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那邊有什麼動向?”

客廳裡,慕沉壁坐在沙發上,緩緩開口問道。

一旁的警衛回答:“據派去的人觀察,暫時沒有任何動向。”

慕沉壁的眸底一片冷意,不禁擰起眉心:“什麼意思,他們不打算救夏北傾?就要這樣放棄他?”

他把夏北傾囚禁,為得就是逼雲辭他們交出沈之遇,目前看來,他們並沒有這個打算,甚至,連一點動向都沒有,到底是真放棄了,還是在盤算其他東西?

地下室。

夏北傾趴在冰冷的地上,遍體鱗傷,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麼吃飯,只喝了一點水,身體使不出任何力氣。

之前腿上的槍傷,始終沒有處理,子彈還卡在肉裡,傷口已經發炎化膿。

耳邊傳來沉悶的腳步聲,接著,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將他低垂的腦袋扯起來。

他費力掀開眼皮,看見了慕沉壁正蹲在他的面前。

夏北傾惡狠狠的瞪著慕沉壁。

慕沉壁勾唇笑了起來:“別緊張,今天過來,只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夏北傾發出微弱的聲音:“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慕沉壁沒說話,緩緩站起身。

幾名警衛上前,將地上的夏北傾拖起來,按在椅子上坐著,又用麻繩將他牢牢捆綁住。

慕沉壁伸手,按住夏北傾的肩膀,唇角的笑容帶著邪氣,慢悠悠的說道:“前段時間,我調查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有興趣聽一聽麼?”

夏北傾不吭聲。

慕沉壁緩緩彎下腰身,盯著夏北傾滿是青紫傷痕的臉,湊在他而畔,幽幽開口道:“現在的君斯徹,並不是你的徹哥,你真正的徹哥,其實早在兩年前的車禍中就死了,而你緊緊跟隨,一口一個徹哥的人,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傢伙。

你舅舅知道,雲辭知道,只有你,從頭到尾被矇在鼓裡,真是可憐,而你,還為了保護他的子民,淪落到這種地步!”

聽到這一翻話,夏北傾沉默了,片刻後,突然發出沙啞的笑聲,他歪著腦袋,用譏諷的眼神瞥著慕沉壁,笑著說:“還真的挺好玩的。”

慕沉壁臉色一沉,眯起狹長的雙目:“你早就知道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早就兩年前,舅舅將那個男人帶回家,看見那個男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他的徹哥。

可這又如何呢?

那個沒有記憶,腦子有點問題,又霸道又愛腦補,總是冒出一兩句中二語錄的男人,他早就把他當做真正的徹哥對待了。

慕沉壁將陰冷的臉色收斂,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北傾,又笑了起來,提議道:“他們好像已經放棄你了,沒打算過來救你,不如,跟我合作,你幫我抓住沈之遇,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夏北傾仰起腦袋,有氣無力說:“好啊,你過來,我告訴你,用什麼辦法抓住沈之遇。”

慕沉壁眉頭微蹙,似乎有些意外,夏北傾竟然會答應得這麼幹脆,但他還是將腦袋靠近,準備聽一聽夏北傾到底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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