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九天玄女序列】
九處羅教秘密聚集點，均已被“查水錶”，夜裡新發現的數個羅教聚集點，也已被拔除。
領悟“荒野校尉扮演法則”後姜塵也學乖了，每一次進攻，皆率領著大批士卒，展開勐烈攻勢。
所以，雖然他只殺死了百餘名羅教信眾，五六個羅教巫祝，卻成功消化了十分之一的藥性。
加起來，上一次的消化，就是五分之一。
“天地……莫非，是在鼓勵荒野校尉抱團麼？”
姜塵站立於城牆之上，以天眼持續觀測全城，試圖尋覓到其他羅教聚集點，也趁著這段時間，繼續思考：
“放棄獵戶時期的單打獨鬥，轉而聚集勢力，方能更高效率地消滅逆天之徒！”
無論是拾荒者的【回收固化靈力，加快天地靈氣自迴圈】，還是荒野獵戶的【代天巡狩，狩殺一切逆天之徒】，都以單打獨鬥為主。
但到了荒野校尉階段，則明確開始鼓勵聚集勢力。
“那麼，武侯，以及武聖層次，又該是什麼呢？”姜塵十分好奇，也想盡快入手《大荒蕪經》。
昔日遼東戰場，張百歲因未知緣故，錯過同荒野精魂交流的莫大機緣，今朝，絕不可重蹈覆轍，錯過樓蘭！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姜塵扭過頭，望向東方，火紅的太陽，已越過地平線，向著乾燥寒冷的西域，送來破曉的光芒！
西側，滿月西斜，即將落下。
此等日月交匯的美妙景色，也讓姜塵回想起了另一句古言：“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姜塵縱身一躍，腳下生風，兩側景物飛快後撤，大步奔至樓蘭國都的中央廣場。
此地面積多達方圓百丈，極為空曠。
早些時候，此地供奉著二十七尊樓蘭先王凋像，內裡王魂，日日夜夜享受十萬國都百姓的供奉。
只不過。
當姜塵破壞了東西二犁的鎮運牛角之後，張龍象就尋得刺王殺駕的機會，一口氣將樓蘭王的祖宗二十七代，
全部殺死！
一個不留！
也正是這些王魂的全部死亡，才導致樓蘭國運進一步暴跌，徹底跌破了“儀式：鬼門關”的門檻。
最終。
失去了“儀式：鬼門關”的恐怖威懾力，羅教勢力連夜撤走，徒留樓蘭王室與二萬樓蘭軍，堅守國都。
只幾天的功夫，二件準神器損毀，偌大國都，被姜塵為首的三千青州軍攻破，如犁庭掃穴，摧枯拉朽！
姜塵不由感嘆：
“難怪樓蘭敢於實行‘不兩屬，無以立’的國策，在新匈奴與大衛武朝之間，左右橫跳，謀求好處。”
“這‘儀式：鬼門關’的價值，足以同前世核武相提並論！”
一念及此。
姜塵也不由回想起，千古蜀相諸葛武侯的禮物。
“一場東風，火燒赤壁，盤蛇谷火計，燒殺三萬藤甲兵，終究有違天和……姜將軍，你既具備撫慰亡靈的才能，便替孤安撫眾靈，助它們轉生罷，事成之後，孤可予你破滅樓蘭國都之物。”
結果——
給了五顆冥土鑰石。
也就是說。
在千古賢明丞相-諸葛武侯對未來的預判中，真正能破滅樓蘭國都的關鍵，是……
“鬼門關？”
姜塵踱步，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按下不表。
也正是此時。
張百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已經將“儀式：獻顱九鼎”佈置得七七八八。
廣場中央，以樓蘭本地的青銅材料，鑄成了九口大鼎，分別以九州的位置，放置於各個方位。
正是為了鑄造九鼎，堂堂普通老年青州鬥將，張百歲，才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
…………
西北方位，涼州鼎。
——鼎身書寫小篆文字：
“縱馬長嘯，鐵蹄過處鬼神嚎！”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養馬小廝/西涼鐵騎/西涼驃騎千夫長】
…………
正北方位，冀州鼎。
——上書文字：
“熱血忠魂，百鍊礪精兵！”
下有小字：
【赤甲步卒/鐵血銳士/鐵血衛將】
…………
東北方位，青州鼎。
——書寫文字：
“贊化天地，我法自然！”
【青州兵/青州鬥士/青州鬥將】
…………
正西方位，益州鼎。
——上書文字：
“地崩山摧，壯士不死！”
下有小字：
【高山之民/開山勇士/守山大將】
…………
正中方位，中州鼎。
——上書文字
“為國羽翼，如林之盛！”
下有小字：
【孤兒/羽林衛士/宿衛龍將】
…………
正東方位，徐州鼎。
——上書文字：
“人間五屬，皆可起刀兵！”
下有小字：
【金木銳卒/缺一行苦病之士/五行鬥將】
