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你們是幹什麼的?抓我到這裡幹啥?!”

率先發難的是個中年大叔,隨處可見的路人大叔形象,幾縷稀疏的頭髮努力著遮掩地中海油光發亮的部分,深藍色的polo衫被誇張的啤酒肚撐和十月懷胎婦人一樣的弧度,皮帶上還彆著一串叮叮噹噹作響的鑰匙。

他顯然是沒怎麼看過無限流小說,第一反應不是陷入了超現實的場景,而是自己被仇人抓了起來。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結果因為大巴車開的搖搖晃晃差點摔跤,連忙又狼狽地抓住座椅的靠背。

大叔憤怒地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乘客,那張圓潤的大臉漲得通紅,就像是一座正在噴發中的火山。

“不是,大叔,就你這德行,有誰會綁架你啊,沒聽到那個聲音嘛,這裡是詭界遊戲的場景.”

用譏誚的聲音回應他的是個染了菠蘿頭的年輕男人,對方穿著鬆鬆垮垮的骷髏頭圖案t恤和軍綠色大褲衩,右鼻鑲嵌著一枚亮閃閃的鼻釘。

菠蘿頭的眼睛非常興奮,沉迷於各類小說的他顯然設想過無數這樣的場景,這會兒把自己代入了先知先覺的主角,彷彿馬上就要在遊戲裡大開殺戒,走上金錢美女無數的人生巔峰!

談清抬頭掃了一眼四周,除了他和白小安,另外七個人分別是菠蘿頭、中年男人、一對穿著情侶裝十指相扣的小情侶,看起來在二十歲左右。

兩個穿著a城五中校服的高中生,也是一男一女,最後一個是看起來在四十歲左右的家庭主婦。

之所以這麼推測,是因為對方沒有做任何打扮,手看起來非常粗糙,關鍵是這個時間點對方身上綁著濺了油汙的圍裙,穿著一雙有些老舊的拖鞋,顯然是在家中備著菜就過來了。

談清沒忍住多看了家庭主婦幾眼,有些憂傷地嘆了口氣,很顯然,對方緊張不安的目光讓他又想起了在家中等待自己的妻子。

就算能趕上紀念日,可進入遊戲裡,意味著自己至少幾個小時不能聯絡艾朔,莫名其妙的消失,對方肯定會為他牽腸掛肚,焦慮不安,畢竟太太是這麼愛他依賴他,他忍不住再一次在心中咒罵:垃圾遊戲!破壞人家恩愛夫妻的感情生活就該天打雷劈!

之所以說除了他和白小安只有七個遊客,是因為坐在司機後方的黑風衣並不是人。

車子行駛得並不平穩,但是黑風衣卻非常穩當的站了起來,就好像雙腿長在大巴車的地面上,全身沒有一絲晃動。

黑風衣站起來大概在兩米高,他起身的動靜吸引了全部在場的乘客,那是一張非常逼真的毛絨絨的兔子臉,灰色的長絨毛,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愛。

菠蘿頭沒忍住吹了聲口哨:“兄弟,你哪裡搞來的這麼逼真的頭套,挺酷炫的?”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耳光,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菠蘿頭的半張臉瞬間腫的老高,菠蘿頭茫然的一張開嘴,血水混合著牙齒掉了下來。

兔子臉十分不滿地批評說:“不可以對紳士這麼沒禮貌.”

他摘下了帽子,露出兩隻豎起的長耳朵,耳朵內部的輪廓只有薄薄的一層灰色系絨毛,視力好的人能夠看清絨毛下流淌著血液的細細血管。

這並不是什麼兔子頭套,而是長著兔子腦袋的兔頭人!放在影視作品中,兔頭人或許會讓人覺得可愛,但是在現實中直面對方,卻只會讓人橫生恐懼。

“啊!”

意識到這一點,小情侶當中的女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兔頭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這位女士,對待一位紳士尖叫可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

或許因為尖叫的是女士,兔頭人並沒有像之前給女生一耳光,只是用飽含危險的聲音給予警告。

他自詡紳士,自然要對女士更為寬容,不過他同樣是一名沒有太多耐心的紳士,這種寬容極為有限,如果對方不識好歹……

女生閃亮的美甲都掐進了身邊人的大腿中,她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您太可……”

想到兔子不一定會願意別人誇他可愛,她及時改口說:“您可……太英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紳士,所以剛剛沒忍住.”

事實證明,不管是什麼物種,都喜歡聽好話,自稱紳士的兔子先生咧開了三瓣嘴,露出了鋒利又潔白的大板牙:“您真是一位可愛的小姐,很有眼光.”

