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勾搭薛牧的那個小丫鬟。

薛牧也很清楚,和夢嵐的關係更近於現代的潛規則上位,這種關係在某種角度上更輕鬆舒服,不像一些複雜的恩怨糾葛,讓人慾辯難言。

比如夏侯荻……他嘆了口氣,翻身覆上:“讓我看看琴仙子的其他技藝,生疏了沒……”……晚間,靈州郡守張百齡悄悄進了胭脂坊,進了待客偏廳。

他也是剛剛述職回來,還沒歇口氣就接到了夢嵐的通知,讓他來胭脂坊一趟。

張百齡心知肚明,薛牧要發展基地了。

從虛實之陣豎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而京師見聞更是讓他暗暗心驚,他發現薛牧在朝中也有很可怕的勢力。

雖然細節看不見,但從男爵一躍封侯,還是在有各種罪責在身的情況下,不但沒被問罪反而封侯,這簡直……看來姬青原倒下之後,得益最大的明顯不止是太子。

明斷形勢,是一個政客的基本素養。

既然已經押注,就押得更狠一些。

張百齡現在的姿態放得跟他的侄女夢嵐一樣低,不,比夢嵐還低。

薛牧不知道的是,夢嵐傍晚去張家,得到的已經是如同貴妃省親一樣的待遇。

進入偏廳,張百齡愣了一下。

一般待客廳的佈置是主位太師椅,左右兩列座位,而眼前這個有點不一樣……正中影壁上是一面山河畫,氣象萬千。

影壁之前擺著一張檀木根雕案几,龍虎駿馬,雕刻如生。

案几中間擺著蓋碗、漏勺、木夾子,和一溜薄薄的小瓷杯。

薛牧坐在根雕案後,取若干茶葉放在蓋碗裡,開水衝下,滿室異香。

“張郡守來了?請坐.”

張百齡有些好奇地坐在他對面,感覺自己像在禪室論禪。

而薛牧手捏蓋碗,優雅分茶,琥珀色的茶水清澈不見雜質,鋪滿一排小杯,微微盪漾,看上去美輪美奐,精緻無匹。

“這是……”“功夫茶.”

薛牧夾了一小杯給他:“張郡守品一品?”

張百齡輕抿了一口,果然覺得茶香更精細香濃,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薛牧這裡又有了更好的茶,或者是這個功夫茶的泡法真的更有香意?“心理作用也好,泡法生效也好……郡守覺得這樣待客是否更雅一些?”

張百齡笑道:“確實如此。

下官回去也試試.”

薛牧笑笑:“本侯去京師之前,縱橫道與無痕道就在折騰功夫茶,其實主要折騰的不是茶藝,而是用具,如今終於有了模樣.”

張百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所謂功夫茶,推廣的不僅是茶……配套的案桌、茶具……全是舉世性質的銷售,銷售面龐大無匹,而且每一種都可以炒用料和工藝,分出檔次,高階用具價格同樣可以高昂得離譜。

這一套東西下來,收益不遜於茶,而且同樣是長遠收益。

就連合歡宗的青樓,格調都可以變得越來越雅。

別提京師顯貴了,可以想象趨之若鶩的場面。

然後呢,這東西就不是炒茶工藝那種外人難學的了,而是人人可以仿製。

那麼為了壟斷這份生意,魔門還會有武力協作,對外征討,無形中又能糅合一份組織合作。

這魔門六道的合作生意,越發擴大與緊密,張百齡幾乎可以預見薛牧一呼百應的那一天。

“長信侯做事真是環環相扣,誰也不知道當初做了炒茶居然還佈下了這一筆……”張百齡不知該怎麼評價薛牧,只是搖頭嘆息:“而且長信侯著眼之處很奇特,幾乎沒件事都是著眼天下的鋪陳,按理確實該是朝廷中人才對.”

薛牧微微一笑:“本侯豈不就是朝廷中人?說來本侯是郡守的下屬,還望郡守多多關照.”

張百齡忙道:“不敢當,長信侯若有對靈州的思路,下官必然一力配合.”

薛牧慢慢地衝著茶:“發展計劃並不急,本侯倒是怕城主之職被捋了。

張郡守身為上官,可要為下官美言幾句.”

張百齡知道薛牧請他來的用意了,這是朝堂之爭的延續。

薛牧需要一個站得住腳的藉口,讓他的朝廷後臺可以挺他,不讓對手轟下去。

關於這種事確實是張百齡的專業,他想了一想,便笑道:“過幾日便是察舉,主要是考核各地推介入仕的新官,以及郡縣基層官吏的考評。

據說欽使人選已定,是吏部侍郎劉永。

只要搞定了欽使,一切好說.”

薛牧淡淡道:“我知道這人,有一株紫曇丹花在太子的忘憂園放著呢。

可惜之前沒意識到這事,早知道先把這人選攪了,免得現在羅嗦.”

張百齡眯了眯眼。

薛牧這話資訊量有點大,首先說明了薛牧和太子正處對立,其次說明了薛牧本有決定欽使人選的能力。

他微微一笑:“搞定欽使,其實很容易.”

薛牧奇道:“這可是收買不了的那種.”

張百齡悠悠道:“收買不了,就潑他一身汙泥,先上表彈他。

即使彈不倒,他回去無論說侯爺什麼壞話,侯爺上頭的人也都可以認定他這是公報私仇,爭爭吵吵,也是幾個月過去了.”

薛牧撫掌大笑:“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師,政治的事情,希望將來能向郡守多多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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