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少醫藥公司的來訪，田合萌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畢竟檢測試紙這種生意，各國都有平替產品，就是檢測速度比較慢，大概也是十幾分鐘的事情。
各方看中青葉醫療的檢測試紙，那是因為近期需要有一部分新出現的毒株，一時間又找不到相關的快速檢測試紙。
畢竟研發是需要時間的。
而這種單獨的最新型快速檢測試紙，單價也是最高的，每盒出廠價就要500金元。
如果僅僅是500金元，那些醫藥公司也就認了，可問題是青葉醫藥也死咬著必須使用金元支付。
這讓那些沒有金元儲備的公司，那是又氣又急。
只是這種試紙，現在是賣方市場，他們並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就在小林亞夫、樸昊澤，還有華大基因的謝和平等人，慢著找門路的時候。
青葉醫藥又釋出了官網公告。
看著青葉醫療的官網頁面上，最新的公告內容，謝和平與團隊中的專家楊樹葉面面相覷。
“楊博士，你怎麼看？”
楊樹葉也是眉頭緊皺：“他們竟然研發了治療艾滋病和狂犬病的特效藥，這可能嗎？”
不信邪的楊樹葉又檢索了一下藥物研發者李青葉的資訊，發現對方只是一個碩士研究生，而且只寫過幾篇影響因子不高的基因類論文。
“他還在鐵冬青手下讀博過？為什麼沒有畢業？”
對此倒是知道一點內幕的謝和平，乾笑著說道：“好像是家庭出了一些變故，他就出國創辦了青葉集團。”
“他是青葉集團的創始人？”楊樹葉這下子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表情。
畢竟青葉集團在洪沙瓦底的地位非同小可，至於對方是不是自己研發的，那已經無關緊要了，楊樹葉想了想：
“既然對方敢公開出售藥品，就證明這兩種特效藥肯定有效果，就是不知道副作用嚴不嚴重。”
“算了，反正艾滋病和狂犬病又不是這一次談判的主題。”謝和平搖搖頭說道。
他們現在最頭疼的事情，是如何湊出幾億金元，採購最新的檢測試紙。
……
另一邊。
暹羅作為東南亞艾滋病最嚴重的國家，正大公司倒是對艾滋病特效藥非常感興趣。
該公司的談判代表謝斌，又上門和田合萌談判。
“試紙採購方面，我方現在只湊齊3000萬金元，能不能使用美刀或者歐元替代一部分？”謝斌嘗試著說服田合萌。
但是田合萌卻搖搖頭，不過她緊接著又說出了另一個方案：
“正大不是有一批淘汰的飼料生產線？我們總公司有興趣接手，你們開一個價吧！”
“啥？”謝斌愣了一下，隨即又迅速反應過來：“你們要收購那些老生產線？”
“怎麼？你們已經賣掉了？”
“沒有沒有，我需要詢問一下總部。”
田合萌點了點頭：“可以。”
謝斌趕緊借了一個無人的辦公室，給曼谷總部打電話，溝通了二十多分鐘，才弄清楚大致的情況，也拿到了董事長的授權。
回到談判的會議室內。
“我們公司目前有8條老生產線，裝置基本沒有大問題，這些生產線大概可以年加工160萬～320萬噸飼料。”
田合萌一旁來自總部的專業評估員，立刻詢問了各種情況，最後給了一個報價。
億金元。
“億？”謝斌心裡面盤算了一下，這個價格還可以，畢竟這是老生產線，對方也非常專業，這個價格基本就是他的心理價了。
只是他這一次要採購的試紙，其金額有些高。
其中新型試紙50萬盒（單價500金元，總價億金元），就算是將其他的試紙取消了，也需要支付億金元。
更何況他還看到了艾滋病特效藥，一盒價格為5萬金元。
暹羅感染艾滋病的人數，大概在五十萬左右，差不多是全國人口的1%左右。
實際上，加上一些人故意隱瞞，或者不知道自己感染了，實際感染人數會更加多。
而謝斌從田合萌這邊拿到的詳細藥物效果報告，一盒艾清零36顆藥丸，只要三天就可以徹底清除體內的艾滋病毒，最後再吃一天，加強滅殺療效。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西方藥企的緩解型藥物，而是根治型藥物。
雖然艾清零的副作用，會導致患者出現低血糖、昏迷、輕微肝損傷、面板過敏性紫癜，但比起根治的效果來講，估計絕大多數患者都願意忍受這些副作用。
按照謝斌的估計，只要藥物效果一確定，那暹羅的患者省吃儉用都會購買。
這是一個至少50萬盒的市場，可50萬盒艾清零卻需要250億金元。
而另一個新藥——狂犬剋星，單價則是5萬金元一盒，同樣是根治型的藥物。
要知道狂犬病只能在剛剛被貓狗咬後，迅速打疫苗，才可以保證沒有問題，一旦狂犬病毒進入大腦，基本就無藥可救了。
而狂犬剋星不僅僅對於剛被咬到時起作用，在腦感染階段，也同樣可以產生治療效果。
就是副作用有些嚴重，會產生癲狂、激烈頭疼，甚至永久性喪失味覺，最好全程在醫院監護下先麻醉再使用，典型的特殊處方藥。
前思後想，謝斌調整了採購計劃，又要求青葉醫療必須將暹羅的代理權給正大公司。
對此田合萌沒有意見，給地區代理權，那是大藥企的常用方案之一。
雙方達成一致，青葉醫療給正大公司在暹羅的藥物和醫療用品獨家代理權，正大公司向青葉醫療採購新型試紙20萬盒、艾滋病特效藥—艾清零1000盒，合同成交金額為億金元。
而青葉集團則向正大公司採購8條二手飼料生產線，合同成交金額為億金元。
雙方透過青葉銀行結算，剩下的八千萬金元，正大公司在青葉銀行開了公司賬戶，暫時存在青葉銀行。
其實謝斌知道，如果這些試紙和藥物的效果符合預期，那正大公司剩下的這八千萬金元，根本不頂用。
他顯然也看出了洪沙瓦底方面的一些意圖。
如果青葉集團的產品競爭力一直保持下去，那外部要從洪沙瓦底抽出黃金的算盤，估計會很困難。
就比如現在的新型試紙、艾清零、狂犬剋星，東南亞和全世界都需要，這種獨門生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平替產品的。
現在各國的檢測公司和醫療公司，還在仰光軟磨硬泡。
就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平替產品，只能被青葉醫療吃得死死地。
正大公司第一個吃螃蟹之後。
很快智人公司也和青葉集團完成談判，雙方同樣是採用物資交換的方式，完成這一筆交易。
智人公司是給了一批鐵竹筋、一批內河甲烷運輸船、甲烷儲存罐。
雖然是同一個幕後老闆，但手底下的普通人是不知道兩者有什麼關係的，因此這種合作必須光明正大的進行。
接二連三的合作達成，讓剩下的公司多少有些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