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第三個。
朝廷必須明正典刑,方可震懾天下.”
這話可以看出,夏侯荻心知姬青原受驚而癱瘓,內裡必有文章,不可能是真的因為受驚導致,她也在等陳乾楨入京給出結論。
只是捉拿闖宮兇徒畢竟是她的職責,而不是出於冤仇了。
“要是這樣的話,你寄託於我的合作,並沒有什麼意義.”
薛牧道:“朝廷實力不足,震懾力低,就算我幫你砍了夏文軒,在別人眼裡也只是薛牧色迷心竅,而不是朝廷震懾不法.”
夏侯荻有些疲憊地道:“那該怎樣?若說提高朝廷整體實力威懾力,也不是我能做的事。
陛下操勞一生,還不是連個頭緒都看不見.”
“好像繞回來了?所以說吧,如果你自己做女皇,總比看著你父皇瞎折騰的好.”
“說了我做不了.”
夏侯荻忽然道:“薛牧,如果讓你和我支援同一個皇子,你意下如何?”
“姬八?”
“……祁王.”
“他和你有交情沒用,我只會支援能代表星月宗利益的那個人.”
夏侯荻道:“他對你很有好感,你可以試著和他談談,或許可以達成一致.”
薛牧不語,再度叉著手靠回椅背上,出神地想了好一陣子,才道:“如果他要拉星月宗上車,那讓他自己來和我談,我不希望是由你牽這個頭.”
夏侯荻奇道:“為什麼?”
薛牧咧嘴一笑:“因為我吃醋.”
“你有病,他是我親哥哥.”
“按你的說法……誰認?”
夏侯荻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只是吃醋嗎?”
夏侯荻離開了,卓青青來到薛牧身後,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胸口靠著,輕柔地幫他按摩太陽穴,忽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不是……目前來說,所有皇子,我都不信任,不限於姬八.”
薛牧閉著眼睛緩緩道:“下毒的很明顯只有可能是某位皇子,我可不願意傻乎乎的被人當槍使,哪怕牽線搭橋的是夏侯荻.”
“如果證實和姬八無關呢?”
“那他確實算是一個備選,有得談,尚需觀察他真實的傾向.”
卓青青笑笑:“小艾來了,要感謝你.”
薛牧睜開眼睛,卻見小姑娘跪伏在前面,低聲道:“多謝總管寬恕……”“別,其實是我要謝你.”
薛牧笑道:“面上罰你是因為你隱瞞,此風不可開,所以明正刑罰。
但私下裡是我要感謝你,否則這次我見夏侯荻,可沒有這麼坦然的心.”
說著站起身來,將小姑娘攙扶起來,從戒指裡摸出兩個東西塞進她手裡:“一本地級的功法,一個朱釵飾物,據說有干擾靈魂衝擊之效,有些防護作用。
此後京師將會有些複雜,你的修行不足,這些正合你用.”
小姑娘感動得眼淚汪汪的,忽然縱身入懷:“總管要獎勵小艾,那就自己做木驢呀……”薛牧哭笑不得:“剛被抽得不成人樣,回過頭來還有這心情?”
小艾可憐巴巴的:“總管把人家衣服都抽爛了,哪裡都被看見了,人家早就嫁不出去了……”薛牧愣了一下,有點狼狽地趕人:“先去養傷。
今晚我還有客人!”
雖然沒有任何預約,但不用想就知道,今晚是明顯會有很多客人的,就算薛牧想玩都沒閒工夫玩。
小艾剛走,夏文軒就在夤夜帶路下大踏步進了門,隨手撈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杯,又把茶杯重重頓在桌子上:“雖然是我們合股的茶葉生意,真不想說它壞話……可還是淡出個鳥來,有酒麼?”
薛牧沒好氣地丟出一瓶從此醉:“你還真不客氣,那他孃的是我的茶杯!”
“老子都不嫌你喝過.”
夏文軒大咧咧地坐下喝酒:“你還不錯,講點義氣。
我本來還擔心你色迷心竅,要把我賣給六扇門.”
薛牧啞然失笑:“我也想賣啊,說不定就能一親芳澤。
可誰叫我是你們盟主呢……”“哈哈!”
夏文軒撫掌笑道:“不錯,誰叫你是盟主呢?”
“這次天都快被你攪翻了,你是痛快了,老子頭都大了三圈.”
薛牧沒好氣道:“你就算想去見劉婉兮吧,可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刀劈姬青原?”
“迷路而已……”夏文軒無所謂地道:“老子那一刀最多嚇他一嚇,小孩子都嚇不死,何況練武的人?反正姬青原出毛病絕對不是我的問題。
此人刻薄寡恩,天知道身邊藏了多少人想要他的命,說不定有人趁亂給了他一下陰的?奶奶的想讓老子背鍋,別讓我知道那是誰!”
“我也是誰……眼下有個判斷的機會.”
薛牧眼眸幽幽,自語道:“陳乾楨一定能判斷出這是毒素焚經,到那時候,誰第一個想攀扯我,那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