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抱起威士忌將他送到了旅社的房間,萊伊點著了暖爐,波本則一片片在威士忌身上貼暖寶寶。

“看來哥哥真的很怕冷.”

波本心情沉重,這可不是怕冷就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遇到過冷的溫度便會高燒不退,這明顯不是一般的著涼。

“ydoupondesneeribber,far,faray,dere’saheartistuingebber,dere’sadeoldfolksstay.”威士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萊伊表情錯愕,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應該是福斯特的《故鄉的親人》。

怎麼說呢?

倒也不是說威士忌不能喜歡這樣的歌曲,但總感覺這首歌與威士忌本人的氣質格格不入。

“還不快接.”

波本催促。

萊伊立刻反問:“你在說誰?”

“當然是說你了.”

蘇格蘭在旁笑吟吟地說道。

萊伊:……

被針對了。

人都是有隱私的,他們隨便接了威士忌的電話,對方肯定不會高興,更何況現在威士忌還高燒昏迷……所以目前來看,不管是誰接了這個電話都討不到好處。

但是看了看旁邊宛如親兄弟的兩個人,萊伊沒辦法推脫,只能接通電話。

“喂.”

“威士忌呢?”

對面的人問,是麥卡倫。

萊伊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威士忌,冷淡的回應:“他有事.”

“他昏迷了?”

淦!

麥卡倫怎麼會知道?

萊伊連忙給兩人使眼色,這可不是他說出去的。

波本和蘇格蘭連連朝萊伊使眼色,讓他趕快將麥卡倫給騙過去。

但是還沒等萊伊想好應對的方法,麥卡倫便又開口:“原地等我,我馬上到.”

“嘟嘟嘟——”

聽著手機另一頭傳來的結束通話音,萊伊滿臉錯愕,麥卡倫分明還沒有問他們在哪,難道對方有辦法找到威士忌?

打量著手上的手機,萊伊十分合理地猜測:“麥卡倫該不會給威士忌的手機動了手腳吧?”

比如裝個定位之類的。

想到自己被安裝了定位的手機,波本笑眯眯說道:“怎麼會呢,麥卡倫應該不敢那樣做.”

蘇格蘭也附和:“畢竟在人手機上安裝定位這種事情,應該沒人會做吧.”

兩人說完默契地對視一眼,很好,萊伊還不知道他的手機被動了手腳!

今天的威士忌們也在搞小團體呢!

麥卡倫來得很快,還不到一個小時便找到了他們,看著被放置到溫暖房間中的威士忌,麥卡倫鬆了口氣,卻仍是眼神不善地盯著幾人。

“來滑雪是萊伊提議的.”

波本一指萊伊。

蘇格蘭附和:“我作證.”

萊伊:……

很好,波本和蘇格蘭對他真的是完全沒有一點“親情”。

“這件事情是哥哥點頭同意的,我之前並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萊伊並沒有承認錯誤,而是四兩撥千斤:“麥卡倫,你不認為知曉一切的你卻什麼都不說,導致我們什麼都不知情,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嗎?”

想讓他背鍋?萊伊堅決不服。

“都給我滾出去!”

麥卡倫一指門口。

三人對視一眼,第一次團結一致,完全沒有要挪動腳步的意思。

“你們三個出來,麥卡倫才是威士忌的陪伴者.”

琴酒沒有進門,他開啟門,站在門外朝三人說道。

波本沒想到琴酒竟然也會過來,試圖掙扎:“可是……”

“出來,你們我會告訴你們.”

波本便不再掙扎了,他打算留下來本也是為了真相。

三人退出房間,房門關閉,三人便看著琴酒想要問他要一個答案。

“哥哥為什麼會冬眠?”

“大人很怕冷?”

“陪伴者是什麼?”

三人幾乎是同時追問。

琴酒點上了一根香菸,說道:“麥卡倫是威士忌身邊的第一個人.”

這一點三人已經都知道了,不過誰都沒有打斷琴酒的敘述。

“他和威士忌認識的時候才十歲出頭,是作為威士忌的弟子被送到他身邊的.”

琴酒仍記得那個時候,他和威士忌也剛剛離開訓練營沒有多久,本來不該有那麼一個弟子,後來琴酒才知道,先生本來就沒打算讓威士忌教他什麼,送他過去只是為了填補威士忌內心的空缺。

“威士忌是個孤兒,因此對家人有著偏執的渴望,他當初會選擇加入組織,是因為先生給了他承諾,承諾組織中一定會有他的家人.”

烏丸蓮耶成功了,也失敗了。

烏丸蓮耶沒能成為威士忌的家人,但威士忌卻偏執的將所有獲得威士忌類酒代號的成員都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他偏執、瘋狂、會為了家人不顧一切,如果烏丸蓮耶當初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一定不會同意賜予威士忌家人。

“因為麥卡倫是跟在他身邊的第一個家人,所以麥卡倫才會成為威士忌冬眠時的陪伴者,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

琴酒說完這句便停了話頭,明顯不打算繼續了。

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本以為會得知真相,結果這就完了?就結束了?

