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兩人在一起可謂燕侶鶯儔,快樂極了。

每一天都因她帶來的小小驚喜而感動,自阿園去世以後,雲將軍就認識了這個風月場中的孫熙若。

起初那幾年孫熙若也還溫柔賢惠,至少表現的賢妻良母,與人為善。

但孩子逐漸長大,他又不常常在家,孫熙若就開始胡作非為。

如今居然連假懷孕的事都弄出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鎮霄向來不教訓女子,但今日他忍無可忍,抓了落在旁邊的荊條就揮舞過去,孫熙若躲了一下,雲鎮霄更是氣惱。

“之前你總說你懷孕,我不曾教訓你,如今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看雲鎮霄勃然大怒,雲姍姍保護在了孫熙若面前。

“阿爹,阿孃固然不好,但做這一切不也都是為了留住您,您難不成果真要弄死她嗎?”

弄死姨娘?這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阿孃是愛著您的,您手下留情吧.”

雲鎮霄丟下荊條,“拉到祠堂去給祖宗請罪吧.”

有人上前,準備送孫熙若和雲姍姍離開。

但此刻,馬車內卻發出了吶喊,“你們做什麼呢?你們還有王法嗎?放了我,別以為你們是官宦人家就能為所欲為啊.”

那正是張阿牛的聲音。

雲陌本不想讓父親知曉張阿牛的事。

這事一旦洩密,父親面子還要不要了。

此刻雲鎮霄卻靠近了馬車,“好端端的,你們抓了個什麼人呢?”

聽到張阿牛的喊聲,孫姨娘戰戰慄慄,木木樗樗。

糟糕,今日她死期到了,老爺一定會弄死她的。

那張阿牛從馬車裡被提溜了出來,雲鎮霄孔武有力,一隻手就將張阿牛丟在了外面,三兩下給張阿牛鬆綁。

張阿牛看雲鎮霄是將軍模樣,頓時也嚇壞了。

“你是什麼人?”

雲陌咬住了嘴唇,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孫熙若和雲姍姍抱的更用力了,差不多要融為一體。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面對接下來暴風雨一般的變化。

黑拳上前,“將軍,屬下是攝政王那邊的侍衛,這打鐵鋪的張阿牛乃是屬下找來的,只因為這……這……屬下難以啟齒,不如讓孫姨娘自己個兒說清楚吧.”

“孫熙若?”

雲鎮霄回目,惡狠狠瞪視孫熙若,“又是你,這又是什麼事?”

雲陌看瞞不住了,只能上前,“今日早起,您出門去了,小妹帶姨娘離開,兩人到城西的閻王廟去了,小妹為姨娘找了一個身強力壯的打鐵匠,兩人這……”雲陌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看女兒面色緋紅,知曉裡頭有不可描述的骯髒。

雲鎮霄湊近孫熙若,一腳將孫熙若踢開。

那雲姍姍看雲鎮霄再次下手,唯恐母親被殺,急忙衝過去保護在了母親面前。

此刻雲鎮霄已將一張紅木做的桌子拿了起來,眼瞅著就要開了孫熙若的腦袋。

“爹爹,”雲姍姍跪在了面前,“您今日果真要殺死和您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嗎?阿孃是錯了,但您也要給他一個機會啊.”

看雲姍姍如此,雲鎮霄丟開了板凳。

父親離開,背影如此頹唐,又是多年前和敵國打仗落敗一樣,雲陌看看父親背影,微微張開嘴巴,似乎準備說什麼。

但還是鎮定了下來。

什麼都沒說。

事已至此,任何表達都不如無言無語。

沉默其實也是一種力量的輸送。

“王妃,這……怎麼做啊?”

副將王虎成看向雲陌,雲陌道:“送到祠堂去,爹爹剛剛不是下令了嗎?”

“是.”

在一片鬼哭狼嚎裡,兩人被丟在了祠堂內。

夜幕降臨,雲陌送了吃的到爹爹屋子。

但云鎮霄並沒有出來。

他坐在一張八仙桌前面,慢吞吞將一個盒子開啟。

這盒子裡頭有白玉簪,金簪子,還有一些針頭線腦一般小巧玲瓏的玩意兒,裡頭有一些已送給雲陌了,這是雲陌母親的嫁妝。

此刻雲陌敲門,橫豎沒看到爹爹應門。

她也著急。

“阿爹,您吃一點東西吧,身體才是本錢啊.”

裡頭沒聲音。

“爹?”

雲陌著急了。

內室,雲鎮霄喃喃自語,“阿園,我這婚姻一敗如水,當年是你陪伴我,咱們在一起才是真心實意的,當年我就是一個馬前卒,一個窮小子,你卻不同,你家是做買賣的,你看上了我……哎……”往事已過去多年,但在很多風清月白的夜裡,他總能看到自己的白月光,並且會深情款款的呼喊她的名字。

而天亮了。

天也終究你會亮起來。

阿園早不在了,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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