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孫姨娘深呼吸一下,這才靠近沈妍苓,“咱們打折了胳膊直藏在袖子裡吧,何苦在這裡言來語去?自古來家和萬事興,此刻讓人看到你我在這裡鬧,自然明白府上就更是雞飛狗跳了.”

“在這府上,”沈妍苓雙手叉腰,猶如一把新鮮出爐的茶壺,“有我沈妍苓就沒她雲姍姍,別以為你們兩人到這裡立地為王了,就能對我指手畫腳了,門兒都沒有.”

看得出,沈妍苓和雲姍姍的關係格外緊張。

此刻孫姨娘準備故技重施,以小恩小惠來拉攏人,只可惜找了許久衣袖之中也別無長物。

看孫姨娘摸摸索索,沈妍苓自然明白對方要做什麼。

又注意到孫姨娘兩手空空,這才冷笑,“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還是當年那下三濫的舞娘嗎?你早應該對我刮目相看了,既是要到皇子府,那勢必要聽我話.”

“您說,您說……”已經到這步田地了,讓她回去,她自然是不情願了。

既是寄人籬下,那不如就忍一忍吧。

“你必須做雜役,從今以後雲姍姍必須對我沈妍苓千依百順,不能忤逆我,否則我這就讓你們滾蛋.”

聽到這裡,雲姍姍怒從心頭起。

但孫姨娘卻一把壓住了女兒的手。

同時,也壓住了女兒那沖天而起的怒氣。

“我們聽話就是了,不就是做雜役,我做就好了.”

“娘!”

雲姍姍看著孫姨娘。

如今的孫姨娘早不如之前了,被囚禁了十幾天的她瘦的皮包骨頭。

這個瘦骨嶙峋的阿孃是自雲姍姍出生到如今都沒有見到過的,再看母親,雲姍姍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好,好.”

現在,似乎只能妥協。

本以為委屈就能求全。

但很顯然,在沈妍苓這裡,才僅僅是一個開端。

看著倆母女這麼聽話,沈妍苓咯咯咯的笑,指了指雲姍姍。

“言歸正傳,到這府上,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你要叫我姐姐,不然還是不會要你回家.”

旁邊的孫姨娘回頭暗示女兒不要意氣用事,並涎著臉道:“能認您做姐姐,是她造化和福氣,最好也沒有了,姍姍,快叫姐姐.”

雲姍姍無計可施,只能含混著咕噥了一句“姐姐”。

這“姐姐”儼然是叫到了沈妍苓的心頭,沈妍苓嫣然一笑,伸手準備撫摸雲姍姍的頭髮。

她就好像躲避毒蛇一樣躲了過去。

“沈姑娘,咱們能到裡頭去了嗎?”

“去吧.”

到皇子府後,雲姍姍一切衣食住行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但吃飯的時候飯菜質量大不如前了,數量也在減少。

看到這裡,侍女秋菊氣壞了,不免罵罵咧咧。

“小姐,咱們這一次回來您看看成什麼模樣了,衣服衣服不給您,飯菜也成了這模樣兒,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啊,否則沈妍苓一定還會變本加厲對付您的.”

其實雲姍姍也在想什麼辦法收拾瀋妍苓。

至少讓沈妍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到對付她的手段與辦法。

“最近一動不如一靜,她喜歡興風作浪就讓她來吧,暫滿暫時性且不要理會.”

“好,奴婢知道了.”

下午雲姍姍去看母親。

在後院,不少婆子都在嗑瓜子閒聊,鍋裡的水開了,霧氣蒸騰,但卻沒有一個人灌水,此刻有人吆喝起來,“孫姨娘呢?死到哪裡去了,還不快來灌水嗎?”

孫姨娘在外面劈柴呢。

她是個歌舞伎出生,十幾歲開始就在酒筵歌席上輾轉了,活了四十來年並未真正幹過粗活累活,但如今卻不同了,到皇子府以後,人家安排了不少諸如舂米、洗衣服、劈柴、挑水的活兒給自己。

她可真是累壞了。

只可惜,活兒還是源源不斷。

固然在這裡沒有人會毒打她,但催促的聲音卻猶如噩夢一般。

大家都呵斥起來。

饒是她忙碌的陀螺一般,但又能怎麼樣呢?那劈頭蓋臉的詛咒依舊撲面而來。

她才剛剛將開水灌好,外面一個管事的嬤嬤又罵起來,“這個孫姨娘最會偷奸耍滑,才看到在這裡劈柴呢,人就不見了?人呢?孫姨娘?”

孫姨娘急急忙忙從裡頭衝出來。

有個小丫頭看孫姨娘這樣,笑嘻嘻的伸腳丫故意使絆子。

那孫姨娘冷不丁被丟出去老遠,下巴磕在了臺階上,四仰八叉就倒在了管事的嬤嬤面前。

那嬤嬤橫眉怒目,“你看看你,在你將軍府做個金枝玉葉不好嗎?非要到這裡來,你姑娘本就不尊貴,如今你更是賤人一個賤命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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