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的一切,沈之遇還驚魂未定。

但不是害怕自己被劫持,而是…那個警衛對夏北傾所說的話,他不知道夏北傾聽進去了多少,有沒有耿耿於懷。

花意濃在沈之遇的對面坐下,說道:“既然慕沉壁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所在地,那這裡就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可是…”沈之遇轉頭看了一眼房間。

以夏北傾現在的狀況,換一個新的環境,只怕他會承受不住。

“不能再猶豫了,等劫持失敗的訊息傳過去,慕沉壁一定會再派一批人過來,到時候,你們夏北傾都逃不掉,我會聯絡老大的,讓她安排新的地方。”

沈之遇垂下眉目,點了點頭:“好,明天就離開,今天晚上…我和北傾聊一聊。”

夜幕降臨。

沈之遇端了一碗湯,推開房門,房間裡,夏北傾躺在床上,他還是睜著一雙眼睛,在月色的照映下,彷彿從眸底折射出幽冷的光忙。

不知道他是睡著又醒了,還是自始至終,都一直這樣睜著眼睛。

沈之遇開啟燈,邁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夏北傾蒼白的臉,輕聲道:“我煲了湯,要不要喝一點?”

夏北傾罔若未聞般,沒有任何反應。

沈之遇將湯放下,託著他的肩膀,將他從床上扶起來,而夏北傾就像是一個任由擺佈的木偶,身體軟綿綿的靠在床頭。

沈之遇舀起一勺子湯,吹涼之後,放到夏北傾的唇邊:“喝一點吧,是你最愛的魚湯。”

夏北傾將腦袋往旁邊一歪,顯然是抗拒的姿態。

沈之遇心急如焚:“北傾,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高興,跟我說一說好麼?是因為今天的事情麼?那並不怪你,你不需要…”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夏北傾的情緒突然爆發,就像瘋了一般,朝沈之遇揮舞著手臂,將他手中的碗掀翻在地,哐噹一聲,碗被砸得四分五裂,熱水騰騰的湯全部灑了出來。

沈之遇用驚愕的雙眼看著夏北傾,不明白突然之間他這是怎麼了。

“北傾,你…”

夏北傾抓起床頭的紙筆,在紙上寫字,一隻手因太過用力而顫抖著,筆尖劃破了紙張,他將紙舉到沈之遇的面前。

沈之遇垂眸看去,只見紙上重筆濃墨寫了兩個字。

——你走!

沈之遇徹底慌了,自從出事之後,夏北傾再怎麼封閉內心,再怎麼脆弱敏感,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兩個字!

“北傾,為什麼要這麼說…”沈之遇急忙用雙手捧起夏北傾的臉,眼眶緊接著發酸,淚水便湧了出來,哽咽著聲音說道:“你要讓我走?我能去哪兒?你讓我去哪兒啊…”

夏北傾在紙上寫字。

——隨便你去哪裡,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只是一個殘廢而已。

殘廢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沈之遇的雙眼。

“北傾,不要這麼說…”沈之遇有些無措,摸了摸夏北傾冰冷的臉,語氣已經近乎哀求:“讓我留在你身邊,沒關係的,北傾,我說過我會一輩子都陪著你,照顧你,成為你的雙腿,成為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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