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蘇桐來探望
一邊站著的沈流冰看著自家兒子突然發脾氣,什麼也沒有說。
病房裡的三個人看起來很熟悉,甚至對他還很熟悉,偏偏他沒有啥感覺,也沒有心思跟她們交流太多。
叫她們來的想法本來就是為了喚醒病床上的妻子,他們倒好,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要不是自己的兒子及時的發脾氣,沈流冰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也說出同樣的話。
倒是沈思安提前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病房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沈流冰輕輕的走了過去,在兒子的身邊坐下。
他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將她的小手握進了手中。
“落落,你已經睡了很久,睡得舒服嗎?有沒有做什麼夢呢?”
這一刻,就算在兒子的面前,沈流冰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
在他的心裡,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做過的丟臉的事情已經不少了,現在這個已經不算什麼了。
沈思安看著自己的爹地上前,他乾脆後退了一些,把空間留了出來。
要是在以前,爹地愛不愛自己的媽咪只是他的主觀感覺,現在已經事實了。
自從他當上董事長以後究竟有多忙,他是知道的。
可是這些日子,除了看著他在醫院全心全意的陪著,看著他焦急的找各種醫療資源。
他都不見他有別的動作。
就連沈氏集團,好像也根本不存在了一般。
“落落,你的夢中有我嗎?有兒子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沈思安很明顯的看到他臉上的自卑和傷感。
也是啊,這麼一天天的看著,守著,這消耗的又豈止是一個人的信心,還有對感情的認知吧。
都說,如果兩個人愛的夠深,那麼其中一個人再難,也會執著的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不離不棄。
可是他們呢,醒著的人再努力,睡著的人會知道嗎?就這樣,沈流冰握著她的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沈思安在一邊乖乖的聽著。
在他的爹地媽咪的世界裡,他選擇了不打擾。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外面的聲音沒有了,病房裡面也安靜了下來。
父子兩個默默的看著依舊在沉睡的女子,除了皺著眉頭,沒有了別的表情,直到後面響起腳步聲,他們回頭,才看到進已經站在病房門口的人——祁宇鋒。
沈流冰很意外,這段時間,因為江梨落的關係,他基本把整個集團交到了他的手裡。
沒有想到,他沒有在公司裡面忙碌,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事?”
沈流冰冷冷的問了一聲,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悅。
對於他好好的不管著公司,跑來醫院的行為十分的不解。
“少爺,外面有人要見你們.”
祁宇鋒鞠了一躬,交待了來意。
“誰?”
這個時候是誰要來,為什麼還要他來傳達這個意思。
沈流冰實在有些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如果是江梨落熟悉的人,大可以直接過來。
祁宇鋒身子一閃,將身後的人讓了出來。
當沈流冰看到來人後,他的臉色一冷,肅殺一片。
“你還敢來?”
冷徹骨的四個字,現場的四個人皆是哆嗦了一下。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沈流冰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站了起來,並且如光影一般的靠近了來人。
對方還沒有向前走上兩步,已經被沈流冰一拳狠狠的砸在臉上。
隨著拳頭的落下,病房中響起了一陣抽氣聲,然後便是重物砸地的聲音。
待一切終於歸於平靜,大家只看到已經躺在地上的蘇桐。
和依舊在暴怒的沈流冰。
事情發展的太快,祁宇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能在沈流冰又要去揍人之前,用著全身的力氣制止了他。
“少爺,有話好好說。
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說到拳腳功夫,沈流冰在賓城這樣的地方沒有什麼對手。
這會兒,他又在氣頭上,每打出一下用的都是十成的力氣。
好在蘇桐的根骨還不錯,不然這一下說不定能要了他的命。
“好好說?說什麼?”
沈流冰一邊質問著,一邊依舊要上前打蘇桐。
祁宇鋒只能拼著力氣來阻止。
關於沈流冰和蘇桐之間的恩怨,他多少了解一些。
但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沈流冰今天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祁助理,你放開,讓他打.”
蘇桐擦了擦已經在流血的嘴角,冷冷的說了一句。
好端端的挨表姐夫的拳頭,蘇桐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看到他這麼生氣,覺得其中一定有原因,這個原因看起來跟上一輩的人沒有什麼關係。
蘇桐的心裡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讓我打?你以為我不敢打嗎?”
沈流冰一邊狠狠的問了一句,一邊用力的揪起蘇桐的衣領,狂躁的問著。
“你知道不知道?因為去了賓城醫院,她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發了好一會兒火,沈流冰才終於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蘇桐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那天,他父親死的那一天,江梨落在病房裡面暈倒了。
可是那天,他明明已經聽說她不久後就醒了,而且當天就出了院。
後來,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蘇桐有些不太明白了。
“少奶奶因為在賓城醫院暈倒,被醫院裡面的人暗算,就變成了……這樣.”
祁宇鋒雖然也不明白事情的具體經過,但是江梨落在當天出事的這個情況他是知道的。
“什麼?”
這下輪到蘇桐吃驚了。
“難怪!”
他還想說,在之前的時候,他看不出江梨落夫妻有多少的恨意。
卻很好奇他們為什麼不參加爸爸的葬禮,甚至連電話都不接。
原來,繼父親走後,她的生命也在經受著磨難。
“現在少奶奶情況如何?”
病床上躺著的人明明是自己的親表姐。
蘇桐卻只敢掙扎著,問出了這個艱難的問題。
只是,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聽到他的問題,沒有人應他。
江梨落也是靜靜的,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