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臺之後,我們會考慮模具,到時候試試能否量產.”

看來此世只是個別門派的尖端技術突出,並不具備大面積的工業化基礎,還是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這種高達都打不過個體的社會里,沒有群起仿之的文化土壤,恐怕有生之年也不一定能見到真正的工業革命,蒸汽機的面世代表不了什麼,不像地球那樣具備了劃時代意義。

薛牧沉吟良久,搖頭失笑,管它呢,自己能利用這份技術就夠了,本來就不是個工科男,對推行工業革命並無興趣,讓世道自己發展就是。

他的提案更多的只是為了自己的地盤,並沒有那麼高大上的想法為了天下。

“管它呢,我先顧我的靈州。

水泥鋪路的話,積水主要向左右排,排水口做好裝置。

勞煩王司吏費心,設計新的排水系統和地下流轉圖.”

王司吏還是有些猶豫地問:“水泥路面真的可行麼?”

老玉頭道:“京師靈州路段已經鋪設了近百里,目前看來效果上佳,馬車飛馳測試,十分順暢迅疾。

將來若是蒸汽機車研製成功,恐怕也可以不用跑馬拉車了.”

散了會,夤夜拉著薛牧的衣角:“爸爸,這幾天我研究陣法,有點新的想法.”

薛牧彎腰將她抱起,笑道:“不是研究自我掌控虛實陣的重心防護麼?想到了其他的?”

“嗯……無非是有虛有實,有主有次……若是籠罩靈州的大陣可以縮減到胭脂坊,我們的星羅陣又為什麼要那麼大?”

薛牧駭然睜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夤夜認真道:“星羅陣可以縮減,變成小陣……而且說不定可以再加滿天星羅,不限於幾個大陣眼使用……”固定電話的騰飛嗎?薛牧喜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夤夜你真了不起.”

“星羅陣給我們帶來的好處太大啦,夤夜知道爸爸重視.”

夤夜很得意地指了指臉蛋:“要獎勵.”

薛牧重重地抿住一大塊臉蛋,用力“啵”了一口,舉起夤夜漫天打轉:“你真了不起!本宗飛躍的最大功臣就是你!”

夤夜在天上咯咯笑:“最大的功臣是爸爸。

夤夜是跟在後面拉衣角的,爸爸去哪,夤夜就去哪.”

薛牧的心情真是好得要命。

治貪也好城建也好,只是為了地方,說更誅心些只是為了積累民望,便於統治。

而星羅陣的發展才是自己的實力騰飛,這一年來星月宗多少事情做在別人前頭讓人一臉懵逼,全是資訊的功勞,更別提他的娛樂業佈局特別依賴資訊傳遞,眼見星羅陣即將精簡成真正的固話系統,怎能不讓薛牧喜出望外?化天下為村落,納乾坤於掌中,一切似乎已經正在朝這個方向大步邁進。

……靈州城很快開始改造。

老玉頭帶來了大量水泥,首先開始鋪設幾條主幹道。

而水泥路面帶來的排水模式變化,不能再透過石板滲漏,全新的排水系統也開始設計改建。

起初的幾天,靈州人頗有怨言。

路面大改,出行不便,去臨街串個門都要繞遠路,習慣於風風火火的武者們更是罵罵咧咧。

安四方帶著六扇門維持城內秩序,也是焦頭爛額,心中也在罵躲在府中的薛牧。

你老人家躲在府裡看小姑娘跳舞,我們可為你的政務忙得屁滾尿流還捱罵。

實際上就連安四方這些人也不是太理解薛牧到底在幹啥,總覺得勞民傷財,吃力不討好,還招人怨。

委婉地說了薛牧幾次,薛牧只是說:給六扇門兄弟們加獎金。

六扇門兄弟貪你那點獎金嗎?安四方哭笑不得。

時代的侷限性在這裡,並非任何人都是夏侯荻。

實際上朝廷大佬都有不少人覺得,鋪官道還可以看見些好處,可鋪城內有何意義?本來城內就不合行車,路面搞得很光滑又怎麼樣?折騰得雞飛狗跳還引得整個排水系統大變化,靈州一年財政恐怕全丟進去了,做得太莽撞。

在一片喧囂與不理解之中,經過近月的鋪設和晾乾,靈州第一條主幹道水泥路終於成型。

城內的罵聲忽然消失得一乾二淨。

看著乾淨整潔的街道,拖著手板車的小販單手拉車飛一樣地奔在城內,入城的馬車悠悠然,再也沒有咯吱刺耳的車輪石板碾磨撞擊聲。

春季的細雨灑在城內,道路兩旁楊柳青青,朝氣沁人。

而大道不染纖塵,有著湖面一般迷人的光潔美,導水口汩汩引著涓流,涓涓細流匯聚到左右,沒入柳根,浸入地底,路面連個水坑都沒有,在朝陽映照之下直如一道天上長虹。

城主薛牧親自為主幹道落成題詩,牌匾佇立街頭:“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皇都……沒人去說薛牧大逆不道,寫詩嘛,為了押韻臉都可以不要。

最關鍵的是,在靈州人心裡,這裡還真不比皇都差了。

你們有嗎?這樣的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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