兔頭人抬起手來,毛茸茸的爪子藏在白手套中,從自己的黑色帽子裡中變出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他低頭輕嗅玫瑰:“如大家所見,我是詭界遊戲的一名主持人,也是你們的引導者,你們也直接可以稱呼我為紳士。

本次大巴即將抵達西海小鎮,希望大家用心體驗詭界遊戲,祝你們旅途愉快.”

或許是因為兔頭人表現得還算禮貌,聽起來像是講道理守規矩的人,之前的地中海大叔再次說:“我要投訴,我要舉報,我才不要玩什麼破遊戲!”

中年男人在某方面總是格外固執,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詭界遊戲,既然是遊戲,那總有退出機制:“知道我一小時賺多少嗎?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五中的那個女學生看了他一眼,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a城五中離特安局很近,按片區劃分,能到這所學校上學的學生,基本上個個非富即貴,她一眼就看出這個油膩中年老男人在吹牛逼,哪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老總會穿一身假貨,這人polo衫的線頭都沒剪乾淨!

或許是現代社會太冷漠,九個乘客中,並沒有任何人出來支援中年男人,談清更是從頭到尾都散發著喪喪的感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豔疏離感。

還是白小安糾結了半天,想起自己保護民眾的職責,到底還是勸導說:“大叔,誰能有這個本事抓人來,詭界遊戲違反規則是會……”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你還是先坐下來吧,聽主持人講.”

一般的無限流小說裡,總要死這麼一兩個沒腦子的大叔,無腦要求下車,然後砰的一聲變成一團血肉,如果他們進行的是靈異類副本,死去的大叔還可能變成惡鬼回來。

雖說只要是這類遊戲,就註定要有人死亡,但只要條件准許,白小安還是希望能夠儘可能的減少傷亡。

一方面是出於對人命的看重,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比較自私了,萬一副本通關的時候需要好幾個人合作,結果人不夠導致全軍覆沒,他肯定會死不瞑目的。

“我%#……”

或許是因為白小安濃眉大眼,身上還穿著特安局的制服,看起來一身正氣,值得人信賴,也或許是因為有了臺階下,大叔嘴上還是用老家的方言罵罵咧咧,到底沒要求提前下車,而是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之前嗤笑大叔的女高中生見他坐下來,不免有些失落,恐怖遊戲也分很多種,有的遊戲寬容度高,只是在遊戲裡死了一次,就無法再次進入,她還想讓這個討厭的中年男人替自己試探遊戲的規則呢,可惜有白小安橫插一腳。

她暗暗握拳:不管怎樣,她一定會活著出去,畢竟她這麼年輕,有的是大好人生。

兔頭人看大叔安分下來,挑了挑眉,紅寶石一樣的眼睛閃過幾分失望,真是不誠實的男人,要是多堅持一下不參加遊戲,他今天就能額外吃個下午茶了。

不過有的加餐當然更好,沒有他也不會強求,兔子紳士風度翩翩的講述了一些西海小鎮的風土人情,沒一會兒大巴車很快停靠在車站,兔頭人忽然又問了一句:“有沒有不想參與遊戲的客人呢,如果這個時候選擇下去,可就沒有退出的機會了哦.”

坐了這麼久的車,他果然還是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吃小點心。

狡猾的兔頭人並不可以直接勸說客人不參與遊戲,否則作為引導員的他一樣會受到遊戲的懲罰,不過言語暗示,打擦邊球是可以的,反正死了的人也不能舉報。

“麻煩讓讓.”

打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坐在座位上充當陰暗蘑菇的談清。

兔頭人不悅地抬起頭,看到談清的臉,剔透的紅眼睛不由閃過幾分驚豔,這個客人,看起來可比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好吃多了。

心情不好的談清攻擊性還挺強:“你攔在大門口,是不想讓我參加偉大的詭界遊戲嗎?”

偉大這兩個字,一旁的白小安總感覺他說的時候帶了幾分譏誚,不過看談清的臉色,他又什麼都看不出來,一時間又覺得那種陰陽怪氣的意味是自己聽錯了。

“當然不是!”

兔頭人的臉一僵,鬍鬚都抖了抖,連忙給人讓出了位置,談清大步流星的走下車,白小安沒有猶豫,第2個跟了上去。

下來的時候他糾結了一秒,還轉頭說了一句:“沒有通關就選擇退出,或許會被直接預設通關失敗.”

