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嗎?”
“我不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談個戀愛就一定要對方當自己是世界的唯一,我這種沾花惹草的人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薛牧停了手,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方面我很自私,你可以先罵我.”
薛清秋愕然:“哪個方面?”
薛牧沉默片刻,低聲道:“按照正常發展,你們壽算綿長,輕易百年以上,而我則未必。
所以我能在你們之前先掛了,不需要經歷你們去世的傷心.”
薛清秋神色變了,呆呆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喃喃道:“你這念頭,真的自私殘忍.”
“你也知道這很自私殘忍嗎?”
薛牧怒道:“那你這次做的是什麼?”
薛清秋徹底低下腦袋:“我知道了。
別打太重……”薛牧揚起的手終究沒再打下去,變成了輕撫:“傷情怎樣?”
“身體的傷其實不重,和藺無涯交戰自然形成的傷,加上最後反噬傷魂,很容易恢復.”
薛清秋低聲道:“可道境反噬攪亂,影響了天地交感,如今一感應都是穢氣雜亂,難以入微.”
薛牧愣了一下才知道意思:“也就是說,現在你能發揮出的實力,跟沒入道的化蘊者差不多?”
“是,而且短期內可能還不如,因為暫時適應不了這種凡人狀態,反而不如長期處於這個境界的人如臂使指.”
薛牧皺眉道:“這個怎麼解決?藥王谷能治麼?”
“不知道,即使能治也未必肯治,藥王谷畢竟是朝廷宗門。
何況我們也不該讓藥王谷知道這個情況,影響難料.”
薛牧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怕是瞞不了多久……”“怎麼會?我回去就閉關,外人不會知道詳情.”
薛牧沉吟道:“我們還好,內部安穩。
我怕的是藺無涯……他日常行事,問劍宗早有不滿,這回指不定就要出亂子。
一旦他的情況洩露,別人便會知道你也差不多.”
薛清秋神色嚴肅起來,頷首道:“確有可能.”
“要更亂了,這個天下.”
薛牧嘆了口氣:“我們星月宗……還沒準備好.”
薛清秋可憐巴巴地抬頭:“我錯了.”
“這時候賣萌有什麼用.”
薛牧這時候不再怪她,反而安慰道:“先去療傷,沒必要想太多,我能應對。
說不定一覺醒了,那個問題也自然消除了,萬事大吉.”
“療傷嗎?”
薛清秋眼裡忽然有了些媚意:“薛牧……”“嗯?”
“我們其實有比吃藥更快的療傷法門.”
薛清秋掛著他的脖子,呵氣如蘭:“你要不要幫我一把?”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
“有你在身後替我收拾一切,有一個溫暖可靠的懷抱,什麼都不用考慮,再也不是當年那樣咬著牙關一肩承擔.”
薛清秋吻著他的面頰喃喃道:“薛牧,有了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薛牧回吻著,低聲道:“你確定雙修效果比服藥治療有效?”
“不管……我做錯了,你打我屁股不痛不癢,難道不想用其他方式狠狠鞭撻我嗎?”
薛清秋在他懷裡慢慢扭動著,聲音漸漸媚入骨髓:“趁這茫茫大海,天地為證,我……我想給你.”
她這是連媚術都不自覺地用上了,可知心中多麼動情。
或許是境界跌落之後從所未有的虛弱感,讓她真正找到了一種小女人的依賴心,那強者的凌厲宗主的威嚴,在這茫茫大海上徹底甩開不見,有的只是一個想要情郎疼愛的小女人。
薛牧想要徹底佔有她的念頭都憋了多久了,此情此景哪裡還能忍?海風猛烈地吹拂,吹得兩人的頭髮狂亂飛舞,衣服一經解開,瞬間就被吹得不知何往,而兩人都毫不在乎,用力地糾纏在一起,纏得比海風還要激烈。
海浪聲嘩嘩地響徹耳畔,掩蓋了兩人激情的聲音,海船微微輕晃著,一對纖手搭在船舷上,絕美的容顏悽迷回望,秀髮迎風而舞,在海天遼闊之中綻放著最美的畫卷。
曾經最大的阻礙如今已經毫不在話下,反而有更加致命的旋渦,給了薛牧極致的感受。
血跡緩緩流淌,薛清秋並不疼,只是察覺到血流的滋味,心中忽然就想起了在京師時虛淨的卦。
血光之災?說來有趣,她在孤桐院受傷極重,這次同樣也受了傷,或許有內傷溢血,但身軀連一絲劃破都沒有,沒現過半點血光……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身軀受傷淌血,算不算虛淨準了卦?不算,這才不是災呢。
哪有這樣的災,能讓她恨不得身後的男人動作更猛烈一些,讓自己的心靈飛向雲端,讓身軀徹徹底底地屬於他,無論哪一寸角落。
而功法運作之間,一方元陰洶湧澎湃,一方天道氣息劇烈激盪,交雜在一起,轟然旋轉,炸進了兩人極樂中的靈魂裡,超越了世間男女事百倍千倍的極致感受,轟得兩人如登仙境,不知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