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碰頭會。

秦無夜缺席,她已經去虛實鼎處閉關去了。

其實除了事實形成的上下之意以外,薛牧的表現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沒有拿腔拿調的做領導範兒,也沒有影翼以前想象的呼來喝去,更沒有訂立什麼上下之禮。

大家的形態還是和往常幾乎一樣,圍著茶几喝茶談事,薛牧親手泡茶,笑得很自然。

於是心中仍有觀察之意的夏文軒等人也越發接受這種現狀。

尤其是夏文軒,薛牧給他的橫行道規矩非常簡單的,就是不劫普通人,有本事你就去劫朝廷權貴劫正道八宗,薛牧不管。

老實說這本來就很合夏文軒的胃口,他更喜歡的是水滸傳中期那樣的呼嘯天下,劫掠州郡,硬懟官軍,那感覺爽。

個人意氣也要有魯達武松的範兒,而不是前期王倫那種埋伏几個人搶劫客商,更不是開人肉包子店,對夏文軒而言那真是lo地心。

遺憾的是橫行道里大半都是後者,夏文軒一直就對宗門恨鐵不成鋼。

只不過原本他也沒覺得必須禁止,畢竟橫行道千年來都那德性,他沒秦無夜那種特殊觸動導致非要做改革。

如今既然薛牧要禁止,倒是給夏文軒開了路,他隱約覺得可能確實改改更好些……至於不肯改變的飯桶,一輩子也就那點格局,趁早滾去淨天教拉倒。

“今日魔門隊出局,諸君什麼心情?”

薛牧笑眯眯地給每人分了茶,隨口問。

夏文軒笑道:“那一刻就感覺場中幾萬人的目光熱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一鑽。

他奶奶的,枉稱頂級魔宗,表現跟個小武館似的。

以後在江湖行走,遇到老仇家,人家諷刺一句哎喲聽說貴宗參加比武連小組賽都沒出線啊,老子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悶頭砍人.”

眾人都笑,薛牧便道:“實不相瞞,原先我就是想借大家這種羞恥感,乘機煽動幾句,提出整合之意的。

當然如今也沒什麼需要煽動的了,形勢已經完全不同,咱們魔門形成兩分之局,今日請大家小坐,就是問問各位有什麼看法.”

氣氛一時有些嚴肅,許不多道:“這兩日我縱橫道陸續有人失蹤……是人去樓空的那種.”

“對你們那點限制,都有人受不了?”

薛牧實在無語,他給縱橫道的約束是不許售假,而且他的線還定得比較低了,主要限制在食品藥品類,其他大類較寬鬆。

以往的走私啊黑貨啊甚至地下黑拳,這些是早年靈州繁華的基礎,薛牧也沒打算去做改變。

說穿了薛牧並不是要一口氣把魔門轉正,步子邁得太大很容易引起反彈。

何況他本也不是為了做聖人,個人喜惡的味道極濃,只要能把自己個人最反感的部分剔除,他就很滿意了。

想不到縱橫道有些奸商心黑得流膿,連這麼一點約束都不願接受。

“目前所知,無痕道暫無人脫離。

更遠的堂口訊息還沒送達,不知確切.”

影翼簡單地彙報了一句。

這真是最穩的一支,門內也沒有各種勢力混雜,很純粹。

薛牧想要連帶影翼一起收服就是這個原因了,不想搞得每個勢力都得洗個牌。

夏文軒道:“橫行道也還行,有人嘰嘰歪歪了幾句,被老子剁了。

有幾個連夜消失不見.”

薛牧失笑:“這叫還行?”

“當然還行,本來就是一群廢物,都去了淨天教又如何?”

夏文軒很無所謂地道:“百萬個廢物聚集在一起,還是廢物.”

也就是說橫行道沒有損失讓夏文軒覺得肉痛的高層戰力,這個結果也讓薛牧很滿意。

魔門六道之中論及剛正面的能力,除了滅情道之外就數橫行道了,其他宗門多少都有些欠缺。

橫行道的高階戰力俱在,確實能讓人舒服不少。

許不多笑道:“也不能這麼說的,夏宗主一刀固然可以砍死一片,可人手當然是有用的。

事情都要人去做,虛淨自己又不可能化身千萬什麼都能做。

何況人多了,出現一些人才的機率也高.”

蒼冥很贊成這個理論,頷首道:“不能小看淨天教。

雖然他們的國教沒弄成,也受朝野排斥,但誰都知道他們是皇帝新寵,這本身就是一大優勢,在虛淨和姬無憂手頭能玩出花來。

依老朽之見,不能放任他們再聚往淨天教了,應該做出安排,堵住京師必經之地,做好截殺.”

本該很正當的意見,按理說早就應該這麼做了,蒼冥認為薛牧之所以沒做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才需要大家討論,查缺補漏嘛。

結果薛牧悠悠然地搖著扇子,一臉雲淡風輕:“不,別攔,讓他們去,去得越麻溜越好.”

許不多愣了一下,旋即醒悟幾分:“盟主有意插奸細進去?”

“奸細當然是要的,還要多多贈送,姬無憂想吃就多吃點嘛.”

薛牧笑道:“反正他們要人,我就給他們人嘛,對他們好不好?”

眾人都笑:“盟主體貼.”

薛牧悠悠道:“如今淨天教地方勢力尚未立足,只在京師聚大旗。

京師本就是繁華飽和之地,一批又一批的難民往裡面湧,全都不事生產,生活還特別奢靡,京師一時半會白養這麼多無所事事的人,怎麼消化?這幫人行事又亂七八糟,觀念奇葩無比,與京師民眾及固有權貴的衝突又怎麼處理?我想看看姬無憂這黑黑綠綠的吃得這麼急,會不會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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