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的第二天,伍純是鼻青臉腫來的學校,來學校後,也沒理過我們,昨天的事情,伍純就像忘了一樣,一直沒找過我們,但是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學,他都是一群人集合好了再出學校,或者提前逃一節課一群人就走了,甚至放學的時候我看到過他親哥來接過他兩回,也不知道他是在忙活什麼,不過只要是沒有找我的麻煩我的感覺就還是挺不錯。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和謝彪我們也漸漸拉起來了小團伙,只要是休息時間,我們也會一群人在走廊聊天打鬧,謝彪本來讀低年級的時候就是差班,是有幾個死黨的,許願,歐陽文,包括最開始我們在公園捉迷藏的那幾個,都是他低年級就一起玩的,人再拉人,我們這個小團伙剛組起來的時候就有十多個人了,我的班有前後兩個門,前門靠近教學樓前面的樓梯,後門靠近教學樓中間的樓梯,我們在前門這一塊活動,伍純他們從最開始的時候也就一直是在後門那一塊活動。

我也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回,一下課,就我們在外面玩,然後別人再教室看的那種感覺,也是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到了虛榮感。

那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品德課,品德老師一般都是在上面唸完當天課本內容後再提幾個問題,然後就會讓我們自己複習,班長代管,他就回辦公室了,一直到下課也不會再來了。

老師前腳出門,伍純和李峰就起身跟著出去了,逃課了。

“已經這樣一個多星期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看著伍純他們背影和謝彪說到

“我聽說了,還記得那天伍純鼻青臉腫來的嗎”

“記得,不是我們打的,那天我被他們圍毆都沒成他那樣”

“我聽歐陽文說的,他和他們班裡一個和伍純一起玩的聊天,說是那天他們打完你以後伍純自己去了遊戲廳,有個人搶他機子,伍純直接就和那人打起來了,結果那人是立星小學的老大,叫了學校的人過來把伍純抓走了,一直斷斷續續打了伍純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臥槽,這麼狠,難怪伍純第二天那副模樣”

“肯定啊,一個多小時,換個人的話,人都該打廢了,伍純也是真抗揍”

“那他這陣子就是天天在報仇咯?”

“好像是最開始在立星校門口打了幾場大的,沒分勝負,然後雙方就開始蹲點,抓單抓小群體,只要看到了就會打一架,後來伍混帶著伍純進學校裡面抄了一次立星,把那個老大打了一頓,立星老大就也找了人和伍混談,說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大的都別插手,人也打過了,伍混也就同意了,讓他們自己接著搞,不插手”

“真刺激,真好,看戲啊,哈哈”

我正笑著,突然有人從走廊探出手拍了我一下,是歐陽文。

“我被打了”歐陽文身上是有一些髒兮兮的印子

“怎麼了”

“誰打你”我和謝彪同時說道

“立星小學的人,我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我就準備翻牆出去玩去,剛翻過去就被人圍起來了,二話不說把我打了一頓,打完以後說他們是立星的,只要是遠洋的看見一次打一次”

“這幫人煞筆吧,瑪德伍純和他們吵,他們打我們幹毛啊”我說到

“打錯人了咯,還能是什麼,就說現在我們怎麼辦吧”歐陽文有點生氣

謝彪也有點生氣“幹啊!還能怎麼辦,打錯就打錯了啊?他天王老子啊?而且他說的是遠洋的看見一個打一個,那就可能都不是打錯人,是人家就是要打遠洋的,你現在去每個班叫一下我們的人,和他們說放學教學樓下集合,放學我們就去他們學校去”

歐陽文走了,通知人去了,我看著謝彪

“那我們這算不算間接幫了伍純?”

