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山莊出來,晚間的霓虹匯成了一條明珠鑲成的星河,照耀著整座城市。

商務保姆車停在路邊,夏鬱翡親自送賀南枝回去。

到富人區別墅後,夏鬱翡沒有跟她下車:“你未來老公的地盤一向是凡人免進,我就護駕到這了,楊弋的電影女主角搶不到也沒事,我最近新接觸了一部古偶劇,還缺個女三號,改天把劇本推給你.”

“女幾不要緊.”

賀南枝未將季茵茵幼稚的挑釁放在心上,那雙眼尾卷長的眼睫下瞳仁透澈,輕彎了下唇說:“……片酬到位就行.”

“你真是小財迷屬性不變啊.”

她跟賀南枝打趣了句,才道別離開。

寂靜的別墅區亮著華麗路燈,賀南枝等看不到車影了,才轉身往逐漸熟悉的方向走去。

前方不遠處獨棟別墅的燈光全暗,似乎無人在家。

片刻後,她站在大門前停下,心想著趁謝忱岸可能還在外應酬,最好是不留痕跡的去寶箱裡摸一個小寶石出來,免得被當場抓獲。

賀南枝存著以寶石抵債的小心思,半響後,伸出一根纖白的手指摁向門禁螢幕。

吸取上次密碼試錯的經驗。

她這次準備從最簡單的開始試……

誰知剛輸入。

光滑如鏡的螢幕顯示:「已開鎖。

賀南枝蜷縮起微涼的指尖,表情訝然:“這麼簡單嗎?”

隨後,她也不及深思,先推門而入。

寬敞的奢華客廳沒有開燈,只有月光淺淺地穿過落地玻璃窗照在大理石地板上。

賀南枝連眼尾餘光都沒打量別處,裙襬下足音很輕,一路朝樓上衣帽間小跑去。

上次藏起的珍寶箱位置紋絲不動,沒有變化。

賀南枝手指輕柔地開啟,就跟開盲盒似的,從裡摸了個出來。

“這顆應該值300萬債務吧.”

她指尖觸到手感極妙的玫瑰寶石,又猶豫地停了一下,忽然想起這顆,是她小學寫了篇《我親愛的爸爸是著名慈善家——賀睢沉。

》千字小作文比賽,被校長感動得親自登臺評選為第一名時。

謝忱岸送她的獎勵……

很有紀念價值。

賀南枝又換了一個。

這顆也不行。

謝忱岸第一次被家族考驗能力,投資專案賺了上億後,專門帶她去港城拍賣會選的。

唔~

這顆好像也不行。

……

賀南枝纖細的膝蓋跪地,黑髮及腰的髮尾輕輕拂過她雪白腳踝上,近乎將寶箱翻了個底朝天,才在一堆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古董裡,挑了個最不起眼的。

“就它好了.”

她低垂眼睫半響,下定決心似的砰一聲關上珍寶箱。

三分鐘後。

賀南枝白嫩透粉的指尖把玩著寶石,沿著旋轉的精緻樓梯一級級走下來,這種快解脫債務的感覺,連眼尾都彎了彎。

只是,還未走到客廳,驀地卻看到獨坐在弧形沙發上的謝忱岸。

纖薄身子下意識地僵了一下。

一個沒抓緊。

忽然。

色彩瑰麗的寶石從指尖墜落,咕嚕嚕地,沿著樓梯滾了下去。

謝忱岸聽到動靜,抬起了那雙毫無情緒的墨玉眼,準確無誤地朝她這邊掃了過來。

就這極淡的一個眼風,讓賀南枝心虛了秒,睫毛微顫。

他怎麼在這兒?!

視線追著寶石,眼看著要滾到他腳邊。

賀南枝來不及細思,提起裙襬快速跑下樓。

經過玻璃茶几,無意間瞥了眼一堆色澤灼人的小盒子。

不過賀南枝沒放心上,滿腦子都是不能被謝忱岸發現寶石。

灰色質地毯上。

寶石很顯眼。

賀南枝剛準備彎下腰去撿。

直到眼前出現一隻屬於男人骨節勻稱的手,先快她一秒,將近在咫尺這顆昂貴而脆弱的寶石撿起。

謝忱岸修長的指骨被寶石襯得極精緻,目光平靜打量了幾許,若有所思地把玩著:“以前見你寶貝到恨不得挖地三尺藏起來,這次偷拿出來做什麼?”

片刻,薄唇溢位三個字猜測:“欠債了?”

還真被他說中。

賀南枝心虛作祟,不似平時那副見了就要陰陽怪氣一番,清靈的音色一字字強調:“寶石的使用權在我手上,還給我.”

說完。

什麼矜持,規矩和冷靜都拋之腦後了。

欲蓋彌彰的,伸手就要去搶。

謝忱岸薄唇在光影裡勾起淡弧。

幾乎未動。

稍避開,女人嫩到柔軟的指尖猝不及防沿著他整潔袖口,觸及到了修長腕骨,肌膚穿透來的溫度極高,讓賀南枝被燙了下似的。

半跪在地毯上的身子條件反射般朝後退,手心也摸到了一個冷硬觸感的盒子。

拿起來。

入目是——

xxxl碼。

等等?

賀南枝反應過來,驀地轉過漂亮的臉蛋看向玻璃茶几那一堆……

看了一眼,又一眼。

“你——”

女人柔軟身子投懷送抱似的,謝忱岸順勢接住她。

隨即,謝忱岸附在她耳側極近的地方,偏冷的音色壓得低且磁性,漫不經心問:

“捏得這麼緊,喜歡這個款式?”

