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下午,小茹過來敲她的房門:“姑娘時辰不早了,咱們要走嗎?”

雲陌尚且有些懵,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頭:“是該走了,準備下東西,我們即刻回程.”

其實說來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昨日小風幫兩人跑腿買來了合適的衣衫,雲陌換上新衣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她沒有再見顧政嚴,只是讓潛鹿轉告了一聲,帶著小茹和小風回了京城。

雲將軍府蝶兒看見她回來,眨巴著眼睛,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你怎麼把我敲暈自己就走了?”

雲陌走的時候根本顧不上別的,此時已經忘了這件事,看見蝶兒哭的梨花帶雨,不禁有些愧疚:“當時不是情況緊急麼,你這個小傻子又攔著不讓我出去,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蝶兒抽噎著,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負心漢:“這兩日將軍時常派人過來詢問小姐的身子,我又不知道小姐去了哪裡,只能硬著頭皮說謊.”

這小丫頭看著十分委屈,雲陌拍拍她的頭:“好了,我已經回來了,天塌下來有你家小姐頂著.”

蝶兒這小姑娘記性差,被她哄了兩句就樂顛顛的去準備熬湯,說要給她補一補。

雲陌轉身看向小茹:“你們兩個還是回茶樓,注意皇宮那邊的風吹草動,出了事情立即向我彙報.”

——大約休整了三日,顧政嚴身上的傷口已經勉強結痂,下地動彈也不是難事。

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手釧,神色柔和了不少:“今日就啟程回去,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坐馬車往回趕就是.”

潛鹿明白他的意思,馬車顛簸的在路上行了三日,這才回到攝政王府。

顧政嚴還沒好好安頓下來,皇帝就已經派人前來慰問。

潛鹿看著面前的太監,笑的十分勉強:“我們王爺傷勢很重,怕是接見不了公公.”

面前的人笑的陰柔,嗓音也很細:“話不是這樣說,皇上派奴才來探望攝政王,自然是要見到人才算,不然奴才怎麼回去覆命喲.”

就知道他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打發,潛鹿無奈,只好讓開了門:“公公動靜可輕點,我們家主子到現在還沒醒呢.”

那太監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猶豫了片刻,伸手探住顧政嚴的鼻息。

察覺到床上躺著的人呼吸微弱,太監仔細看過他的臉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潛鹿等在外面,見他出來之後才問:“公公看過了,這下可信攝政王病重?”

哪裡是病重,看著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太監擺了擺手:“眼見為真,奴才這就進宮覆命去了.”

他沒看到,自己出門之後,顧政嚴睜開了雙眸,眼裡是深不可測的光。

皇宮中皇帝聽了這個訊息,激動的手中的筆都頓了一下:“你說他當真病重?”

太監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實在是千真萬確,奴才親眼去看了,那攝政王正躺在床上,連氣兒都快沒了,瞧著是沒多少時日了.”

皇帝直接站起了身,激動的在書房中踱步:“你可知道朕等這一日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也不枉費朕一片苦心,你把這小道訊息傳下去,別用朕的名義.”

雲陌知道顧政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

這訊息不是小茹傳來的,而是雲鎮霄親自找上了門。

他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嚴肅:“你還待在屋子裡做什麼,你那未婚夫都已經快死了,也不必做嫁衣了,改日爹爹為你找個更好的.”

自己走的時候顧政嚴的傷就已經穩定了下來,沒道理,短短几日惡化成如此狀態。

雲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這幾日我也沒有他的訊息,顧政嚴出了什麼事?”

雲鎮霄見他的神情,自然以為她因為這事傷心:“顧政嚴去平定蠻匪也不曾和你說一聲,可見他用心不是那麼誠,你就別再記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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