“你想這些想這麼多幹嘛?我們既然搞小團伙了,那我們的人捱了打,那就去打回來”謝彪應該是對我剛才的反應有點不滿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唉,算了,不說了”我聽了他的話,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沒一會放學了,我們集合完了就開始朝著立星走去。

走到立星的時候立星往外走的人都是零零散散的人了。

“怎麼搞?來晚了”歐陽文往立星校門口吐了口口水

“他們學校,有一個混混班,那個班都是學校學不進的分到了一起,打你的人,肯定也在那個班裡面,不知道走了沒有”許願接過話來說道

“那就進去看看”謝彪邊往學校走,邊把木棍往褲子裡插進去藏起來,我們來之前把班裡堆在後面廢棄有破損的桌子凳子拆了一些,弄成了木棍木板。

這時候立星往外走的人基本已經沒有了,都走空了,我們進去也挺順利的,也沒學校的大人攔我們,門衛室都是空的。

“三樓,最後一間,就是那個混混班”許願看了看教學樓說道

“走”謝彪帶頭就上樓了,到了教室,空無一人,儘管我們也都知道應該沒什麼希望抓到人,放學了誰不走留學校啊,那不是有毛病嘛,但是看到真的沒人的時候心裡也還是不太爽的,想報仇,連個人都找不到,是挺讓人惱火的。

“砸了,瑪德”

謝彪說完就帶頭進去開始砸,我們一幫子人也都進去,所有課桌全部推倒,凳子全給踹折了,桌子裡有書的有東西的全撕了丟了,窗臺也砸了幾扇,班裡垃圾桶也給直接倒扣在了他們教室的講臺上,走之前謝彪還寫了一排很醜的字在黑板上“立星的,等著”

完事以後我們就走了,把木棍木板全藏我們學校的一個大井蓋子下面,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今天放學後也就該放週末了,一直到了下午,我們都還是挺開心挺興奮的,又要放假了,開心啊。

下午的第二節課上完休息的時候,伍純來到了謝彪座位前面“你們有麻煩了”

“怎麼了”謝彪看著伍純

“昨天你們是不是把立星砸了”

“怎麼了,你直接說”

“你們這剛搞起來的可以啊,我和他們打了這麼久,也沒砸過人家學校,聽說你們上來就給人家學校整個六年級一層的教室全砸了,還在人家樓道里灑滿紙條說讓人家等著”

我和謝彪對視了一眼,瑪德,這特麼這些吹牛逼的人是真該死啊,都把這件事誇大了多少了,我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吹點牛逼,應該是一個傳一個就越來越離譜了。

“然後呢”謝彪回過頭接著說道

“然後肯定是人家要打回來啊,立星老大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你們,然後就找人來跟我明說了,說他和我的事後面算,他要先搞你們,還讓我轉告你們就今天放學後在河邊樓梯哪裡“擺一場””

“嗯,知道了,謝了”

我們那個年代,比較注重面子,義氣,雙方有人提“擺一場”誰不去或者不答應就說明是慫了,所以“擺一場”三個字,就已經是有點莫名的神聖一樣了,講到這三個字大家也就會很認真的對待,這也是為什麼伍純還會幫立星傳話的原因。

“沒事,那你們小心一點,他們,不太好對付”

伍純說完就回去座位了。

“你幫我頂住一下,我出去一趟,一會老師來了就說我上廁所”謝彪和我說了一聲

“好”我知道他要去通知人了,這種事人越多越好,這次的“擺一場”是自己擺,也就是雙方都只叫學校的人,基本算是那邊人多那邊就贏了。

上課20分鐘左右,他就回來了

“報告”

“幹嘛去了這麼久”

“老師,拉肚子了,沒辦法”

“真是懶人屎尿多,你下次上個廁所這麼久,你就乾脆不要回來了,進來”

“謝謝老師”

說完謝彪就回座位了

“怎麼樣了”

“我特麼累死了,還去了趟公園”

“去公園幹什麼”

“拿刀”

“拿刀?拿刀幹什麼,不是我們自己擺嗎又不是叫大的來”

“那天我們去立星,十多個人,那都是奔著打便宜架去的,剛才我挨個通知一說到“擺一場”,真正敢去的,十個都沒有了,沒有人,就只有拿刀了”

“你敢砍?”

