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男人……談不上感情,但對他的觀感實在是複雜。

而薛牧那廝也不消停,這些月來,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有關薛牧的談論,想回避都難,更不可能遺忘。

每當想起在薛牧面前的卑微,曲意逢迎的低賤,她就越發享受此時旁人對她的追捧奉承,當時那一切的付出都在這裡獲得了回報與滿足。

“冰仙子,在下孟飛白,恭候冰仙子大駕光臨.”

一個青年抱拳迎接,看似站得筆挺,風采卓然,可祝辰瑤還是看見了他眼中的巴結討好之意。

至於那種猥瑣覬覦,祝辰瑤已經很久沒看見過了,她七玄谷乃是正道八宗,她身為嫡傳,地位尊崇,連這天下論武她都是坐在長老席的代表,可不是誰都敢露出那種猥瑣念頭的。

她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點頭,踏步進門。

門前一大群江湖人正在迎接,也都忙不迭地分開一條道讓她進去,生怕湊得太近會褻瀆了仙子。

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進了天香樓,樓內傳來絲竹聲,悠揚,清越,不是那種靡靡之調。

樓內的裝飾富貴堂皇,卻又不媚俗,可以看出此間的主人是有品味的高士。

祝辰瑤略微頷首,心中滿意,這種地方比較符合她的身份,真是沒想到在這佛門氛圍裡還能有這樣的地方。

“此間主人是誰?”

祝辰瑤淡淡問身邊人。

“是我.”

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祝辰瑤轉頭看去,瞳孔一縮。

一名少女斜靠在角落,姿態慵懶,美眸澄亮,笑容很是跳脫,卻帶了些奇怪的、不符合她年紀的嫵媚。

一般江湖人體驗不出來,只能覺得這少女如精靈之美。

可到了祝辰瑤如今的修行境界,第一感受就是那幽幽的夜色,神秘且浩渺,美麗而朦朧。

月幻星隱,幽夜濛濛。

星月魔功已經修到了極核心的境界,沒有刻意隱藏,那夜空下的縹緲肆無忌憚的籠罩天地。

星月宗嶽小嬋!祝辰瑤心中跳出這個名字,差點想轉身就走。

這地方居然是星月魔窟……公然開在無咎寺眼皮底下的魔窟?如果要說出一個她最不願面對的江湖宗門,星月宗絕對高居榜首,更何況是星月少主,即使嶽小嬋那個時候已經不在京師,對於她和薛牧那點破事絕對是心中有數的。

祝辰瑤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原來是星……”嶽小嬋跳下椅子,打斷道:“我叫洛小嬋,姐姐你好漂亮.”

看著嶽小嬋笑容裡的揶揄,祝辰瑤輕咬下唇:“洛姑娘你也好漂亮呢.”

圍觀群眾也是一陣讚歎。

很多人不是鷺州本地人士,大部分是近期前來參加論武的江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嶽小嬋,此刻才發現這位天香樓主人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漂亮,一點都不遜色於著名的冰仙子,兩女相對而立,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一個如同雪山之蓮,一個如同月下曇花,各自綻放著江湖上最美的芬芳。

那白鷺門的孟飛白笑著介紹:“這位洛姑娘在鷺州大大有名,連元鍾大師都來論道,天香樓座上客常滿,格調非凡,正合冰仙子的身份.”

祝辰瑤看著嶽小嬋,淡淡道:“正是如此。

洛姑娘小小年紀,天香樓如此格調,不知……是否有高人指點?”

嶽小嬋笑眯眯道:“自己瞎折騰的.”

祝辰瑤很是僵硬地道:“洛姑娘胸有錦繡.”

嶽小嬋笑道:“哪裡比得上孟少門主,這廣邀江湖人聚會,商議對付瘟疫的法子,這份為蒼生奔走的拳拳之心可真讓人佩服呢.”

孟飛白麵有得色,祝辰瑤默然無語。

這孟飛白組織宴會的名目確實是商議對付瘟疫的法子,號召江湖人與會,還在城中廣為宣傳,只要有心抗擊瘟疫的,都可以來赴宴。

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真想出力早就去前線幹活了,躲在城裡辦宴會算什麼事兒?無非是想出風頭,刷聲望,也是為了找藉口接近她祝辰瑤,說不定還想順便捧嶽小嬋的場蹭臉熟,一舉多得,總之和瘟疫沒什麼關係。

祝辰瑤當然是心中有數的,但她也著實享受這種被眾人眾星捧月的追捧感覺,自然不會拒絕這種邀約。

但此時在嶽小嬋揶揄的目光裡,她真是享受不起來,半晌才道:“孟少門主召集江湖人士,不知可有什麼章程?”

這是有意說點正事,不想被嶽小嬋看輕了,其實之前她壓根就沒考慮過什麼章程。

孟飛白更沒考慮過,愣了一陣才道:“此時人還沒到多少,大家先飲酒聽曲,談文論武,酒足飯飽再議不遲.”

談文?這話倒是說得祝辰瑤愣了一下:“鷺州有談文的風氣麼?”

孟飛白笑道:“這些月來,越發濃郁,這倒也罷了,主要是在二位仙子面前,舞刀弄劍的總是不美,不如講講故事,聊聊見聞.”

祝辰瑤再度默然。

談文……曾幾何時,什麼宴會談文簡直不可想象,可是這次孟飛白說談文,在場這麼多江湖人,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可見說書的風潮已經廣為適應,人們對於談文至少沒有了往日那種歧視排斥。

祝辰瑤看看嶽小嬋,她的笑容越發甜美了。

可以看得出嶽小嬋眼中藏著的驕傲自豪,祝辰瑤可以理解她的驕傲何在。

世人習武不過一夫之勇,一城之敵,而薛牧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不知不覺的,影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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