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嚴丟下划船槳,坐在甲板上,“大約是你被囚禁的太久了,因此開心.”

“才不是,”雲陌盈盈淺笑,“開心不在遊玩,而在和誰一起.”

兩人玩了一個時辰。

雲陌還意猶未盡。

但顧政嚴已著急,擔心洩密。

“咱們回去吧.”

同時,他似乎感覺到對面七星巖背後潛藏了一雙偷窺者的眼睛,那種不祥的預感很是濃烈。

雲陌全心全意在玩兒,在吃吃喝喝,自然沒注意到迫近的危險。

回四方館。

老遠就看到了小茹。

小茹站在月光地裡東張西望,看雲陌和顧政嚴倦鳥歸巢,這才迎了過去。

“可安全?”

“還好.”

顯然小茹不想和他們太多交流。

至於顧政嚴,他確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閃電一般飛了出去,轉過兩個彎,她朝一條深邃的黑漆漆的巷道而去,在那巷道之內,卻空無一物。

“出來!你這藏頭露尾的傢伙.”

的確有縮頭烏龜在追蹤兩人。

剛剛兩人泛舟湖上,她就在盯著他們看了。

可以說,自那不懷好意眼睛出現的一瞬,顧政嚴就留意到了。

巷道內空無一人。

白日裡如今紡織廠和做蠟染布的會將絲綢懸掛在木杆上,這木杆穿在牆壁上,每一塊布帛都需要經過烈日炙烤才能固色。

此刻月光下,一片一片碩大無朋的布帛就好像美麗的旗幟一般飄揚著。

“出來.”

在不遠處的屋簷之下,有個人使了壁虎遊牆的武功貼在了上面。

是……子鳶。

子鳶尾隨兩人到了鄰國,並準備憑一己之力狙殺雲陌。

她根深蒂固的認為,之所以自己和顧政嚴分崩離析,顧政嚴對自己愛答不理,其原因不外雲陌在從中作梗。

今日她無意中識破了兩人的偽裝。

然而自己也被顧政嚴發現了。

他敏銳極了,那鷹隼一般的眼深邃而犀利,一泓秋水一般。

他手中空無一物,前進的瞬間,就了瓷白的月在地面上撿起來了一枚小石頭。

就這小石頭,已是殺人的暗器。

旋即慢悠悠往前走,落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兩人距離逐漸拉近。

子鳶自然擔心被顧政嚴發現。

她膽戰心驚。

但就在此刻,面前卻出現了一隻肥頭大耳的胖橘貓。

那大胖橘發出一聲滿足的喵嗚。

這麼一來,顧政嚴才丟下了石頭。

原來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啊。

那貓兒喵嗚喵嗚的叫著。

此刻顧政嚴又看到了牆壁上的腳印。

那腳印完美的詮釋出什麼叫如履平地。

那腳印儼然是步步急逼直上牆頭的,他固然明白那裡有人在埋伏,一來擔心雲陌會找過來,二來何苦打草驚蛇?且留下個機會給對方,以便於下次處理。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

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爛醉如泥之人,此人東倒西歪,一面走一面還哼哼唧唧在歌唱。

“嘿嘿,十八摸,摸了……”顧政嚴定睛一看,發覺是掌櫃。

他急忙回頭。

雲陌卻一臉驚魂甫定,“你回來了?可有尾巴?”

“回去說.”

進屋,顧政嚴將遭遇說給雲陌。

雲陌側耳聆聽,疑竇叢生。

“咱們的安排不敢說天衣無縫,但也細緻入微,難不成還有紕漏嗎?”

這不可能。

“拭目以待,最近不可掉以輕心.”

兩人早早休息去了。

那群傢伙被蒙在鼓中,還以為雲陌和顧政嚴果真就這麼聽話。

所謂食髓知味,這一次順利出門帶給了雲陌希望與興趣,從那以後,雲陌隔三差五就要出去走走,有小茹打掩護,居然一點沒出問題。

但百密一疏,這天雲陌剛剛過了玉帶橋。

忽而看到對面有一個賣銅鏡的。

她挑選一個海獸葡萄鏡看,發覺這鏡面打磨的明晃晃細緻入微,她舉起來觀照自己,卻驀的瞟到了鏡子裡頭一抹熟悉的背影。

很顯然,那人也發覺了雲陌。

“走,快!”

雲陌一把抓住了小茹的手。

“王妃,”小茹氣喘吁吁,“做什麼啊?”

雲陌拉了小茹到萬頭攢動的人群中,這才舒口氣,指了指背後,“子鳶到了.”

“子鳶?”

小茹閃電回頭,在後方查視一圈,卻什麼都沒看到。

“不要找她,很快她就會找咱們.”

兩人進入一個客棧。

須臾,子鳶到了。

“客官,您幾位啊?您打尖住店?”

小二殷勤的笑著,臉都變成了一朵花。

“客官.”

看子鳶似乎不是來光顧買賣的,那小二哥頓時冷漠的鞠躬,“我看,姑娘也不是來吃東西的,請吧.”

子鳶置之不理。

那小二氣壞了,揎拳捋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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