剛剛談清問的那一句,觀察仔細點,就能發現兔頭人的反應擺明了有問題。

不過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要是其他人連這都不願意聽,也就是早淘汰和晚淘汰的區別。

他說的已經夠多了,並不打算強行把人拽下來。

緊接著兩個人下來的是有些懊惱的菠蘿頭:可惡,他被這兩個人搶了風頭。

雖然臉都被兔頭人打腫了,深諳這類遊戲套路的菠蘿頭卻根本沒打算留在車上,兔頭人擺明了就坑他們,留在車上絕對不會回去,只會死亡。

緊接著下來的是那個女高中生,戴著眼鏡剪著西瓜頭的男高中生也連忙跟下來。

小情侶互相對視一眼牽著手下了車:“等等我們.”

一直都沉默的家庭主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跟從大部隊。

“讓開點.”

眼看車門馬上就要關閉,她剛到車門口的時候被那個中年男人推了一把,踉蹌了一下,險些被留在車上。

這一幕被其他幾個玩家看在眼裡,心中對中年男人又多了幾分提防。

大巴車的車門禁閉,同一時間,系統釋出任務的聲音在每個玩家的耳邊響起。

【遊戲副本名:西海小鎮】

【副本介紹:西海小鎮是一個風景優美的海邊小鎮,但是最近,小鎮的居民有些苦惱】

【目標任務:在西海小鎮存活七天】

【任務失敗:抹殺(詭界遊戲溫馨提醒您,在遊戲內死亡,在現實中也會死亡哦)】

“大家都聽到了吧,你們收到的應該都是存活任務吧?”

菠蘿頭這次搶到機會率先發言。

雖然心中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但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並不算聰明,不然當年也不會中考考出兩百多分的成績,新手遭遇生存類的副本對他就友好許多。

家庭主婦點點頭:“是,存活七天.”

“我和我男朋友也是在西海小鎮存活七天.”

小情侶中的女生髮言,既然大家的任務沒有什麼衝突,這種事情就沒什麼好說謊的。

中年男人聽到系統聲音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和菠蘿頭搶奪領導權:“大家相互介紹一下吧,我姓陳,陳東,一家大型企業的總經理,你們可以叫我陳叔,年紀最大,經驗比你們豐富,你們最好聽我的.”

女高中生終於忍不住譏諷出聲:“生存遊戲還講什麼年紀大,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差點死在車裡.”

雖然她沒準備搭理這個謊話連篇的虛榮大叔,但是其他玩家還是可以團結一下:“我叫杜美,十六歲,如你們所見,是五中的學生.”

她報的當然是假名,打算等出了遊戲,就讓父母幫自己轉學,順便把資料隱藏起來。

那個男生看了她一眼:“我是杜美的同學,十七歲,呂剛.”

這個詭界遊戲顯然十分殘酷,把未成年都拉了進來。

小情侶說是來a城旅遊的遊客,本來手挽著手逛a城的博物館,結果眼睛一花就被抓進詭界遊戲裡。

女生看起來比男生更外向大方:“我們今年剛大學畢業,都是22歲,我叫王嬌,漢語言專業,我男朋友,學土木的.”

她隨即把目光轉向玩家群體中顏值最高的那個人,雖然白小安也很帥氣,是那種七分以上的帥哥,但是談清的顏值爆表,就算她線下看到的那些大明星,也沒有談清這種顏值。

好看的人誰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為了避免男朋友誤會,她把白小安帶上:“這兩位小哥哥呢?你還沒介紹.”

白小安倒不介意報自己真名,在進入遊戲之前他就感覺自己的部門可能就是處理這種事情的官方組織:“白小安,特安局成員.”

聽到他的職業,家庭主婦連忙要來抓白小安的胳膊:“警察叔叔,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白小安嘴角一抽,他今年才二十二,怎麼看也不像叔叔吧:“我們特安局不是警察,也沒有保護民眾的義務.”

談清在白小安幫自己介紹之前開口,心情不太好的他語氣簡短又冷酷:“秦嘆,保安.”

他沒有報年齡,因為沒那個必要。

聽到他的職業是保安,其他幾個人都非常吃驚。

王嬌的眼睛都控制不住睜圓了,嘴張開得能塞下一個大鵝蛋:“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做保安呢?!”

這肯定是在胡說八道吧。

那個女高中生立馬說:“是保鏢吧,很多私人保鏢顏值都很高,要年輕帥氣的.”

雖然她也沒有見過這種顏值的保鏢。

談清看了她一眼:“不是,就是給人看大門的保安,只看門,沒興趣保護人.”