“看他們慫不慫,不慫的話我就拿刀管砸也行,開山我也拿來了”

“你拿開山幹什麼?!我不用!”

“我的是短管,人家看起來還以為是個鐵棍子,你那個開山,這麼猛,拿著才能唬人,真的要打了,你就用刀背就行,沒事的,實在不行,一會我拿開山,你拿我的短管”

“那你拿開山吧,我拿著那個東西明明又不會砍,沒那個氣勢的”

“行”

轉眼就放學了,我們集合完以後,只有八個人,也就是我們最開始公園一起玩的那八個人,然後大家一起去了我們藏傢伙的那個大井蓋子,把傢伙都拿了藏身上,從集合到過來拿傢伙這中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八個人,去和人家學校老大打,肯定是輸的,大家心裡都知道這是過去捱打去了。

“你們別這樣啊,實在不行我一會就不用刀背了,我直接就亂砍了,不信他們還敢上”謝彪打氣的說道

還是沒人說話,只是默默看著謝彪。

“唉,捱打就捱打,輸就輸了,就是輸,也總比讓別人說我們是慫狗,面都不敢露要好吧”謝彪接著說

“對!捱打怎麼了,又不是沒捱過,總比說成慫狗好!”

歐陽文這時候也說話了

“走!”

“對!”

“死就死了!”

大家都開始跟著說了幾句,士氣稍微起來了一點。

我們就出發了,到了河邊的樓梯口,我們看到下去哪一大片水泥地上的最邊上站了一堆人,有幾十個人,都拿著傢伙,桌子腿凳子腿鐵棍什麼的,沒有看到刀,立星老大正蹲在人堆的最前面抽著煙。

水泥地靠馬路這邊有一個很長但是並不陡峭的水泥坡,也有一堆人在哪坡上坐著,是伍純他們,也有幾十個人。

“這群雜毛,看戲來了,操”許願看到伍純他們說道

“看戲也沒辦法,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說著謝彪就帶頭下樓梯了,下去的時候順勢就從褲子裡把開山抽出來了,我們也都把傢伙都拿了出來,我特意把短管裡的短刀也拔了出來,右手短刀左手刀管,其實這一下子,我們氣勢還真的挺足的,人家這麼多人,我們看到了都沒有遲疑就往下走,還直接把傢伙拿出來了,還是拿的刀,我都能看到立星那一堆人的前排有幾個人看到我們拿著刀過來了,還往後鑽了鑽,躲到了人堆後面。

看來他們或多或少也被我們這一搞唬到了。

謝彪下來的時候,那個立星老大也就站起來了,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他手裡拿著根鐵棍。

我們這邊擺一場人都到位後,總會叨比幾句。

“是你要擺一場是嗎”謝彪說道

“你們這幾個人,也敢過來?呵呵”立星老大輕蔑的笑了,他並沒有被謝彪的刀嚇到。

“你這副蠢像是個什麼東西,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謝彪有點被他的表情氣到。

“來啊!拿個刀你以為你很叼了嗎,你敢砍嗎?嚇人啊?操!”

立星老大一看就打了很多架了,真的一點沒有被唬到。

“草泥馬,幹!”

我看到謝彪沒有用刀背,真的就這樣砍了上去。

那個立星老大也是臉色瞬間就變了趕緊往旁邊一躲,躲開了,還順勢一鐵棍砸到了謝彪的手臂上,謝彪的刀一下子就掉了,剛才謝彪這一下是真的很嚇人,那一刀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沒動,就看著,畢竟我們那裡見過砍人的場景啊,都有點懵,就剩謝彪和那個立星老大兩人在較量,直到謝彪刀被砸掉以後,立星老大喊了句“給我幹!操他們嗎的”那邊的人才反應過來衝了上來瞬間就給我們圍了。

