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怕是有桃花劫了
她的神智在一瞬間清醒了許多,用僅剩的力氣開啟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外頭吹來的冷風有些刺骨,可雲陌卻覺得自己身子好像著火了一般,宣騰著想要獲得些熱源。
她聽見腳步聲離自己不過幾米的距離,緊緊貼在牆邊躲避著,正巧那男人推門走了進去,雲陌趁著這會兒工夫直接翻出了院牆。
夜已經深了,這個時候街上只剩下稀疏的幾個行人,雲陌逃的慌不擇路,遠遠看見一頂熟悉的馬車。
這人是顧政嚴?見街上的行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雲陌咬牙跳上了郭政嚴的馬車。
察覺到有人上了自己的馬車,顧政嚴下意識抬手,拿出了暗格中的匕首,抵住了那人的喉嚨。
還沒等他動作,溫熱的氣息便噴灑了下來。
“雲陌,你做什麼?”
見來者是她,顧政嚴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有些慌亂的拖住雲陌的腦袋。
他的另一個手掌觸碰到一片溫熱,垂眸一看,掌心一片溫熱的血跡。
雲陌此時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嚶哼了一聲,整個人貼在了顧政嚴的身上。
他從未和一個女子如此親近過,一時間竟忘了推開雲陌,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頭。
“顧政嚴,水……水.”
雲陌覺得自己燒的厲害,聲音極小的在他耳邊輕語。
她的身子十分滾燙,顧政嚴也莫名覺得自己耳側有些燒,抬手去推她:“你先好好坐在一邊,本王去給你拿水.”
沒想到懷中的小女人卻不肯聽話,兩隻手抱在他的脖頸上,身子微微扭著,一副不肯就範的模樣。
這著實有些為難他,顧政嚴伸手將桌上的茶盞拿來,倒在杯中吹涼了才拍了拍雲陌的臉頰:“喝茶.”
雲陌只模模糊糊的聽清楚了幾個音節,察覺到有冰涼的東西碰上自己的嘴唇,忍不住輕輕扭了下頭。
茶盞瞬間被打翻,溫熱的茶水沾溼了顧政嚴的衣襟,令他倒吸一口冷氣。
雲陌覺得自己要炸了,感覺到一點冰涼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貼了上去。
她雖然渴望,但卻不得章法,腦袋在顧政嚴的脖頸旁鑽著,那毛茸茸的觸感讓顧政嚴捏緊了她的手腕:“你可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了?”
“想清楚了……我要.”
雲陌此時哪裡還有神智可言?只恨不得擷取他身上冰涼的來源,好暫時寬慰自己一番。
顧政嚴呼吸沉重,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原本潔白的臉頰滿是緋紅,一雙眸子也不似平日裡的冷靜,反而沾上了情慾的味道。
他捏住小姑娘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雲陌潛意識裡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卻莫名對這感覺並不排斥,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
兩人肌膚緊緊相貼,恨不得將骨血也融為一體,雲陌腦子更加迷糊,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如狼似虎般截去了她的呼吸,她只能發出悶哼的聲音。
雲陌滾燙的小手向下摸去,摸到了他被茶水打溼的胸膛,發出一聲舒服的悶哼聲。
顧政嚴咬上她的嘴唇,用力的碾磨了一下,像是在懲罰她似的。
雲陌痛呼,有些不解他為什麼這樣對自己,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看著顧政嚴,裡頭含著委屈。
“小狐狸.”
顧政嚴咬牙,摁住她繼續往下做亂的手,呼吸沉重的貼近雲陌的耳畔,“別鬧,在鬧真要出事了.”
雲陌動彈不得,只知道用腦袋蹭著他的下巴。
顧政嚴卻忽然停住了動作,硬生生強迫自己的呼吸沉穩下來。
雲陌沒察覺到他的變化,完全是依照著自己的本能在行事。
顧政嚴的額頭緊貼著她的,發出一聲似是無奈的嘆息:“君子不趁人所危,本王若是當真做了什麼,之後你會後悔.”
說完這句話,他沒管雲陌有沒有聽進去,在雲陌腦後輕拍了一下,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外頭馬車依然在行駛,他看了一眼懷中面色潮紅的小姑娘,冷聲吩咐:“先回府.”
雲陌一看就是中了藥,若是這麼耽誤怕是會對身子不好,還得儘早解毒才是。
潛鹿一早看見一道身影直接撲到了馬車中,原本想進去救駕,卻聽到裡面傳來了羞人的聲音,及時剎住了步子,心中暗歎。
主子這怕是有桃花劫了。
顧政嚴抱著她進了攝政王府,吩咐人備了藥浴:“子鳶,幫雲姑娘泡藥浴.”
名叫子鳶的侍衛,臉色看著有些不情願,狠狠的瞪了雲陌一眼,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屬下遵命.”
——雲陌剛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木桶中,木桶中全是墨綠色的藥液,散發著淡淡的草味。
而她渾身上下只穿著一層紗衣,整個人躺在木桶中,旁邊還站著一個臉色奇臭的侍女。
“我這是在哪裡?”
對於逃出來之後的記憶,雲陌有些模糊,只記得自己好像逃進了顧政嚴的馬車中,後來被他一巴掌打暈。
子鳶斜著眼看她,語氣十分不善:“還能是哪裡,這當然是攝政王府.”
想到自己對顧政嚴做的那些事情,雲陌的臉頰燒紅起來,連忙看向自己的手臂。
在看到守宮砂的印子之後,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出什麼事情,就算回去將軍府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沒事了,你去把我的衣裳拿來.”
雲陌看得出來,這個侍女對自己很不服氣,卻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子鳶原本就不想待在這裡守著她,聞言轉頭走了出去。
待一切穿戴整齊後,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顧政嚴看著她,眉頭舒展了些:“你無妨了?”
雲陌看見他,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硬著頭皮嗯了一聲:“已經沒事了,謝過攝政王出手相助.”
見她這羞澀的模樣,顧政嚴反倒來了興致:“你準備怎麼謝本王?”
雲陌看著他卻沒了開口的勇氣,低頭捏著袖子:“自然是,備上一份厚禮送來攝政王府.”
見她如此,顧政嚴也不再逗弄她:“你可知道是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