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龍仙帝完全隕落之後通天終於是撤去了誅仙劍陣,而當他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在虛空之中的那一刻他微微愣了一下。

因為就在他的前方此時正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帝袍之中的中年男子。

長相俊逸的他一臉的威嚴,平天冠戴在頭上九流疏隨風而動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

“通天教主。”

只見他見到通天之後緩緩的開口,濃郁的帝威壓塌了周圍的虛空,不斷降下的血雨並未在他的周身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你是誰?也是想要斬殺本座的?”

通天語氣平澹,雖然他才剛剛結束和赤龍仙帝的戰鬥並斬殺於他,自身也是深受重傷,而且還因為自己的自大被對方算計了一波,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懼怕對方。

真要動起手來誅仙劍陣佈下之後拼命就是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不,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本帝是這血河的主人,你可以稱呼本帝為血帝,也可以稱呼為血主。”

面對通天教主血帝表現得非常的平靜。

按理來說作為血河之主的他剛剛才有三尊下屬死在通天的手中,他應該會憤怒想要斬殺通天才對,再不濟也會表現出震怒的樣子來,可是此時的他太過平靜了,平靜得非常的可怕。

“血主,你不是為了赤龍他們報仇的,那麼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通天疑惑的看著他,他感覺的出來眼前的血帝並沒有任何一絲的戰意,就像那死去的三個與他是沒有任何干系的陌生人一般。

而就是因為如此通天對於血帝很是警惕,如果有機會他是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傢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二哥一般,同樣的城府極深。

這種人精通算計,而通天性格比較直爽,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群人打交道,畢竟只要以不住一間就要被對方給完全的算計了。

“本帝想要和你聊一聊。”

“聊?本座和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可聊的吧。”

通天有些警惕的看著血帝,不過表面之上卻並沒有展現太多,大家都是老狐狸了對於表面功夫自然也是不差的。

通天經歷了封神大劫之後直爽的性格還是有了一些變化的,雖然他不屑於玩弄陰謀,但是不代表他還是曾經那個單純直白的通天教主。

“這裡並不是聊天的地方不是嗎?你的大陣有著遮蔽諸天的作用,吾等於那大陣之中聊吧。”

血主的雙眼不著痕跡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不過顯然是什麼也發現不了的。

“是嗎?”

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他已經大概清楚血帝想要幹什麼了。

“請!”

通天隨手佈下誅仙劍陣之後朝著血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血帝看了一眼通天身後的大陣,他能夠感覺得出來大陣之中散發著絲絲隱秘的殺機,可以說只要他踏入大陣之中怕是生死就將不再由自己了。

“不錯的大陣。”

血帝臉上澹然一笑之後臺步踏入了大陣之中。

通天之所以兩人相聚不過數十米而佈下的大陣卻並沒有籠罩住他和血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無法做到。

在誅仙劍陣剛剛佈下的那一刻有一剎那的波動,那正是大陣最不穩定的時刻,畢竟誅仙四劍需要散佈四周,而還未完全連結的誅仙四劍單獨一劍都是脆弱的。

特別是戮仙劍還破碎之後就更是阻擋不住血帝出手了,他才不會完全信任血帝這個傢伙呢。

所以他才會佈置在身後,邀約對方入陣,這樣也能看看對方是否真的有足夠的誠意。

如果對方不敢進那麼對方必然目的不單純,他也就可以想辦法開熘了,如果對方真的敢進去那在他的主場之上對方想玩什麼把戲可就由不得他了。

看著血主就這樣沒有任何防備的踏入大陣之中通天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差異,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果決的就踏入了其中。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對方都不害怕他怕什麼?

“就讓他這樣進去?”

高天原之上,看著畫面之中踏入了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之中的血主,一尊大祭始祖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

血河本就是他們高天原之下的黑暗勢力之一,可以說是他們用來收割世界發動黑暗動亂的狗,可是如今這狗有些想要弒主了,這自然是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畢竟狗就應該有狗的覺悟,實力不足之前即便是有野心也不應該露出來。

“難道你敢動那通天教主?”

一尊大祭不滿的說道,本來血主那傢伙踏入通天的誅仙劍陣之中就讓他不滿了,此時你還非要提出來,這不是在他不滿之上再砍他一刀嘛。

至於血主那傢伙進入通天的誅仙劍陣之中所謀劃什麼他們又不是白痴,可以說反而是一清二楚的。

大祭始祖的位置十個就夠了,所以他們是不會允許有任何其他的生靈再踏足這一境界,而所有試圖想要越界的存在都會被他們所抹殺。

這也是為何自他們成就大祭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生靈再成就大祭始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允許。

“哼,本座不敢動他,但是一個小小的螻蟻居然妄圖弒主,難道你們就允許了?”

“別忘了吾等當初發下的法旨,這個口子可不能開!”

那大祭很是不滿,畢竟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開口子,只要讓一人成就大祭,那麼其他的生靈呢?

要知道如今卡在仙帝有望成就祭道的強者可是有著數尊之數的,而且其中還有著一些不滿他們統治的存在。

因為對方一直都生活在一個隱秘的世界之中過著老鼠一般的生活才沒有被他們發現。

同時如今的上蒼被他們的法旨壓制,一但開啟口子讓血主那傢伙成就祭道,那麼以那幾尊的天資自然也不會需要太久。

也許就在他們開啟口子的下一秒他們就會先一步血主突破,這可並不是他們允許的。

“如今他和通天教主那螻蟻交易,一但是讓對方庇佑他突破的話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他突破吾等的法旨?要知道他們那個世界可不歸吾等管轄,鬼知道他們是否有什麼秘法能夠幫助血主那螻蟻突破吾等的法旨。”

“行了,這裡不是大街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就讓他和對方交易又如何,真當吾等的法旨是如此好突破的?”