任由誰在詭界遊戲裡呆了四年,也不會有一顆積極主動保護其他人的心,反正他不是那種聖父型角色,沒興趣帶新人。

不過該有的提醒還是可以有的,畢竟遊戲重新降臨現實,這一車玩家看起來沒一個老玩家:“用意念調動系統面版,可以看自己角色,說不定系統給了大禮包.”

談清在第一時間就調出了自己的任務面板,個人面板只有自己能看得見,用意識就能直接操控。

系統面板換了個花裡胡哨的新背景,但是ui設計還是熟悉的舊風味。

每個玩家背後都跟著一個13位數字,那是系統給予的繫結唯一編號,談清的編號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沿用了舊號。

但是他的滿級大號並沒有能夠直接在重製後的新遊戲中使用,個人經驗和曾經獲得技能道具全部清零,和新手玩家一樣,角色的等級為0

【玩家編號:11111111111】

【玩家id:青檀(曾用名)[可更改]】

系統大方的給予了談清一次修改id的機會,但是他直接選擇了確定。

當初他參加的無限遊戲,只是詭界遊戲的初測版本,因為他打本的速度足夠快,所以在詭界遊戲入侵之前,提前許下了願望。

不是讓自己榮華富貴或是長命百歲,而是讓這個該死的詭界遊戲永遠消失,可惜的是,詭界遊戲卻告訴他,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那個介於男女性別之間的聲音說:【願望的最終解釋權歸詭界遊戲所有,我們只能做能做到的事,而且就算沒有詭界遊戲,詭異入侵也不會消失】

談清只為自己平靜的現實生活拖延了五年的時間,順便也中止了十萬玩家的艱難求生。

詭界遊戲的死亡率不低,基本上副本死亡率在50%以上,五星難度的本,死亡率甚至高達99%,如果被選中的玩家本身能力不高,甚至可以說十死無生。

那四年的現實時間,在詭界遊戲中死亡的人數遠超數百萬人,但是活下來的卻不足十萬。

這次遊戲重新降臨,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老玩家一同進了新遊戲,還是隻有他一個人這麼倒黴。

系統似乎有讀心術,下一秒解答了談清的疑惑:【參與過詭界遊戲版本的玩家,將會分批次召喚回歸,彼此詭界遊戲將擴大規模,全新模式,爭取推廣至整個聯邦】

談清接著往下看

【玩家性別:男(可更改)】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系統商城裡什麼都有,舊版也可以利用道具變性,一次性的永久性的有,畢竟玩家參加的副本也有不少是扮演類的。

只是變性並不能更改屬性,他從來沒有過那個想法。

【玩家血統:人類(現在的你,應該還能算得上人類)】

下面的就是玩家卡槽

沒錯,詭界遊戲是卡牌類恐怖遊戲,所有的道具裝備都是卡牌形式抽取,在商城交易也很方便

新人玩家的基礎卡槽分四種:武器欄、裝備欄、稱號欄、物資欄

除了物資欄有10個格子存放不同卡牌,其他三種初始都只有一個格子

談清的人物等級雖然清零了,但是當初升級的格子倒是都保留下來了。

【玩家武器:(鎖定)(鎖定)(鎖定)】

他有三個武器卡槽,全部都是鎖定狀態,沒有一個是現在能用的

【玩家裝備:(鎖定)(鎖定)(鎖定)(鎖定)】

裝備升到滿級可以開四個卡槽:衣服鞋子帽子飾品

可惜的是,談清擁有的所有可以交易的基礎類物資卡全部都被清零了,和他靈魂繫結的特殊高階卡倒是還在,但是格子全部都變成了灰色,處於無法取用狀態。

他的稱號是曾經在遊戲裡獲得過的榮譽,稱號可以擁有一連串,但是玩家只能選擇配備一個。

談清以前經常長時間配備的是可以反彈100%傷害,並且強制性抵禦一條致命的金色稱號,不過那些亮閃閃的稱號現在全部被系統解除安裝,放在稱號倉庫裡落灰。

他嘗試著更換稱號,這些過去的榮耀全部都變成了灰色(稱號時效已過期,不可使用)

但是談清的稱號一欄也不算一無所有,還有個非常醒目的紅色稱號——竊神者

【竊神者:你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偷,厚顏無恥的竊賊,偷走了詭界遊戲最寶貴的財富,發動稱號可以隨機從npc玩家身上竊取一件完全屬於對方物品,每個人僅可發動一次】

