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政令叫推恩令。

除了八大宗門那種象徵性的爵位之外,其他正式爵位都可以開枝散葉地傳給子孫,比如你現在是公,可以給兩三個兒子繼承侯爵,十幾個孫子繼承伯爵,食邑也照此分割,皆大歡喜。

明眼人都知道沒什麼皆大歡喜的,不超過幾代,這爵就沒了。

還想像大周立國千年來那樣世襲罔替已經不可能了……但眼下皇帝權威太甚,而且京師都被屠得沒剩幾家爵爺了,其他分佈地方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這道政令就此成行。

第二道政令是官紳一體納稅令,往昔姬無行這些人的酒樓賭場不要稅收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山林土地產出都不收稅,導致土地掛靠,日漸兼併,民眾失了安身立命之本,淪為佃戶,而朝廷也越來越收不了什麼東西。

官紳一體納稅,也許也不是治本之計,但對於這個狀況的一時緩解是有效的。

這同樣也是一項在普通時候會引發極大牴觸的政令,可在眼下就沒有問題。

暴君要做什麼事情,總是要比仁君容易。

第三道是禁令,皇室成員與官員不得有財物往來。

如忘憂園那樣的地方,名為租借,實際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姬無憂私有的情況再也不會存在。

再加上針對沂州白地的五年免稅令,贈送土地山林,贈送糧種植株,號召人口遷徙,被各種壓迫和兼併的民眾紛紛湧入千里沂州,京畿和周邊富裕地帶瞬間輕鬆下去,梳出了條理。

在很多新舉措之中,夾雜著一道很有趣的分封。

京師北郊問鼎潭周圍十里,變成了薛牧的封地。

沒有一戶人口,也沒有什麼價值的土地,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靈氣的潭水,封地之後薛牧也沒有大興土木在那兒蓋宮殿,只是帶著他的妹子們去泡了一天澡……這項奇怪的敕封也就在人們的搖頭不解中,不起一絲漣漪。

其實夏侯荻也不知道薛牧為什麼要這個潭,只知道是薛牧想要的東西……區區一個潭,當然送他啦……時間很快就到了春祭前一天。

京師越發熱鬧,天下官員入京覲見,參與春祭,同時還包括了八大宗門代表,連當初姬青原在位時的春祭都沒這個面子,眼下夏侯荻的威權可想而知。

各大宗門並不是給皇帝面子,也不是因為新帝是之前負責江湖事的前夏侯總捕,也不是完全給薛牧面子,而是報紙的文宣作用真正展露了可怕的效果。

權威一是震懾出來的,二是做實事做出來的,這第三,當然就是宣傳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薛牧就在京師記者站,看著黎曉瑞寫宣傳稿:“……帝聞安國公等魚肉百姓,社稷號泣,聲聲泣血,不由怒髮衝冠,冠冕俱裂,嗔目怒叱曰:殘民之賊,當吾劍不利乎!左右勸曰:恐動搖國本。

帝怒曰:為民請命,即國本也!縱龍輦崩碎,朕自當之!”

“神特麼冠冕俱裂……”薛牧很是嘆氣,卻沒反對。

怎麼看這些玩意都是確實不用自己教了,不但比自己還能吹牛逼,這渲染還很感人,而且這文筆還很可觀……哪裡還是個武道之世,早都歪到十萬八千里去了……沒什麼被趕超的失落,自己要的不就是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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