我看到謝彪手被砸了以後他也沒撿刀,直接就撲向了那個立星老大,打了那個老大一拳以後立馬就被人給圍了正在捱打,他們那邊打我們都是三四個打一個,根本擋不住,幾棍子下來就把可以幹倒我們一個人,許願和另外幾個人也都被打倒了在地上被人瘋狂的拿棍子亂掄著捱打。

只剩我和歐陽文還站著,我手裡拿著短刀的,他們只要上來要掄我了,我就瘋了一樣拿著短刀戳幾下,圍我的人看我那個瘋勁也就沒敢再上來,都只是拿著棍子和我對峙罵著我“草泥馬的拿刀了不起啊,你他媽接著砍啊”,我整個人是炸毛了一樣緊緊握著刀和刀管的,很緊張的盯著他們,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真的是會腎上腺素飆升的,我剛才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敢真的拿刀去戳別人的,要是真戳到一個人,那就真的會出很大的事情,但是我就是在這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自己下意識的這樣做了。

歐陽文那邊他是拿了個桌子腿,一直瘋狂的亂掄,用自己扛幾棍子也要打回別人的方法硬抗著,當我看到歐陽文也被掄倒下那一刻,我也真的繃不住了,我瘋了一樣衝著圍著罵我的那個人,用力就是一短管刀柄砸下去,他頭瞬間就出血了,我想接著左手用刀管接著砸他的時候,我背上和腿上同時捱了一下,真的好痛,差點給我直接打的單腿跪下,這也影響到了我第二下沒砸到那個罵我的人,我反手把短管刀管就用力甩向打我腿的那個人,給他頭上也狠狠地砸了一下,這時候又是幾棍子給我砸了過來,是真的扛不住,直接給我砸的整個人是前倒下去的,我一倒地就趕緊抱著頭讓他們掄,因為我知道只要一倒地,三四個人同時掄你,你是怎樣都起不來的,我用力把自己抱的死緊死緊的,讓他們掄我。

耳朵裡都是叫罵聲,身上到處都是劇痛。

我以為我自己要被掄廢的時候聽見了另一夥更大的叫罵聲,是伍純他們那一夥人衝下來了,直接就和立星那夥人幹了起來,我的身上瞬間就沒了壓力,沒人掄我了。

立星老大大聲罵著伍純“草泥馬的,你他媽玩陰的,我曹你血嗎”他們本來就分散了圍了我們,伍純他們下來直接給他們反圍了,對著他們就使勁打,“去你媽的,老子打的就是你個雜毛”伍純一邊罵著一邊帶著幾個人朝著立星老大圍過去,很快立星的就被打散了,有一個跑的就有第二個,很快,他們那邊人就跑光了,只剩立星老大和他幾個鐵兄弟沒跑但是倒在地上被伍純他們使勁掄著。

我們幾個人在立星的人跑了以後,也都聚到了一起,渾身都痛,也使不上勁,我們就那樣聚一起靠著坐在水泥地上喘氣,看著伍純他們圍毆立星老大那幾個人。

過了一會立星那幾個人被打的罵都罵不出來了,伍純他們也就停手了,伍純蹲著看著立星老大

“服不服?”

立星老大沒說話,只是瞪著伍純

“老子問你服不服?”

立星老大還是沒說話,依舊瞪著伍純

啪!伍純用力一個耳光甩到了立星老大臉上“你自己說的擺一場,我也是遠洋的,這不算什麼陰不陰的,今天我們一開始就和你打你也照樣是打不過我們遠洋的,懂嗎?你看你嗎了個逼呢?”

立星老大頭低了下來,沒有再看伍純,立星老大頭低下去那一刻,伍純笑了,因為這代表,立星,服了。

伍純反過來走向我們,向我們豎了個大拇指,就走了。

我們幾個人也互相看了看,也都笑了。

立星和遠洋,遠洋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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