談清:汙衊!這是無恥的汙衊,他什麼時候偷走過遊戲的東西,老婆自願跟他走的,兩情相悅的事情怎麼能算偷呢。

青年撇撇嘴,不打算和遊戲爭論,主要是爭論了也沒意義。

物資欄是唯一沒有被鎖定的卡槽,而且擴充的上限足足100個格子,是普通新人玩家的十倍,可惜的是沒鎖定和鎖定了也沒區別,他當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現在空空蕩蕩,被系統這個強盜洗劫一空。

掃了一眼比臉都乾淨的物資欄,談清面無表情地目光後移。

接著是玩家屬性欄,系統像給卡牌標星一樣,給玩家也標了實力星級,玩家星級為0-10星,新人玩家普遍在0-1星,談清打通遊戲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滿星10星玩家。

不過如果直接以滿星實力迴歸,對系統來說,這遊戲就沒什麼體驗感了,所以談清的實力當然受到了遊戲的約束,被打了個1折卡,等到他的角色等級升高,打折的力度也會有所降低

【玩家星級:綜合實力1星(滿星十星)】

【生命:20】

【攻擊:20】

【防禦:19】

【敏捷:18】

0星玩家綜合實力平均為(0-10)1星(10-20)……10星(100及100以上,超過100不再顯示)

看來當初自己的屬性比想的還高一些,打了一折,還能有逼近兩星的實力,系統的星級並不代表絕對的實力,因為只有三個資料都超過了星級要求的資料才能升星。

接下來是魅力值和幸運值和理智值,不過魅力和幸運值並不計算在綜合實力內。

理智值倒是沒變化,還是滿分100,在遊戲內低於60理智處在危險邊緣,低於30理智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發瘋,低於10,在沒有特殊天賦或者道具的情況下,100發瘋,低於0,那就直接告別了人類,加入詭異這個大家庭。

談清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這個屬性在前期也暫時夠用了。

【玩家天賦:逆命者(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對惡意格外敏感,遭遇必死傷害強制鎖血,並且反彈所有傷害,造成傷害提升300%,暴擊提升100%,鎖血時間為1分鐘)】

【天賦等級:sss級】

天賦是亮著的,因為本命天賦為開局抽取,有些僅有一次,不可更改,不過就算f級的天賦,也不代表開局必死,天賦等級越高,被分配到的副本往往會更難,而且經歷的副本越多,可以在商城購買加點和提升天賦的道具。

老玩家多少還是有點福利,比新人多一個本命天賦欄,系統顯示談清可以免費額外抽取一次天賦

沒錯,談清能夠打到第一,和他金燦燦的sss級天賦脫不了關係。

他在天賦命運轉盤上撥動指標,指標飛快的轉動起來,最後在和sss級天賦同樣小的白色區域停了下來。

【逢賭必輸:g級天賦,賭博害人害己,有家室的人更要時刻警醒自己,你參與金錢類的賭博必輸】

有些副本會有賭命環節,所以遊戲強調了只是在金錢方面。

談清:……這破遊戲擺明了就是在針對他是吧!

新玩家們顯然也完成了抽取天賦的環節,菠蘿頭很興奮,他抽到了不錯的b級天賦:堅若磐石,這個天賦可以幫他抵禦大部分傷害。

小情侶中女生是c級天賦,男生是d級,兩個高中生和中年男人也都是d級,家庭主婦的臉色很難看,只有她是f級生火人,而且是聽起來沒什麼用的那一種,因為她搓出來的火球也就和打火機差不多。

大轉盤上f級佔比的確最大,菠蘿頭都快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了。

大家交換了資訊,又來問談清:“就剩秦嘆你了,你是什麼天賦?”

談清沒有隱瞞:“剛剛抽到了g級天賦:逢賭必輸”sss級天賦是以前自帶的,他可沒說謊

菠蘿頭面帶不虞:“你說什麼,輪牌上哪有g級?”

杜美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抽到g級的機率比s級都低.”

這是什麼倒黴體質,怪不得長得這麼好看還當保安,估計是老天爺給了他絕頂的美貌就收走了全部的運氣。

王嬌不自覺地離談清遠了些,像是生怕被談清傳染了黴運。

美人再好看,也比不過她的命重要啊。

“沒關係.”

白小安趁機說,“你們要是怕的話,就讓他跟著我吧.”

菠蘿頭在六個人中是唯一的b,但白小安他抽到了a級天賦。

談清看了他一眼,只感覺這個熱血未涼的年輕人就像只喜不自禁的傻狗,黑色的制服後面好像冒出了一條搖晃的大尾巴。

他沒有再在原地耽擱時間,大踏步地走向小鎮,天賦再好,沒有過關都是虛的,他必須趕緊通關,還得早點回去陪老婆過結婚五週年紀念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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