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筆:“最適合你的,始終是一種模樣.”
孟還真轉頭看去,第一眼就見到紙上落下了天空的圓月。
薛牧畫得很慢,好像每一筆都很費力,孟還真偏頭看著他,總覺得他是在傾注所有的靈魂,留下一件最鄭重的紀念。
一個白衣女子漸漸在筆下成型,倒提長劍,抬頭望月,嘴角微微挑著笑意,而眼神靜謐,帶著些許惆悵。
也不知道惆悵的是畫中人,還是畫畫的人,那種不捨的情緒濃得滿溢。
兩人就這麼一個畫一個看,各自品味著此生沒品過的情緒,一個難過,一個甜蜜。
不知不覺間,遠處的海天一線,不知何時已慢慢浮起了一縷金光。
一天的第一縷陽光。
薛牧也同時停筆,畫像成型。
“好短的夜.”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繼而又同時笑了。
孟還真接過畫卷,哪怕全程看著畫的,她還是看不夠似的反反覆覆地看了好久:“原來你心中的我,是如此蕭索孤獨.”
薛牧道:“難道不是?”
孟還真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只是小心地收起畫卷,慢慢起身:“是,畫得很好.”
薛牧也陪著站起身,看著遠方露出小半的太陽。
“走吧.”
孟還真拉著薛牧的手輕輕一笑:“總不會在後悔,淨顧著畫畫了,沒做些羞羞的事情?”
薛牧搖了搖頭。
孟還真忽然湊過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畫得好的獎勵。
只能這樣,不許貪多.”
啄完這一口,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大步而去:“該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