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嬌的腳步往後踉蹌,一時間沒站穩,整個人狠狠跌倒在地。

慕沉壁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戾聲道:“警告你一次,不準碰我,也不許再說這種話,記住,你和她不一樣!”

夜嬌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慕沉壁,撐在地面上的雙手一點點攥緊,惡狠狠的說道:“明明我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的眉目,只要把臉遮住,你就可以把我當做她,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

慕沉壁緩步走到夜嬌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挑起夜嬌的下巴,他的眼神帶著輕蔑,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你沒資格跟她比。”

接著,一甩手,將夜嬌的腦袋推到一旁,然後站起身,從夜嬌的身旁邁步離開,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夜嬌偏著頭,緊緊咬住唇瓣,一股妒意在眸底翻湧,幾乎要奪眶而出。

她沒資格和她比,沒資格和她比。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將夜笙的心一點一點的凌遲。

傍晚,天邊烏雲密佈,很快便下起傾盆大雨,雲辭從車裡出來,撐起一把黑傘,手裡還捧著一束花,站立在雨幕之中。

音晚和於滄花意濃,也從車裡下來,跟在雲辭的身後,一起走進了墓園。

來到顧景聞的墓碑前,雲辭將手機的花束輕輕放下,用指腹輕擦著墓碑上的照片,她扯起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什麼話都沒有說。

往旁邊再走幾步,就是陸銘柯的墓碑,音晚上前將花放下,揉著溼潤的雙眼,泣聲說:“銘柯,我們過得都很好,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說著說著,她還是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如果你能回來,我以為再也不跟你鬥嘴了,我把大師兄的位置讓給你,算你先認識的老大,還不行麼,嗚嗚嗚…”

於滄緊緊摟住音晚,偌大的墓園陷入一片死寂,耳邊只有瓢潑的雨聲。

離開墓園後,幾人收傘上車。

墓園外面的角落裡,還停著一輛黑車,幾乎與陰影融於一體,夜嬌就坐在副駕駛,透過被雨水沖刷的車窗,看著遠處正收起傘上車的幾人。

一旁的警衛說道:“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小女孩外加那兩個男人,都是死神者聯盟的人。”

“小女孩?”夜嬌感覺不可思議:“你是說那個小女孩也是?她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十歲左右吧。”

警衛點點頭:“嬌姐,您千萬別小看她,根據我的調查,她甚至是死神者聯盟裡最厲害的,也是接任務最多的一個,因為她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

夜嬌揚了揚下巴:“走在最前頭的女人呢?也是死神者聯盟的人麼?”

“不是,暫時還沒調查到,她到底是誰。”

深夜,慕沉壁坐在書桌前,昏黃的檯燈下,他正垂眸盯著手中的照片,他彷彿能感受到,那清冷的眉目在訴說著什麼。

他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淡漠,疏離,以及在那個大雨中,她蹲在他面前,那眼裡的憐憫,竟然能讓他如此著迷,如此的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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