討論的東西,顯然還會有一些不能明著說的暗事,嶽小嬋自己都不好做決定,需要讓薛牧親眼看一下再說。
果然跟著嶽小嬋,一路直奔到了合歡宗駐靈州的駐點。
也不是青樓了,豪華大宅院門外掛著兩塊招牌,一塊直接寫著“合歡宗”,一塊寫著“表演藝術團招新處”。
“合歡宗表演還需要對外招人?”
薛牧奇道:“合歡宗自家人都多得過剩了吧?”
嶽小嬋撇撇嘴,拉著薛牧從側方飛掠而入,潛伏到一間小殿後方。
薛牧便也抱著她往門縫裡看,心中頗覺有趣。
兩次偷窺別人宗門事,都是跟嶽小嬋一起,挺好玩的。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大清早的,殿中本應很亮堂,可這個小殿四周卻蓋了黑簾,導致裡面暗漆漆的,有兩三個男人坐在主位上,翻著號牌道:“下一個入試.”
隨著話音,一名粗衣少女進了殿,看著像是普通人家,樣貌倒也有六七分姿色。
主位男子悠悠道:“本宗此番要設計一出水滸劇,特向各地徵集配角兒。
你們該知道,只要本宗之劇進了大劇院,臺上露了臉的都能立刻成名,財源滾滾,民眾追捧。
一旦薛盟主看上,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你可想演戲?”
少女面帶嚮往:“我想.”
“我們戲劇藝術要力求貼近真實,所謂真實便是要有所付出,挨挨碰碰在所難免。
你可有心理準備?”
“我……”少女猶豫片刻,低聲道:“有的.”
“那我們試個戲.”
男子走了過去,就站在少女近在咫尺之處,嘿嘿笑道:“如今我是西門慶,你是潘金蓮……”少女臉色微白,想要拒絕卻終究沒說出來,反倒低下了腦袋。
男子的手便慢慢伸了過去。
薛牧在門外看得勃然大怒:“你奶奶的,老子還沒開始玩潛規則的把戲,這些混賬居然藉著老子的名義,吃這種頭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