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鈽白手裡拿著本子從火鍋店出來,燈籠的亮紅映在他臉側,烈紅照著新雪,別樣美感。

盛海地處低緯度,屬於熱帶區域,一年四季如夏,剛走出來蚊聲便嗡嗡繞在耳邊,火鍋店辛香重,幾人吃的齋飯,身上倒沒什麼火鍋味。

方天祺對自己身上沒味很滿意,他可不想沾了什麼葷腥氣,他覺得他現在就像塊光滑的白色香皂,沾沾自喜:“本質潔來還潔去.”

眾人:……

席鈽白嘴巴里沒味,但還是不得不佩服方天祺的毅力,如果讓他以後吃火鍋只能吃素……

席鈽□□致的側顏四十五度角憂鬱望天,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兩方人道別,方天祺沒什麼大老闆架子把席鈽白送上車,車窗搖下,方天祺一拍腦門,“貝貝快三歲了吧,今年新年我也沒給壓歲錢.”

新年工作忙得連軸轉,也沒瞧見小娃娃,掏出錢包,拿出疊紅彤彤的現金往車窗裡送。

席鈽白往外推:“方哥,你這是做什麼?”

方天祺一頓掰扯:“給孩子的給孩子的.”

“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

席鈽白嘴巴一張:“不要現金.”

方天祺:……

現在小孩都拿電話手錶掃碼付款,看著微信聊天還把陰陽怪氣笑臉當成和善微笑的方天祺,席鈽白禮貌微笑:“方總,時代變了.”

保姆車啟動,方天祺的身影被拋在車後,席鈽白把微信轉賬給小朋友轉了過去。

“方叔叔給的.”

對面語音幾乎秒回,軟軟糯糯的小奶音,“謝謝方叔叔.”

下一條語音緊隨其後。

“爸爸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回來,貝貝想爸爸了.”

小朋友現在說長句子還有點不太利索。

席鈽白看了眼手中挑好的本子,謅市有著全國規模最大的影視基地城,他要面試的劇組就在那邊,小朋友住在臨市川江,工作不緊他可以回去看看。

“最近,爸爸找時間回去看你.”

江銅從後視鏡看著滿眼慈愛的席鈽白,二十三歲,小小年紀,孩子都要三歲了。

這孩子席鈽白二十歲就有了,再加上母親那方懷胎十月……,說難聽點席鈽白當時自己都是個孩子,當時席鈽白事業如日中天,孩子事件一出,直接跌落低谷,公司想要澄清挽救,席鈽白卻說他無話可說。

但席鈽白不說,他們也不好過問,也三年了,這事也算過了。

第二天一早,席鈽白趕航班去了謅市,下飛機後轉車去了劇組。

席鈽白麵試的是一部古代權謀劇中的一個配角,將軍遺孤,也是朝堂政治的犧牲品,前篇筆墨多,有記憶點和小高光。

因為席鈽白的聲譽急轉直下,許多劇組都擔憂讓他抗當主角觀眾不買賬,沒人敢用,席鈽白自己心裡也明白,雖然是配角但每次劇本都精挑細選,磨練演技。

席鈽白把簡歷交上去,到視鏡隊伍末端自覺排隊,視鏡這一配角的演員還不少,大多都是新人和一些流量演員。

畢竟人設好,劇情重,演好說不定還能成為意難平白月光,到時候網路剪輯影片一多,小火一把不算困難。

有人看見他頻頻回頭。

“他就是席鈽白?”

李念沒搭理身後新人演員的搭話,席鈽白他昨天才見過,兩人還是同臺,因為主持人的騷操作,兩人名字在一個詞條上登上了熱搜。

#席鈽白和李念粉絲對比

昨天晚上刷一夜沒睡,不斷重新整理這個詞條,都是捧他踩席鈽白,從樣貌到演技,李念根本出不去,在話題裡醉生夢死,優越感滿滿。

詞條也在凌晨四點時登上了榜一。

他現在的名氣與席鈽白比肩,甚至更勝一籌,畢竟他沒有黑料也沒有孩子。

對於身後的新人演員激動的心情,他平平淡淡回了個,“哦.”

新人演員:……

你在裝什麼?

“李念.”

副導助理在門口點人。

“來了.”

李念到門口領取隨機視鏡段落紙走了進去。

一般視鏡五到十分鐘左右,李念進去了整整二十分鐘也沒有出來。

視鏡場外排隊的人流開始竊竊私語。

“是不是定他了.”

