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落在稿子上:“……面前的傷者痛苦的神情,小蕭一直覺得,或許最好的醫藥,是止戈……”薛牧忍俊不禁。
“又是小蕭,你不能換個人名?”
黎曉瑞慫恿:“叫曉瑞吧,我就給你同步發表到京師靈州鷺州日報.”
蕭輕蕪頭也不抬:“總比叫三好薛生那種沒名堂的名字好……哎喲痛痛痛……”薛牧一把揪著她的耳朵:“你這欺師滅祖的玩意……”蕭輕蕪賠笑:“論起欺師滅祖怎麼也沒有師父大人把祖師按著啪啪啪的厲害啊,這都是師父以身作則,教導有方.”
薛牧忍俊不禁:“憊懶丫頭,你也可以把師父按著啪啪啪,師父沒意見的.”
蕭輕蕪握著小拳頭在胸前賣萌:“師父,現在定鼎乾坤,你有什麼新作以記之嗎?”
“沒有書,有歌.”
薛牧道:“也是我在此世所作的最後一首歌.”
羅千雪來了興致:“什麼歌?”
薛牧轉頭看著茫茫大海,萬頃波濤。
夕陽的餘暉映得海面一片金燦燦的光,夏文軒的魚線隨浪搖晃。
他一屁股坐在船舷,輕打節拍,縱聲而歌:“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夏文軒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抬頭看著薛牧高歌的聲影。
葉孤影翹首而望,輕輕一笑。
海船已經越行越遠,薛牧的影子模糊不清,海浪中歌聲悠悠,彷彿來自天邊。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