…………
西南方位，梁州鼎。
——上書文字：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而應之！”
下有小字：
【火器兵/神火士/神火校尉】
…………
正南方位，荊州鼎。
——上書文字：
“天下風雲，皆出我輩！”
下有小字：
【漁民/江船士/蛟龍校尉】
…………
東南方位，揚州鼎。
——上書文字：
“蛾眉勇冠軍，彎弓躍馬建殊勳！”
下有小字：
【福女/肅魔獵戶/玄女校尉】
…………
這就是九州兵卒的“兵-士-將”三級的全部資訊。
姜塵走至揚州鼎前，尤其關注最後一行文字，暗暗想道：
“玄女……”
“我記得，《太上九天玄女斬邪秘籙》裡面，好像提及過類似的文字。”
兵-士-將三重近乎本質的昇華，讓姜塵擁有了超強的記憶力與思維速度，前世的記憶，也愈發清晰。
漸漸地。
姜塵終於從記憶的故紙堆裡，驀然回想起了前世遊覽道觀時，偶然聽到的幾句法決：
“此籙恭行天律，部領雷兵。”
“如有下界精邪，北陰午酉，出沒巖穴，蟠踞山林，窺闞家庭，損傷人命，神威所到，一切掃除，福佑生人，肅清魔魅，至心佩奉，感應無方。”
一想到這。
姜塵勐然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莫非……揚州兵武道序列，背後所扮演的仙神，就是九天玄女娘娘？”
“那麼——”
“其他八州呢？”
姜塵仔細觀察著其餘八鼎的內容，但一時之間，也無法準確判斷出，究竟是哪位仙神？
黑帝？
白帝？
赤帝？
黃帝？
青帝？
還是其他神靈？
一切都是未知，有待世人探尋。
“唯有繼續扮演下去，直到武聖，乃至於武聖之上，才能真正獲悉這方世界的本真吧？”
姜塵眸光微微閃爍，緩步走至張百歲身旁，詢問道：
“老屯長，準備好了嗎？”
張百歲擦去額頭汗水，略顯疲憊：
“至多卯時三刻，就可準備完畢，你既然有空，就讓那些樓蘭百姓，帶至廣場。”
姜塵點頭稱是。
必須在上萬樓蘭百姓的注視下，方能舉行“儀式：獻顱九鼎”，向九州行三牲之禮，請來天子魂魄，見證王土擴張。
很快。
在小伍、公孫虎等人驅趕之下，大約有二萬名尚未逃走的樓蘭百姓，滿臉恐懼地步入中央廣場。
姜塵嘆息一聲：
“亡國之民啊……”
“也不知需要耗費多少年，中原九州文明，方能將西域納入統治，真正實現大一統呢？”
說話間。
在眾多青州鬥士的帶領下，三千青州兵，分別立於廣場各處，防範一切來犯之敵，也避免有民眾逃走。
…………
樓蘭國都，向西，約十里。
戈壁。
昔日的蛇蠍公主-燕血蘭，冷冷地凝視著殘餘樓蘭步卒，譏笑道：
“怎麼，怕了？”
“還像個男人嗎？”
“要不要，給你們換上一身花衣裳？”
殘餘的八百樓蘭步卒，以及十餘位樓蘭士階，皆沉默不語，根本生不出半點戰意。
畢竟，昔日樓蘭八將+四千士卒，都未能取得勝利。
現如今，實力進一步減弱，就憑他們這些殘兵敗將，又拿什麼去戰鬥？
所以，縱使面對樓蘭第一嬌媚美人的訓斥，這些樓蘭士卒，仍然選擇了沉默不語。
也正是這時。
更西面的戈壁，緩緩走來了四具屍骸武將，正是樓煩龍，蘭誅善、蘭刃邪、蘭鬼谷四位建國狼將。
他們的出現，頓時讓八百樓蘭步卒，生出了一絲信心，但也僅僅是一絲而已，並不足以恢復士氣。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道灰濛濛的光影，悄然顯現，所有人循光望去，這才驚訝認出光影之人，究竟是誰？
巫長生。
樓蘭羅教的幕後之主！
亦是西域內，唯一有資格聆聽老母親口教誨的存在！
巫長生笑吟吟道：
“老夫來遲了。”
燕血蘭臉上泛起一絲喜色，問詢道：
“大衛朝廷那邊，可曾聯絡好了？”
巫長生臉龐浮現出一絲自信笑意，澹然言著：“汝等放心，使節團日夜奔行，從未停歇，至多今夜丑時，就可抵達國都！”
燕血蘭神色一變，冷冷呵斥著：
“但至多上午，獻顱九鼎的儀式，就將舉行，難道要本宮，去祈求青州軍晚上再做事嗎？”
“關於此事。”
巫長生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深貪婪，平靜說道：
“老夫自有安排！”
四名樓蘭建國大將，亦不願失去國運滋養，冷冷問著：“是何安排？”
巫長生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瘮人笑意：“他們若當真有膽量舉行儀式，那就讓他們做就是，何必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