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實務討論,並且眼見討論出了雛形。

夏侯荻對此不內行,不發言,但聽著人們討論的時候,心情很好。

唯一敗胃口的是義王黨的人在這裡嘰嘰歪歪,挑刺兒反對,她已經忍很久了。

今天李公公主持會議時出示了皇帝詔令,說讓政事堂給薛牧議功。

這個詔令讓夏侯荻又驚又喜,她以前都不知道跟姬青原提過幾次了,姬青原始終壓著不理不睬,這回是怎麼開竅了?要知道薛牧之前那些功,不僅是薛牧自己的,同時代表了六扇門的功勞和麵子,就算薛牧和她沒曖昧,作為合格的領導也得為自己下屬做爭取的。

正當她要表示舉雙手同意時,不和諧的聲音就先傳了出來:“薛牧挑動事端,構陷朝廷得鼎,最終導致黃總督遇刺,罪還沒問呢,怎麼議功?”

李公公陰惻惻道:“陛下詔令議功,你非要議罪,是覺得義王喜惡比陛下旨意重要?”

那人不敢背這鍋,只好道:“薛牧做城主,終日不理政,考評也是下下等。

也就是掛個捕頭身份去鷺州做了點事,得利的還是無咎寺與星月宗,算什麼功……”夏侯荻的臉色陰到了谷底。

李公公瞥著夏侯荻的表情,心中好笑,故意道:“薛牧在鷺州,始終用的是六扇門金牌捕頭身份行事,代表的始終是六扇門。

至今鷺州民眾誇的還是六扇門的特使,而不是誇星月宗,錢侍郎要搞清楚.”

那人道:“那也就是六扇門內部任務,算個什麼功,自己不會內部升職,還朝議?”

夏侯荻勃然大怒,直接拔刀剁在了案几上,戩指道:“薛牧所為,不僅是本職論武任務,而是代表朝廷解救一州百姓於倒懸,這是六扇門的天下之功!我六扇門之功,誰敢說不是功,站出來讓本座看看你有什麼天下功績,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好幾個人臉都綠了,蘇端成急忙勸解:“夏侯總捕請息怒請息怒,有話好好說.”

夏侯荻一不做二不休,大聲發洩出了積累多日的怨憤:“夏侯以為自己不通政事,頗指望一群重臣能有什麼政事高見,然而議政多日,只見爭權奪利熙攘不休,於國於民實無一策!反倒是你們口中無功的六扇門捕頭,在考慮為民開路,在考慮車船動力,爾等國之重臣,枉食君祿,徒享民膏,寧不羞恥?依本座看,都不需要其他功勳,單此一項,薛牧公侯都做得!”

這回連蘇端成臉都綠了,這是連他一起罵進去了……可面對盛怒的夏侯荻,他也不想去辯“為什麼會爭鬥為先”這種沒法扯的問題,只得避重就輕道:“薛牧此議確實是有功於社稷,但是……呵呵,但是公侯可就衝動了,總捕頭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夏侯荻並不買賬:“什麼衝動?正道八宗能封侯,星月宗不能封?諸事不問的藺無涯都能做問劍侯,多有功勳的薛牧反而做不得?給本座一個理由!”

蘇端成只能解釋:“朝廷自有規制,總捕頭也不能因為六扇門裡誰立了大功就直接提拔成玉牌不是?總得積功而成吧。

八宗之爵只是世襲而來,不能為證.”

夏侯荻道:“那好啊,積功是吧。

薛牧獻策新秀譜,對朝廷管控江湖之利顯而易見,該升子了吧?赴鷺州途中,從魔門手裡解救武者無數,該封伯了吧?解鷺州大疫,該封侯了吧?至於日報獻策,使得財政增收,路軌獻策,使得交通便利,我都不說要封王了,就合在一起,積功封個公也就是了.”

一群重臣都不忍直視地偏過腦袋,這回看得出夏侯荻已經冷靜下來了,這話是找事呢,她當然知道不是這樣算的啊……李公公又笑眯眯地打圓場:“一些功績可升官職,一些功績可予賞賜,並不是這麼算的.”

其實一些功績連賞都可以沒有,表揚一下就可以的……而且爵位好幾等,就算要加爵也是從三等到二等,哪有從男到子從子到伯的,這麼好升,那豈不是遍地封王了?當然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去跟當廷拔刀的瘋子解釋這些問題,順著李公公的話頭能給些賞賜打發了拉倒。

馬上便有人應聲道:“李公公所言不差,可多賜財帛土地,六扇門內給予實職,爵加一級……”馬上有人道:“不可給實職!”

這是豁出去了,拼著挨砍也不能讓薛牧有更多興風作浪的本錢。

其實這倒是公心來著……夏侯荻斜睨過去,正要罵人,李公公直接道:“不給實職,那就在虛爵上多加些折抵,否則無法交代.”

夏侯荻怔了一下,忽然覺得也挺好。

如果給薛牧真提了個六扇門內的什麼主事,薛牧接了也是甩手不管,她也頭疼,所以之前開玩笑讓他洗衣服去了。

既然李公公提議折虛爵,反而更合她的意。

這麼想著便也沒說什麼,只是沉吟著想個什麼辦法給薛牧多撈點好處。

一時沒想出來,便聽李應卿開口道:“既是如此,如今籌劃鋪路設軌,正是用財之時,也別賞了,全折成虛爵便是。

薛牧既無實職,爵號再高又有什麼用?也好安朝野之心.”

這話說得很多人又是尷尬又是猛省,只要不給實職,虛爵再高也翻不起浪嘛。

夏侯荻也暗歎一口氣,她知道李應卿這是在幫薛牧的,某些人或許以為虛號沒用,但她知道如果問薛牧本人,也必然是不要眼前那點賞賜的,毫無意義。

李公公笑眯眯道:“依咱家之見,薛牧累功甚高,可封三等侯,食邑不加.”

食邑都不加,也就是福利待遇絲毫不動,真正的虛爵,只有名頭好聽。

夏侯荻也不知道這個對薛牧有用沒用,卻也知道這是極限了,便也不去爭執,坐回位置收刀入鞘。

見這煞星總算坐下了,許多人都抹著冷汗吁了口氣,好像打了勝仗似的。

渾然忘記了,薛牧本來最多封個子,連伯都沒門,卻一躍成了侯爵……蘇端成本來有意見,可看夏侯荻這態度,也實在不想再羅嗦什麼,就此平息也罷。

李公公又道:“陛下之意,此前鳳凰封爵太過草率,讓禮部議一議,該改什麼爵號.”

這種小事一樁的破事兒,世上除了薛牧本人恐怕沒人在乎。

禮部尚書連禮制都懶得翻,直接問夏侯荻:“依總捕之見,薛侯爺有何品德?”

夏侯荻猶豫了好久,似乎覺得薛牧還真沒什麼太顯眼的人品,他的仁義觀有點迷,又好色……嗯……好像薛牧沒有言而無信的記錄?夏侯荻有點不確定,猶豫道:“誠信尚可吧……”心裡忽然也好笑起來,自己喜歡他,卻連他的優點都說不清,情之一字真是很沒道理。

禮部尚書一揮手:“那就……長信侯如何?”

夏侯荻沒有意見,挺好的……散會之後,接到李公公喜滋滋彙報的薛牧,聽了這個爵號手裡的瓜都掉了,目瞪口呆。

長信侯是誰?穢亂宮闈的嫪毐,能用那東西頂車輪的嫪大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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