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著呢,”看此人誠惶誠恐的模樣,雲陌更不阻撓他自己“教訓”自己,笑著說:“我自然都好,你去更換一盆溫水過來.”

那小二心驚膽戰離開。

須臾,送了一盆水上來。

雲陌將手放進去,那自然是溫水了,但此刻她沒事找事,“你真是豈有此理,我要你換溫水,你何苦用冰水來?”

那小二哥再次下跪,此刻已痛哭流涕。

“娘娘饒命吧,都是小人粗心大意啊,是小人的錯。

小人這就給您調換去.”

緊跟著,兩人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雲陌哈哈笑。

實則,她自己也不喜歡玩兒這些個惡作劇。

但誰要他們昨日算計他們,今次讓他們七上八下實則也是暗示他們,讓他們明白自己不是軟柿子,很快,那小二哥上樓了。

“王妃,這次給您準備好了.”

蝶兒開門。

頓時瞠目結舌,“王、王、王妃啊.”

蝶兒本是訓練有素之人,但卻發出瞭如此張皇的聲音,這不免讓雲陌條件反射一般的感覺奇怪。

雲陌詫然轉眸看看門口。

卻見一群小二哥端了水盆就這麼站在門口。

眾人嘴角都漾出樂滋滋的笑。

一片竭誠為您服務的標準職業化表情,任再這麼吹毛求疵的人,大約也不容置喙了。

雲陌也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脾氣的人。

她本身就在無理取鬧。

但再繼續下去,這“無理取鬧”就被人看出端倪了。

“這才像話.”

雲陌讓蝶兒和小茹送了水進來。

洗漱完畢,大家去用膳。

吃的東西花樣兒繁多,川流不息送了過來,那小二哥湊近,“我們陛下的意思,您們初來乍到,車怠馬煩的應該好好兒休息。

這裡人生地不熟,你們倘若要做什麼,直接安排小的去做,小人做不好還有能做好的人.”

這意思已足夠明顯,說難聽一點,這不就是“畫地為牢”嗎?兩人無計可施,只能點點頭。

看顧政嚴倒適得其所的模樣,雲陌送一筷子吃的過去,“殿下倒懂得養身之道了?”

“好好兒修身養性吧,哈哈哈.”

她在調謔她嗎?雲陌有點不自在。

而在鄰國的朝堂上。

關於如何處理和談的事,很快就聊到了兩極分化,每當這種嘈嘈切切的局面之下,五皇子楚瑟就會脫穎而出。

至於天子,他始終一派置身事外的悠然。

似乎,成敗利鈍和他沒半毛錢的關係。

實際上,自從楚蕭離開,這裡大事小情都是楚瑟一人獨大,他未必隻手遮天,但那一大群察言觀色的朝臣卻明白,必須跟了楚瑟的思路一起走。

否則……就要和中郎將的結果一樣了。

三個月之前,因邊塞的事中郎將和楚瑟之間聊的不是很愉快,當晚中郎將就死於非命。

死因卻格外耐人尋味。

坊間的版本不一而足。

在那眾說紛紜裡,有說中郎將因“喝酒而墜湖”而死的,也有“遭遇蒙面飛賊被殺”……等等說法。

但九九歸一,眾人都知曉事情背後有楚蕭推波助瀾。

三人成虎。

從那以後楚瑟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讓人不寒而慄的符號。

如今大家幾乎都在趨炎附勢。

且……實際上楚瑟完全不希望皇兄回來。

一旦楚蕭回來,即將面臨的則是接替自己。

這麼一來,他再也不可能如日中天了,而那黃袍加身的一天也將遙不可及。

好在,楚皇是個軟耳朵。

“朕也聽你們說了七七八八一大堆了,”楚皇挪動一下肥嘟嘟的身體,咳嗽一聲,“有說將他們囚禁起來不讓他們離開的,有說一把火進四方館付之一炬的,還有下毒、暗殺之類,但這倆可是帝京的雌雄雙煞啊,咱們一旦刺殺失敗,事情就更嚴重了.”

聽到這裡,眾人低頭沉思。

無論正確錯誤,都黯然了。

看諸位沉默,楚皇長嘆一聲。

每次在這種尷尬的沉默裡,他都會尷尬的問楚瑟究竟應該怎麼樣。

其實,在他看來,楚瑟才是最厲害的。

他故意表露出一種,這些事情都交了給年輕人處理的派頭,這麼一來眾人都將以為帝王真正很厲害,帝王在籌謀劃策。

實際上,那也不過是楚皇自我娛樂的更精神罷了。

在這裡,誰不知道他才是無能之輩?楚瑟朝上面行禮,“兒臣已調查過了,暗殺的事情……從頭至尾都是帝京人在自編自演.”

“哦?”

天子詫然,轉眸認真看向楚瑟,“何以見得呢?”

楚瑟這邊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陛下,我已找到了證據,來啊,將暗殺者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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