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有人公然說自己不想問道的,還能把調戲之語融在論道里。

偏偏那些話聽起來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你甚至可說這“看世間美好”的理念本就屬於一種道。

她還不是藺無涯,未能參破,聽了只覺有些毀三觀,還有些可惜:“薛總管如此眼界開闊,思維敏銳,若能一心問道,或許能奠一派之宗,實不該如此沉湎聲色,太過可惜……”薛牧笑道:“不用和我辯,我終究是魔門,和你們正道仙子不一樣的。

大道三千,你問你的神劍,我看我的美人.”

慕劍璃便搖頭笑笑,沒多說。

薛牧偏頭看了她一陣,又道:“但眼下你在我地盤裡,客隨主便,先按我說了算.”

慕劍璃淡淡道:“劍璃如此裝束,豈不已經是客隨主便.”

“還不夠.”

薛牧大手一翻,忽然掏出一件東西:“這其實也是你的戰利品,我昧下了許多,總該還一個給你,不許不收.”

慕劍璃定睛看去,卻是一條珠鏈,頂端繫著一枚蛟珠,約拇指頭大小,圓潤無瑕,潔白如玉,在月下幽光隱隱,有一種朦朧而誘惑的美。

她知道這是蛟龍體內伴生之物,可能有很多枚,多有奇效,價值連城。

收一件戰利品本來沒什麼,價值什麼的在兩人心裡也不太當回事,可你串成了項鍊是鬧哪樣?慕劍璃剛要說什麼,又被薛牧打斷了:“這蛟珠佩戴在身上,可助你免疫淫毒。

這回是我趕得巧,我可不想你以後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又被誰撿了便宜去,那才是真真虧大了.”

慕劍璃心裡一個咯噔,抬頭看著薛牧的眼神,薛牧眼裡有些笑意,更多的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說了,客隨主便,至少在眼下,你得戴上.”

慕劍璃總覺得他的話裡問題很大,收戰利品和戴項鍊不是一回事,她免不免疫淫毒更和他虧不虧完全沒關係,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可她始終不是善辯之人,一肚子話被堵得不知道怎麼說,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湊過來,伸手繞過她的脖子,將項鍊戴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守禮,連碰都沒有碰到她的肌膚。

但這樣戴項鍊的舉動本身就已經是超越了正當的親密。

近距離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恍惚間又記起了那個夢裡的羞澀,記起了淫毒迷亂之中看見的那張笑臉,慕劍璃心中一片混亂,直到他把項鍊戴好了,都不知道如何回應。

月華幽幽,溫柔如水。

蛟珠墜在胸前,襯著華美的新衣,映照著少女略微起了些紅潤的臉頰,就像一朵寒梅在冰崖之上悄然開放。

薛牧後退兩步,在月下端詳,嘖嘖有聲:“真是漂亮.”

慕劍璃心中只剩一團亂麻。

問劍宗那些只修劍道的木頭師兄弟追求,號稱談論劍道都是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江湖上面對年輕同道的仰慕,也是把她供著跟仙子一樣,她什麼時候遭遇過薛牧這樣厚臉皮的進攻?偏偏薛牧還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揹著手優哉遊哉地離開了,口中還高聲吟哦:“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慕劍璃木然看著他的背影,差點想罵娘。

今晚的月下交談,無論是薛牧特殊的言談,還是被男人這樣戴了項鍊,對她來說本就很難忘了。

他還特意加了這樣一句玩意,以後每次望月,怕是真的會難以抑制地想起今天,想起他的調戲,想起大家都在同一片月下,天涯共此時。

從來沒想過,詩句這種東西竟然會有這麼作弊的效果,簡直堪比媚術入心,遺禍無窮。

站得久了,身上的傷又開始痛了,慕劍璃有些艱難地返回屋子,一頭栽在軟綿綿的香榻上,薛牧的各種言語各種舉動反反覆覆地在心裡繞來繞去,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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