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上的優秀男子,此前見到的不是前輩高人就是太監龜公,真沒什麼說頭。
一個江湖上,這樣的青年才是這一代的主角,以他們為中心,可以描述出無數或熱血或柔腸的故事。
按照薛清秋和夏侯荻當初的說法,這個風烈陽的戰鬥力不遜色於慕劍璃。
薛牧有時候會想,如果慕劍璃是這個世界的位面之女,那位面之子是誰?會不會是這個風烈陽?可惜他也有槽點……他的束帶是綠色的。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綠帽子的概念,不管是呂書同還是風烈陽這種顏色選擇都是相當正常的,這是獨屬於薛牧的槽點。
見到薛清秋和薛牧並肩而入,風烈陽的眸子裡也不由得閃過詫異之色。
這個就是嶽小嬋口中的“一個男人”?竟能在星月宗巢穴裡和薛清秋並肩,看來真是極重要的實權者了。
他並沒有因為薛牧那不堪入目的修為而歧視,反倒心中頗為感激薛牧。
他一路從南方北上,路上聽到最多的就是六扇門剛剛推行的《江湖新秀譜》,第一期重點就是他和慕劍璃。
如今這個新秀譜風傳天下,舉世矚目,他風烈陽已經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之一,風頭無雙。
他一路行來,不知道聽見多少人在談論他、羨慕他。
《江湖新秀譜》的首倡者正是這位薛牧,而將他提名入榜的是薛清秋。
對於一個有志於天下揚名的青年強者,這是天大的人情,真的比夤夜救命之恩也不遑多讓了。
炎陽宗脫胎於星月宗,分裂之後對功法做了些逆向改變,那種幽夜濛濛之意被轉向了烈日炎炎。
功法變了,宗旨沒有改,他們的本質都不是那種自私無情的魔道,恩義對他們兩宗而言都是很重視的。
何況以兩宗的淵源,薛清秋是他正兒八經的長輩。
風烈陽沒有了在南方妄為的恣意,很認真地行了一禮:“參見師叔……見過薛總管.”
薛清秋顯然是認得風烈陽的,呵呵一笑:“薛牧已經入了星月宗,為我師弟。
你也喊師叔便是.”
風烈陽抽了抽嘴角。
星月宗收了男弟子……那炎陽宗豈不是很尷尬?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他管得著的,只得應道:“是.”
薛清秋坐在主位,隨意道:“烈陽遠來辛苦,坐吧.”
風烈陽沒有坐,取出好幾只小袋子,笑道:“晚輩一路行來還沒回宗門問候師長呢,交了貨就回去了.”
薛牧的目光瞬間凝固在這幾隻小袋子上。
儲物袋!這世上真有這個東西!怪不得薛清秋的劍,從來就看不見在哪裡。
問題是有這等好貨,你們缺錢?做物流也賺翻了好嗎?薛牧斜睨著薛清秋,如同在看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