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無事發生。

波本、蘇格蘭、萊伊與威士忌的相處如常,他們很少做任務,威士忌也不常出去。

按理說,莊園來了個麥卡倫,幾人的相處模式至少會稍稍改變才對,就算不改變也該融入一個麥卡倫,但實際上幾日內他們和麥卡倫只見過寥寥幾面罷了。

早上麥卡倫外出很早,一般凌晨四點便出門了。

中午麥卡倫不在家。

晚上的話,麥卡倫回來的時候往往是深夜,進門後便回到他的房間不再出門。

儘管莊園中多了一個人,但對於他們來說,卻半點變化都沒有。

波本最初還會和威士忌撒嬌,說著麥卡倫是不是不喜歡他之類的抱怨,但見威士忌並沒有要求麥卡倫出來和他們碰面的意思,漸漸的也就不再說了。

直到兩週之後,威士忌發燒了。

麥卡倫第一次在中午回來,他到威士忌的房間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又出去了,直接躲去了他的小房間,沒有和除威士忌之外的任何人說話。

就算是和威士忌,麥卡倫的話也少的可憐。

“你發燒了.”

“嗯.”

簡單的對話,少的波本都有些看不下去,就算是個陌生人估計都要比麥卡倫話多。

可若說麥卡倫是不在意威士忌,波本卻又感覺不對,畢竟麥卡倫做著任務都中途折返,不可能是不在意他。

但若說麥卡倫在意威士忌……那樣的對話,真的很讓波本無語。

威士忌發燒之後,麥卡倫就不再外出任務了。

一連幾天,威士忌高燒不斷,麥卡倫便一直都待在莊園內,只是依舊不常出門,往往在他的臥室裡一待就是一整天,除了取外賣與丟垃圾就沒有出過門,更別提去威士忌的房間看看了。

“哥哥,不然還是去醫院吧.”

波本摸了摸威士忌滾燙的額頭,就算是個鐵人連續燒了好幾天也要撐不住了。

威士忌的臉因為高燒泛起紅霞,他將頭一偏表示拒絕,更加裹緊了自己的被子。

“好冷.”

“是因為發燒,發燒是會怕冷的.”

蘇格蘭也說道,他端來藥,遞到威士忌的嘴邊輕聲說著:“大人,吃點藥吧.”

“不要.”

“不吃藥是不行的.”

萊伊在一旁抱臂,冷冷說道。

“我不要吃!”

發燒的威士忌性格也更任性一些,他伸手揮打,蘇格蘭朝後躲了躲才沒有讓藥被打翻。

蘇格蘭想要責備,卻見威士忌燒得眼尾通紅,兩隻藍眼睛宛如要哭出來一般,委屈又幽怨,頓時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幾人都拿威士忌沒有辦法,心裡其實也沒有多想要照顧威士忌,威士忌不吃藥也就罷了,三個人在一旁守著,也報備了琴酒,威士忌若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深夜,波本、蘇格蘭、萊伊睡去之後。

麥卡倫輕輕推開威士忌的房門,輕車熟路走到了威士忌的床邊,藉著月光看到了威士忌被燒得發紅的臉。

麥卡倫低頭,用手上的溼毛巾一點點擦掉威士忌臉上的汗水,又拿出一瓶水開啟,取出一枚膠囊直接塞進了威士忌的嘴裡,掰開他的下巴給他灌水進去。

“唔……”

“你一直在出汗,必須補充水分.”

低沉的、極輕的聲音在威士忌耳邊響起。

麥卡倫沒有理會威士忌的拒絕,硬生生為他灌水。

“麥卡倫……”

“嗯.”

威士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纏上他的胳膊,他明明燒得幾近神志不清,力氣卻很大,將麥卡倫直接扯到了床上,整個身體都朝著麥卡倫微涼的身體攀爬上去,宛如夏日中抱著冰塊的食鐵獸。

“好熱……”威士忌張開嘴,吐著舌頭,宛如烈日炎炎下的獵犬。

明明白日裡很怕冷,晚上卻又燥熱的厲害。

口水滴落,麥卡倫頭偏了偏,那滴口水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落到了小床上。

“喂,威士忌,你清醒一點,我是麥卡倫.”

麥卡倫在他的耳邊低語。

宛如八爪魚一般的手腳放鬆了些,但很快便又失去理智地本能收緊,威士忌不肯鬆開他。

麥卡倫並不柔軟,他的肌肉勻稱有力,很硬,抱起來其實並不舒服。

可威士忌不在意,麥卡倫也沒有掙扎。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是凌晨一點鐘,那麼……

“兩個小時.”