就在此時一直穩坐釣魚臺的第一大祭始祖突然大聲呵斥了一句,一瞬間在場所有大祭都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顯然第一始祖的威嚴還是很大的,不然也無法一言而讓他們這群大老閉嘴了。

而此時在通天的誅仙劍陣之中的誅仙劍之內,這裡是四劍之中最為強大足以誅殺仙的一處分陣,其內充斥的煞氣之強是絕仙劍陣之內的數十倍之多。

而絕仙劍陣都足以斬殺骷髏仙帝,而比之更恐怖的誅仙劍又將有多恐怖?恐怕也就通天自己才知曉了。

此時在大陣之中兩人盤膝坐於虛空,而血主的目光還在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表面之上一臉的平靜,不過從對方那不斷閃爍的眼神卻代表著對方並不太平靜得內心。

“你這大陣還真是奇特啊,居然是身處在不同的緯度之中,難怪吾等並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血主的目光閃爍,在觀察了一陣大陣之後才緩緩的轉頭朝著通天教主說道。

“說吧,你想要和吾談什麼?”

通天直入主題,他並不想和眼前之人產生太大的交集,起碼在完全沒有了解對方之前是如此,因為在他看來力量沒有正邪之分。

就如混沌世界之中的佛門,你說佛門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光明偉岸,可是佛門乾的都是一些什麼事情?

準提道人永遠打著你與我佛有緣的口號到處在東大陸之上掠奪生靈和寶物,雖然多次被他們阻撓但是對方鍥而不捨。

而眼前的血帝所掌控的力量給他一種很是不舒服的感覺,黑暗大道混沌世界也是有著混沌魔神的,可是對方就從未給予他這種感覺過。

所以通天才不想和對方打過多的交道,畢竟還是一個陰謀家,起碼在通天看來是如此。

“不知通天道友對於那些怎麼看?”

血主並沒有在意通天的排斥,他要是在意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只見他朝著天上指了指,語氣有些忌諱的說道,畢竟即便是在通天的誅仙劍陣之中他也還是不敢隨意提及那些始祖的名諱,誰也說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因為你的提及而察覺到這裡。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進入這裡必然會被他們所察覺,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他們班就知道自己究竟和通天做了什麼交易,交易的具體又究竟是什麼,那麼他們必然會忌憚通天身後之人而不敢對他動手。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計算好了一切,也將一切的後果都在心中默默地推演了一遍的。

“她們嗎?一群被黑暗不詳多墮落了心靈的腐朽之人罷了,註定會遺落在歲月的洪流之中。”

通天滿是不屑,哪怕他們是高高在上的至強者,是這個世界之中最偉岸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關他通天毛線事,就是真的招惹到他們他們又敢對自己動手嗎?

透過今日之事他就已經知道了有混沌大尊出手庇佑了他們,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完全可以浪,畢竟混沌大尊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不是。

“看來道友的確如吾想的一般啊!”

聽到通天的話後血主露出了一副果然的表情。

“你想表達什麼?”

“道友的身後有著一方龐大的世界吧,而且那個世界之中還有著讓她們也非常忌憚的存在,也正是因為她們的存在才會讓那群腐朽的傢伙們不敢輕易對道友出手是嗎?”

血主雖然看似疑問但是其實卻是非常的肯定。

“不錯。”

在這一點上通天非常的自豪,畢竟自己世界強大到虛無諸天都忌憚,而作為世界的一份子只有真正離開那個世界在不同的諸天之中闖蕩看遍不同的風景之後才會真的感覺到自豪,而此時的通天教主就是這樣的心態。

“還真是挺想見一見你身後的世界,你應該是你們世界的探路之人吧,而你們世界應該對於上蒼有著意圖吞噬之心,你不用否認,不然你不會出現在這裡。”

通天沉默了,他之前一直都以為他以及帝還有西王母不過是世界樹安排陪伴柳神回來幫忙撐撐場面的。

可是從這一次的事件看來怕不是這麼簡單的撐場面了,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在踏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他就成為了一枚棋子,一枚為了拿下上蒼之上,或者說還有其他用途的棋子。

上蒼之上必定是那些大尊的首要目的,可是還有一個作用他卻是想不出來了,畢竟他又不是原始那個傢伙,也不是修無為之道的老子,如果是他們兩個怕是早就猜測出來了,可惜他不是,所以他沒有。

“道友,吾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不知道友是否願意聽一聽?”

血主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期待,還有忐忑,他似乎很怕通天拒絕他的交易要求,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他能夠看到的希望也就只有從通天這裡見到了。

而他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放棄掉這好不容易出現的希望。

“願聞其詳。”

通天沒有拒絕,起碼先知道對方想要交易的內容不是嗎?如果很難大不了拒絕就是了。

“道友可知,在古老的紀元之時她們踏足那一境界之後就就降下了法旨,自此這個世界再也不能有生靈突破法旨踏足那一境界。”

血主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交易內容,而是講起了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來。

通天聽著並未回答,他知道這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必然是對方想要交易的內容的前要。

“自那之後吾等不敢突破,因為想要踏足那個境界的都死了,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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