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白的話讓時柒稍愣。

她喜歡什麼樣的oga?

時柒腦中再次滑過謝嵐虞穿著筆挺軍裝,側眸冷眼看著自己的模樣。

明明禁慾又高冷,有讓人不敢褻瀆的高不可攀,她卻不自覺腦補出他緊繃著下頜線居高臨下踩著她的肩,拿槍抵著她的腦袋,微紅著眼尾讓她滾的場景。

一點也不兇,還讓人很想欺負。

時柒耳根子紅紅,不敢直說‘謝少將那樣的’,於是籠統含糊道:“膚白貌美大長腿.”

過於籠統了,籠統到讓沈若白雙眼發亮。

從小到大沈若白聽多了別人誇讚自己漂亮,面板又白又細膩,而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在oga之中屬於高個子,說是大長腿完全沒問題。

這樣一看,他完全符合時柒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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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嵐虞心頭原本還存著幾分好奇,以及微妙的忐忑,聽到時柒的回答後,臉色黑了下來。

他抓住二哈崽子的前肢,沒好氣地捏了捏他的肉墊,言簡意賅評價道:“膚淺!”

他的聲音很小,卻被站在他身邊的江雪銘聽了個正著,後者忍著笑,附到他耳邊小聲道:“謝少將,你完全符合標準呢~”

謝嵐虞的容貌毋庸置疑,整個聯邦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人屈指可數,而他身上殺伐果決的氣勢,普通人難以擁有,他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令人心折卻難以接近。

再說,他天生冷白皮,身高181厘米,嚴肅禁慾的軍裝襯托出他修長筆直的雙腿,因常年訓練,肌肉緊實而漂亮,江雪銘和他對練時,曾被他用那雙大長腿鎖喉,要他是個alpha,怕得當場心猿意馬。

如此優越的外在條件,與時柒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嵐虞的刀子眼立刻割向江雪銘,抬步要走,江雪銘連忙拉住他,低聲道:“走什麼啊?還沒聽完呢!”

他用眼神示意謝嵐虞看還叼著保溫杯的二哈崽子,“這滿滿一瓶心意還沒送出去,可不能浪費了.”

謝嵐虞更想走了。

以他高傲的性格,讓二哈崽子送水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當面送給時柒?

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形象崩毀後,時柒的反應。

但他的身體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張輕飄飄的紙,江雪銘拽住他,他就真走不了了,繃著張臉聽花壇前斷斷續續傳來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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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白越想越覺得時柒這話不是隨口說說,他努力壓下臉上飄起的熱意,故作鎮定道:“這、這樣啊……”

時柒沒發現他的異樣,順嘴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alpha?”

她完全是把兩人間的對話當成了普通朋友聊天,但話聽在別人耳中,卻有另一層意思。

沈若白的外在條件完全符合時柒的喜好,而她又在這種情境下反問沈若白,就像兩個互相暗戀的人小心翼翼試探對方的擇偶標準。

沈若白心頭大喜,斟酌著用詞,既不讓自己的意圖表現的那麼明顯,又能起到暗示效果,“我喜歡比我高的alpha,能把我圈在懷裡,我一抬頭就能吻到她.”

他羞怯地垂下眼眸,小聲補充:“她也只喜歡我一個人,對其他oga不假辭色.”

時柒聽著覺得挺好,附和道:“你肯定能找到的.”

以沈若白的外在條件,即便對外公開的身份是beta,開學以來也有不少alpha對他表示好感,只不過他好像對那些alpha不感興趣,始終愛搭不理,但他要是看上了哪個alpha,對方怕是很難拒絕他。

沈若白聽著她篤定的話,心中覺得她肯定也對他有好感,可她性格正直靦腆,不像那些看到oga就挪不動腿的普a,兩人沒有捅破那層窗紙之前,時柒選擇尊重他愛護他,所以保持適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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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嵐虞聽不下去了。

他現在的感受就像小時候他在放學路上養了一隻小野貓,百般猶豫最終決定將它帶回家時,卻發現投餵小野貓的不止他一個人,會對他喵喵叫的小野貓也會趴在另一個人懷裡撒嬌。

酒店的事情本就是個意外,怪不到時柒頭上。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她不必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也不會三番兩次被他罰跑,她能理所當然接受oga的好感和暗示,不用顧忌他會不會找上門去。