麥卡倫低下頭,輕輕親吻威士忌銀色的髮絲。

他總是這樣,麥卡倫想,威士忌總能夠令他妥協。

“超時的話,就要被發現了.”

唇間含著幾根零散的髮絲,麥卡倫輕聲哼笑,任由威士忌更加抱緊了自己。

兩小時後,麥卡倫掙脫了威士忌的懷抱,下床後整理好痕跡,轉身離開了威士忌的房間。

這會兒還不到四點鐘,沒有任何人察覺,麥卡倫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下樓後騎上機車,一路去了組織的研究所。

在研究所,麥卡倫見到了剛剛結束任務來處理傷口的琴酒。

“我倒不知道你這麼嬌氣.”

“因為猜到你會來.”

兩人的對話沒頭沒尾,麥卡倫冷冷瞥了琴酒一眼,輸入指紋驗證了自己的許可權,進入了一間實驗室。

“他冬眠了?”

實驗室的門沒關,琴酒伸手撐在門框上,看著麥卡倫背對他開始忙碌。

“嗯.”

“你不留在他身邊?”

“他有了新的弟弟,他們能將威士忌照顧得很好.”

琴酒嗤笑一聲,心口不一的狗東西。

麥卡倫整理著實驗資料,琴酒就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兩人持續了數個小時的沉默。

八點鐘,雪莉來了,也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

“琴酒,麥卡倫,你們來研究所有什麼事嗎?”

雪莉警惕地看著他們。

麥卡倫沒有回話,只繼續調整著實驗資料。

“等等,你不要亂動!”

雪莉連忙上前阻止。

“滾遠一點,雪莉.”

麥卡倫轉身,一把掐住了雪莉的脖子。

小姑娘還不到麥卡倫胸口,力氣也根本無法反抗麥卡倫,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

明明琴酒就在一旁,卻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麥卡倫倒是很有分寸,在雪莉窒息而死前鬆了手,然後毫無誠意地奉上一句道歉:“抱歉.”

雪莉捂著自己的脖子猛咳了起來,她驚懼地朝後退著,幾乎要退出實驗室。

一隻手,突兀地搭在了雪莉的肩膀上。

對方沒有用力,但半個身體的重量卻都壓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琴酒的吐息中帶著菸草的氣息,嗓音低沉沉的:“別打擾他,雪莉.”

“琴……”

“就在一旁看著就好.”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加重,雪莉連忙答應:“是,我才不想管他.”

“goodgirl!”

琴酒的手離開了雪莉的肩膀。

雪莉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害怕地看看麥卡倫又害怕地看看琴酒,深覺自己對抗不了他們,匆匆離開了實驗室。

“她……”

“她不敢上報.”

琴酒並不擔心,“她和威士忌是同類人,都是蠢貨.”

“威士忌並不愚蠢,他只是鑽了牛角尖.”

麥卡倫聲音雖冷淡,卻的確是在為威士忌正名。

琴酒不置可否,他早就說過,那個傢伙遲早會栽在威士忌們的手上。

下雪了。

吃著午餐,波本靜靜地站在門口,望著外面的茫茫大雪心彷彿也茫然了。

跟在威士忌的身邊,不需要任務,可以獲取更多的情報,一切都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他和蘇格蘭的臥底任務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儘管威士忌病了,但並不影響他的威名,藉著“波本”這個代號打聽一些事情還是非常簡單的。

如果可以,威士忌最好一直保持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對於波本來說反倒最令他輕鬆。

但是,他竟然在擔憂。

波本想,他大概只是擔心威士忌死掉,畢竟一旦威士忌死掉,威懾不在,以後想搞情報會困難許多。

可是不對,或者說不止如此。

波本皺緊眉頭,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關心威士忌,那沒有道理。

“還是送去醫院吧.”

蘇格蘭今天吃得很少,他親自下廚,飯菜的味道自然不錯,吃起來卻味同嚼蠟。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甚至比波本更快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哪怕威士忌是個犯罪分子,蘇格蘭仍舊在真情實感地為他擔憂。

“我贊成.”

“我當然也想送哥哥去醫院,可如果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波本並不是不贊成,只是這件事情還有些麻煩。

比如威士忌的身份,比如威士忌是否有什麼隱疾,再比如對方的身上是不是有槍械造成的傷口,這些都是他們需要去考慮的東西。

可如果去組織的醫院……

那更糟了,威士忌在組織內身份特殊,尤其是朗姆還在處處針對威士忌,他現在燒得意識都不清醒,組織的醫院對他來說無異於龍潭虎穴。

“一切後果我承擔.”

“去米花醫院吧,我有認識的人.”

萊伊和蘇格蘭幾乎同時開口。

說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都不爽地扭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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