“超薄超滑?”

性冷淡的音色念著靡色不堪的詞。

賀南枝烏黑的瞳孔地震似的顫了數下,瞬間鬆手。

盒子掉在了地上。

她無法置信眼前的謝忱岸能頂著這一張性冷淡的臉,問出這麼露骨直白的話。

沒等她回過神。

身體驀地一輕,毫無防備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

淡淡的冷香絮繞著烈酒味道強勢地碾磨過她額頭,引得賀南枝呼吸一滯,等反應過來,已經身處於昏暗的主臥內。

薄軟的背部被重重抵在了透明落地窗前。

極致熟悉的姿勢。

讓她該是清靈的音色,難得有了幾絲顫慄:“謝……忱岸?”

下一秒。

男人那雙在一年多前碰過禁忌之地的手,將她這身衣裙解開,滑脫到不盈一握令人慾折的腰側,面板在黑暗中如雪的白。

就在他拆避孕盒時。

“放手!”

賀南枝看著他為了紓解生理需求的行為,從唇間溢位了三個顫意的字:“你瘋了?”

謝忱岸泛著玉質冷色的手停住:“不是你想要?”

“誰想了……”

男人俊美眉心折起。

漠然地望著她。

賀南枝是真的無辜啊。

直到男人把用她微信賬號發來的那張照片丟過來。

賀南枝手指攥著手機:“???”

半響。

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那張照片惹得。

也難怪了。

謝忱岸這一身冷淡嚴謹的西裝連半個紐扣都沒開,就禮貌性地解開了皮帶而已,完全是為履行未婚夫妻的義務,應付了事。

賀南枝認清擺在眼前的現狀後,音色漸低:“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發的.”

緊接著。

便推開他,彎腰撿起沿著腳踝滑下去的衣裙,略顯一絲尷尬地穿上,再次轉過來時,眼睫下的視線透過落地玻璃看向俊美的男人:“當年是我年紀小不懂事,玷汙了你的清白.”

“但是你事後,我還躺在醫院裡呢……”而他居然請了一整個律師團要告她!

賀南枝忍了氣,強迫自己平心靜氣。

將停下的話,仍然用清清冷冷的語氣續上:“所以我們扯平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惦記你的身體.”

這誓言不假。

畢竟她又不是受虐狂,哪敢斗膽去睡這位觀音面修羅心的男人。

謝忱岸注視著她這副急於劃清界限的模樣,墨色沉沉的眼底沒有情緒。

直到賀南枝繞過他身側,想要走出主臥……

一股陌生的玫瑰香味很淡瀰漫而來,謝忱岸突然攥著她纖細的手腕拉近,含著隱晦地情緒的嗓音落下:“你換香了?”

下秒。

他也不等賀南枝這張漂亮的嘴裡能吐露出什麼好話。

直接將人抱到浴室,扔進了足足能容下三四個人的潔白浴缸裡。

恆溫的水頃刻間澆上來,溼透賀南枝散亂在肩頭的黑髮,她剛要發作。

過分愛護的那張臉蛋也沾了幾滴,瞬間就破功了:“謝忱岸!你敢噴我臉?!”

“噴不得麼?”

謝忱岸洗她身上的味道,清冽的音色極緩慢問:“很生氣?”

下一刻。

聽到他說:“那你報警——或者找你那位多管閒事的堂哥告狀?看他現在還能不能管的了我們未婚夫妻之間的情趣?”

“你以為我不敢找賀斯梵?”

賀南枝看到他那張性冷淡的臉就來氣,作勢要爬出浴缸邊緣。

未料到,又被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拽了回去。

賀南枝柔若無骨地摔在水面下,那股眩暈感還沒緩過來,謝忱岸帶著冷香氣息的唇舌已經覆了上來,親吻像他上位者的冷漠脾性一樣,依然是絕對壓制的姿態。

過了十分鐘乃至更久的時間……

就賀南枝眼尾的緋紅浮起來,下意識曲起手指去抓他胸膛,是要見血的程度。

謝忱岸短暫的情緒管理失控後,又恢復無情無慾的一面,彷彿剛才那人不是他,鬆開後,挺拔的身形站著,在賀南枝趴在浴缸邊緣還沒恢復力氣之前。

先宣判一般,提醒她認清事實:

“當初是你想冠上謝太太名號,現在後悔遲了.”

浴室的門被開啟,男人的腳步聲逐漸地朝樓下遠處。

賀南枝半天才從浴缸裡出來,隨便扯過一件寬大的浴袍披上,她出去,陷入一片黑暗主臥空蕩蕩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謝忱岸留在她唇間的灼人溫度,卻沒散去。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接吻,賀南枝倒很快就平息了怒火,身子慵懶地朝那張……她擁有一半使用權的大床上躺了下去,下一秒,鼻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氣息,自枕頭透來。

這股特殊的香,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雪問。

是她少女時期,懷著隱晦的暗戀心思,來回無數趟飛機的航班去國外專門拜訪高階香水設計師,獨家購買到的一款情侶香,並親自送給了謝忱岸。

後來,訂婚那事後。

……她就把家裡的都換成了玫瑰香。

賀南枝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幕幕,將旁邊屬於男人的枕頭洩恨似的,扔在地毯上。

但是不解氣。

她突然坐起身,去自己的衣帽間找了根口紅。

然後,在主臥華麗的門板上,字跡秀麗地一筆一劃寫下:

【謝忱岸與狗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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