他們本就是走在平行線上的兩個人,沒有必要因為一次錯誤的相交接連牽扯。

來聯邦第一軍校當教官,是他想要擁有一個能讓精神體保持穩定的臨時標記物件,但他卻忘了時柒是否願意成為他的臨時標記物件。

她不缺對她懷有愛慕之意的oga,他們的性格比他討喜,容貌也不比他遜色,會因為她的強大而崇拜她,願意在她身邊當個柔弱可依的甜o。

沒有alpha會不喜歡自己的oga依賴自己。

而以上這些,他全都做不到,他不可能成為alpha的附庸,在親密關係中也不會是妥協的一方。

謝嵐虞忽然很冷靜。

他站在走廊裡,上半身幾乎被陰影覆蓋,只有腳下的中筒軍靴反射著月色微亮的光,即便是站在他身側的江雪銘,一時間也難以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短促的幾秒後,謝嵐虞半蹲下來將二哈崽子放到地上,拿走被它咬在嘴裡的保溫杯,在那雙淡藍色狗狗眼的注視下,露出個稍顯難看的笑容。

二哈崽子會跟著他,多半是因為他身上有時柒的資訊素,它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所以總喜歡賴著他。

他卻把二哈崽子的這種喜歡當成了時柒潛意識的表現,理所當然覺得她也像其他alpha一樣,對他抱有隱秘的期待。

謝嵐虞什麼都沒說,捏著保溫杯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江雪銘對他的情緒變化感知最為敏銳,本能覺得他不是在因為沈若白與時柒的對話生氣。

但他了解謝嵐虞,他什麼事都憋在心裡,遇到了難事也從不找人傾訴,而是選擇自我消化,有時候明明走進了死衚衕,卻還意識不到。

尤其是在情感方面,他敏感又膽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縮回烏龜殼,更別提時柒比他小九歲,周圍又那麼多鶯鶯燕燕。

江雪銘不由分說將他拽住,謝嵐虞從走廊的陰影中回頭。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在進行一場無形的拉鋸戰。

幾秒鐘後,江雪銘鬆開手,“為什麼不去和她談談?阿虞,不要一個人鑽牛角尖.”

他很清楚,如果謝嵐虞走了,他會毫不猶豫斬斷近段時間付出的情緒,又變回那個生人勿近的謝少將,像個機器一樣活著。

謝嵐虞抿著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喉結微微滾動時,忽然覺得軍靴上壓著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正是二哈崽子,它四肢並用抱著他的軍靴,仰著小腦袋用清澈單純的狗狗眼注視著他,彷彿在說‘你怎麼不抱我了’。

恰在此時,花壇前又傳來沈若白的聲音。

他忐忑而又大膽道:“時柒,你能成為我的alpha嗎?”

江雪銘眉頭微挑,收了正經的模樣,小聲調侃道:“你能不能學學小沈同學?看上了就a上去,先是發熱期勾引,然後果斷在時柒被你傷透心時趁虛而入,這要是成了,他血賺,你血虧.”

謝嵐虞:“……”

他額前青筋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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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柒正想著二哈崽子怎麼還沒回來,猝不及防聽到沈若白的表白,腦子裡像有兩列火車在同一條軌道上相對行駛,令人難以招架的呼嘯聲過後,撞得七零八落。

她不太肯定的反問,“你、你說什麼?”

她現在的感受不亞於好閨蜜突然向自己表白,震驚之餘滿是難以接受。

沒等沈若白再重複一遍,她迅速跳開一步,“草草草草草!”

時柒遲鈍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半個月來沈若白繞在她身邊打轉轉的場景接連浮現。

原來發熱期那件事真不是她自作多情,沈若白的確對她圖謀不軌!

時柒果斷拒絕三連,“不行!不可以!我拒絕!”

她和大美o之間的關係還沒理清楚,再把沈若白搞進來,大美o不一槍斃了她才怪。

沈若白睜大了眼,“為什麼?”

時柒頭疼地抓了把頭髮,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和大美o之間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沈若白。

在她糾結該怎麼禮貌又不傷人的回答時,沈若白好像明白了什麼,難以接受地後退一步,捂著臉跑了。

跑了……跑了……跑了……

緊接著,她聽到沈若白語氣震驚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時柒條件反射轉身,隔著花圃裡小樹隱隱綽綽的枝椏,對上了謝嵐虞略顯尷尬的目光。

歷來冷靜的謝教官輕咳幾聲,故作鎮定道:“大晚上的,你們不去休息在這裡幹嘛?”

時柒:“……”

不是您老人家罰我來衝圈嗎?

好哇!你堂堂少將!竟然也聽牆角!

時柒彷彿捏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氣勢洶洶準備譴責謝嵐虞時,突然發現他手裡拿著個東西。

定睛一看,赫然是二哈崽子之前叼來的淡藍色保溫杯。

沈若白也看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看謝嵐虞,再看看時柒,哇一聲哭出來,跑沒了影。

謝嵐虞:“……”

他立即將拿著保溫杯的手往身後藏去,不知為何心裡亂七八糟的情緒散了大半。

瞥一眼旁邊笑的雙肩都在發抖的江雪銘,謝嵐虞忍著心頭的窘迫,重重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上,咬牙切齒道:“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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