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翼原本還模模糊糊的身軀慢慢變得凝實起來,臉上帶著點老實巴交的討好笑意:“薛總管,薛兄弟,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的地方真的很多呀……”“對啊.”

薛牧懶懶道:“我從來就說,你我是天然的合作者,無論任何方面.”

“嗯嗯。

那茶山……”“新採的春茶讓人送一籮筐到我這,我需要研究一下。

另外我有言在先,如果讓我研究出新茶方,我必須佔份子.”

“應該的應該的.”

影翼搓著大手:“那總管的新故事……”“新故事的構思也有了.”

薛牧微微一笑:“這回真的是長故事.”

影翼忙道:“那不知何時可以……”“當然要等明天之後.”

薛牧搖頭笑道:“你知道的,明天的事兒對兄弟很重要,此時無法分心.”

明天的事,當然是炎陽歸宗之事。

影翼全盤明白薛牧的意思,立刻拍胸脯道:“總管放心!老子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跟我兄弟搗亂!”

一來二去還真“兄弟”了。

夢嵐看著影翼滿足地離去的背影,一肚子槽點都不知道怎麼傾吐。

這貨真的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殺手之王、暗影魔頭?“不必驚訝.”

薛牧的聲音傳來:“他們的道看似是暗殺,實際上暗殺只是術而不是道。

他們的道是無痕,不是殺戮。

能不顯山不露水的大賺特賺不也合了他的道?”

夢嵐若有所悟。

薛牧又道:“實際上暗殺這種事兒,終究有巨大的風險,是要死人的。

能夠以其他方式賺錢,賺的還比暗殺多,那又為什麼要做殺手?”

夢嵐長長吁了口氣,低聲道:“無痕道真繼續這樣以風波樓形式跟我們糾葛下去,怕是真的會慢慢親如一家了.”

“這就是我的目的,影翼也看得出來,但這對他沒有壞處。

這是相互利益緊密勾連的盟友,又不是炎陽宗那種附庸收編,他沒有拒絕的必要.”

“但是……公子真的僅滿足於此?”

薛牧露出一絲笑意:“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我知道!”

院牆上忽然傳來人聲:“你瞄準了人家的女刺客吧!”

就連影翼站在面前都始終悠悠然半閉著眼睛的薛牧,聞言卻驟然睜眼:“天大的冤枉!我連慕劍璃都放過去了!”

當世能讓薛牧用這樣的語氣解釋的,除了薛清秋還有誰?夢嵐偏著腦袋,神色更是怪異無比,因為她總是覺得宗主是故意掐著點在跟她搶,而且她很清楚,這絕對是無限接近事實的。

要不要這樣啊……哪有這樣和弟子們搶男人的宗主啊!不管公子怎麼個風流,您也是正宮不會跑的啊,至於這麼緊張兮兮麼?果然薛清秋飄然而落,白玉纖手攤在薛牧面前,似笑非笑道:“我的蛟珠項鍊呢?”

薛牧哭笑不得:“那是給大家防淫毒的,你確定你會怕那玩意?”

“我不管,人家都有項鍊為什麼我沒有!你想吃幹抹淨了不認人麼?”

薛牧站起身來,用力將她擁進懷裡,喃喃道:“我整個人就是你的項鍊啊,恨不得掛在你身上.”

“貧嘴.”

薛清秋瞥眼看看站在一邊看戲的夢嵐,又看看周圍院角一圈呆滯的妹子們,臉上又有點掛不住了:“進屋去,跟我說說你明天的計劃……誒誒誒你幹嘛!”

薛牧一個橫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邁進寢室:“來都來了,說什麼計劃多煞風景,我們明明可以說些別的.”

薛清秋手腳亂蹬,卻是虛做花式,實際毫無力氣。

四周都是親衛妹子們站著呢,看著這副模樣個個呆若木雞,卓青青半張著嘴,看那模樣都快可以塞進一根蛟鞭了……宗主在公子面前,不但是越來越保持不住威嚴,反而還主動打情罵俏了啊!這狗糧喂得真是……卓青青捂著額頭,不經意看向夢嵐,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屋內,在一窩母狼面前怒示了一番存在感的宗主大人被壓在床榻上恣意地親吻,唇舌雨點般落在她的額頭、臉上,和雪白的脖子。

薛清秋輕擁著身上的男人,能夠感受到他打心底的喜愛,自己心中也越發柔軟,眼波盈盈地低聲道:“好啦,那麼多美人兒在你身邊,瞧你這猴急樣兒.”

薛牧微微喘著氣:“美人越多,越要定力啊,瞧我忍得多辛苦,還不要多給點福利?”

薛清秋失笑道:“誰叫你放過了慕劍璃.”

“誒?這是該獎勵的才對吧!”

“獎勵個鬼,你做事總有後著,我才不會為了以後必定落入你手裡的貨,反而先獎勵你.”

“這回我真沒後著.”

薛牧笑道:“再說了,你我姐弟幹嘛算那麼清楚?”

或許是三天不見,這次見面的薛清秋真的放開了很多,宗主威嚴褪去,妖女本色盡顯,面對薛牧的調笑,不但不以為忤,反倒媚聲道:“有你這麼壓著姐姐的弟弟麼?”

“誰叫你非要當我姐姐.”

薛牧繼續低頭吻了上去:“莫非是早知道這樣更有情趣?”

薛清秋熱情地跟他唇舌交纏了一陣,兩人又氣喘吁吁地分開,上下對視著,都能看見眼中的愛慾。

看了一陣,薛清秋低聲道:“我能感到你的體質越發強韌,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不用約束自己,能夠放開懷抱,跟你恣意盡歡.”

話雖柔情蜜意,薛牧聽了反倒慾望消退了一些,畢竟是要依靠人家控制自己的力量被動承受,無法恣意,想來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頓了片刻,又反問道:“你這次閉關,可有所得?”

“有.”

薛清秋低聲道:“哪怕我們未曾雙修,不知是否也有些陰陽和合之效,確實能感覺到瓶頸鬆弛,道門晃動。

從你身上,我竟似能有幾分天道體悟,強於自己苦修.”

薛牧怔了怔,很快想到了自己的花紋。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正跟自己雙修之日,說不定就會是薛清秋合道之時?薛清秋顯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微不可聞地喃喃道:“有些人自以為是,說不定會反蝕把米.”

薛牧沒明白她在說誰,只是很奇怪地,下意識地心中就浮起了藺無涯的身影。

薛清秋又認真了幾分,說道:“我這回過來,真不是為了破壞你和夢嵐。

明日之事很重要,你真沒什麼跟我說的麼?”

“確實沒有,明天你只需要一副威凌天下的冷臉,那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倒是今晚我約了章家的人,談得怎樣或許對明天會有些影響.”

“要我在場震懾麼?”

“你不能露面,那是掉價才對.”

薛牧懷抱著軟玉溫香,輕笑道:“縱橫道和無痕道不同,要是讓他們覺得太過重視,他們只會把屁股翹上天去。

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才是正理.”

薛清秋明明知道他在說什麼,卻還是故意笑道:“又是屁股又是棒的,為什麼你的話總能讓我想歪?”

薛牧樂了:“這就對了,妖精看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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