“琴酒,你太奸詐了吧,你哪裡告訴我們真相了?”

波本立刻聲討琴酒:“你還沒有說哥哥為什麼會冬眠?”

“是因為組織的實驗嗎?”

蘇格蘭追問。

萊伊自然也不依不饒:“避重就輕?威士忌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有資格知道他的事情.”

琴酒“嘁”了一聲,不以為然:“你們之間有誰真的將他當做是家人嗎?”

“我當然……”波本才開口說了沒幾個字,便又被琴酒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神將後面的話逼了回去。

他沒有。

波本很清楚,哪怕他對威士忌的看法有所改觀,但的確還沒有將對方視作家人的地步。

其他人呢?蘇格蘭?不可能的,波本清楚,蘇格蘭和他一樣,不可能對一個犯罪分子產生那樣炙熱真誠的情感。

那麼,萊伊呢?

波本看向萊伊,眼底流露出一抹嫌惡,果然,那個犯罪分子從頭到尾都在騙威士忌,從來就沒有過真心。

三個人,竟找不出一顆真心。

琴酒沒有再說話,他默不作聲地抽著煙,對於這一幕似乎早有預見。

這一切,都是威士忌的自我欺騙罷了。

他想要家人,先生就給他家人。

他想要親情,一群威士忌就圍著他演戲。

威士忌給他們金錢,給他們庇護,給他們其他組織成員無法享有的一切特權。

哪怕是為了這一點,與威士忌虛與委蛇都是值得的。

蠢貨。

琴酒不知第多少次在心中咒罵,威士忌那個蠢貨,遲早會栽在這群只知道扒著他吸血的蜱蟲身上。

房間內,麥卡倫已經為威士忌注射了特效藥。

藥物見效很快,威士忌的燒退了下去,意識也漸漸清醒。

“我委託雪莉製造了特效藥,可以針對你受冷發熱的症狀,但不能根除.”

麥卡倫將用過的注射器小心翼翼收進了透明袋中,語氣格外生硬地給威士忌解釋。

“你聯絡了雪莉?”

“沒錯.”

“但是雪莉並不知道我的病,就算她是個天才,也沒辦法這麼快研究出對策,所以……”

“威士忌,你是蠢貨嗎?”

麥卡倫先聲奪人,直接打斷了威士忌的推斷,大聲地責罵起來:“如果你不想要命了,可以直接讓我給你一槍,而不是作死的去滑雪!”

蛤?威士忌這樣的體質去滑雪?

他這種人,大冬天的出去一趟都有可能凍得犯病,竟然跑去滑雪?

在一片雪地裡摔來摔去,被大雪覆蓋,被冷風刺激——

他到底是怎麼敢去滑雪的啊!

“你很討厭那間滑雪場是不是?否則的話,你也不會絞盡腦汁地想要讓滑雪場多出一具屍體!”

“他們還在你身上貼了那麼多暖寶寶,需要嗎?你自己就已經是一個大暖爐了!”

“真應該在你胸口上煎個荷包蛋,讓你看看你當時的體溫究竟有多高!”

“我告訴你,威士忌,如果你被燒成了傻子,我絕對不會管你的,絕對不會,雖然你不發燒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傻子了!”

啊……被罵了。

威士忌呆呆地望著麥卡倫,他又被罵了。

上次被麥卡倫這樣激動地罵,大概還是和琴酒一起出來滑雪的時候吧?

威士忌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還有些懷念。

被威士忌藍色的狗狗眼望著,麥卡倫突然就罵不下去了,他狠狠地瞪了威士忌一眼,最後洩氣一般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放聰明些?”

這樣跑出來滑雪,麥卡倫真的很擔心。

“還是和那麼一群傢伙……”麥卡倫未盡之意十分明顯,他並不信任那三個新人。

雖然在外人聽來可能會很違和,但威士忌在面對家人的時候的確過於天真了,屬於那種被“家人”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的型別。

“你在生我的氣?”

威士忌問。

“不應該嗎?”

麥卡倫反問。

威士忌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接受訓斥:“那你繼續罵吧.”

麥卡倫:……

他真的要被威士忌給氣炸了!

這個傢伙,就不能和他說些好話,說以後再也不出來滑雪了嗎?

就算想要出來滑雪,帶上他就不行嗎?

每一年——

每一年威士忌的身邊都跟著一群或新或舊的廢物,那些代號成員就比他好嗎?還是說他們以前相處的時間太長,威士忌已經對他失去新鮮感了?

為什麼就不帶上他啊!

麥卡倫狂怒,甚至一副要將威士忌狠狠揍一頓的猙獰,但最終卻只是冷哼了一聲,扭開臉說道:“我的滑雪技術明明比他們好多了.”

威士忌眨了眨眼睛,誇誇:“麥卡倫真棒!”

麥卡倫:……

誰要你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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