“別啊,給我個進去試試的機會啊.”

“估計是定了,李念進去這麼長時間也沒出來.”

李念在新人演員裡勢頭算最猛的一個,顏值看得過去也有演技,公司還捨得砸資源。

長隊裡還有一些叫的上名字的流量演員,抱著僥倖心理過來,這部劇的導演是出了名的老頑固,不通情達理,看不起那些空有流量只會念臺詞的小鮮肉,但架不住劇本好,都想過來看看能不能破例,但看著李念進去這架勢,估計配角演員是定了。

視鏡場內,李念站在臺上,看著階梯桌後的導演和製片,他知道這把穩了,但導演眉頭緊鎖遲遲沒給定錘之音。

“門外都還有誰,把履歷都拿過來.”

製片讓助手把投上了的演員履歷一股腦搬上來,導演挨個連頁翻,第一眼看眼緣,眼緣合格再看其他。

一本本的撇開,導演翻開塑膠封皮看著上面的證件照,“他,席鈽白,讓他進來試一場.”

說著抬頭看了眼李念,“你先留下.”

李念捏緊的心口鬆了口氣,助理給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臺下。

很快席鈽白被副導助理帶進來。

導演在他身上掃描,儀態合格,頸部修長,這樣的身形體態穿古裝最合適漂亮,雖然沒有任何表演指令,但席鈽白從進來那一刻就不由分說的進入了表演角色,一場哭戲,上臺後情緒充盈,眼淚如及時雨,說下就下。

視鏡結束,導演開了口:“你的情緒爆發很好.”

席鈽白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輕聲說了謝謝。

“哭戲掌握的不錯.”

席鈽白謙虛,沒什麼,想想昨天那頓齋飯要吃一輩子就好了。

李念也被請上臺,導演略有斟酌。

“席鈽白會馬術嗎?”

席鈽白一個激靈:“會.”

“李念呢?”

李念火藥味滿滿,不甘示弱:“也會!”

到最後導演也沒定奪,好像還和製片發生了紛爭。

兩人出來時大排長龍的視鏡隊伍已經消失,副導助理對兩人笑眼盈盈,“兩位的角色問題不必擔心,副導意思兩人都有角色,但到底誰演蕭郎,導演那邊還在定奪,再次跟二位確認一下,兩人馬術都沒問題是吧.”

席鈽白斬釘截鐵:“是.”

李念緊隨其後:“當然了.”

第二天,兩人不約而同出現在謅市優級馬場門口,來了個面對面。

席鈽白:“……”

李念:“……”

昨日馬術相當了得的兩人被一夜竊取所有,馬術歸為零。

兩人最近幾天見面次數不少,席鈽白向他打招呼,友好揮手:“hi~”

李念看他一眼沒搭理,直接跟教練進了馬場。

助理小陳看了,白他一眼,“拽什麼?”

席鈽白沒有將李念的視而不見放在心上,馬術教練姍姍來遲,帶著席鈽白進入馬場去馬棚挑選馬匹。

教練一路上嘴沒閒著,介紹著他們馬場的優勢特點和規模企劃,馬場在當地很出名,裝修好場地大馬匹優良,一般馬術比賽也都優選這裡。

教練妙語連珠,口才了得,把他們這的專案說出了花,熱情豪放。

席鈽白:“教練你業績挺好的吧.”

“嗐,也沒多好.”

教練一摸頭,謙虛說:“銷冠.”

“……”真是好謙虛。

席鈽白走進馬棚,雖然環境打理乾淨,但還是有些許意味,進來後看見了正在挑馬的李念。

馬棚裡馬匹眾多,教練在前方一一介紹。

李念一眼就看中了盡頭獨立的一匹,伸手指去。

那匹馬通體黑亮,馬鬃卻是難得的白銀色,昂首挺胸,氣勢恢宏,額前兩指寬的銀印,高貴典雅,神氣無比。

席鈽白走進來也第一眼被那匹馬吸引,覺得漂亮極了,黑色鐵騎裹著銀裝,氣宇軒昂。

席鈽白不禁地問,“它叫什麼名字?”

馬術教練:“叫莉莉,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一匹馬.”

教練話音剛落,前方李念的馬術教練為難開口。

“不好意思,那匹馬是我們這裡會員養在馬場的,不在選馬範疇之內.”

兩人聽了都不免有些遺憾,教練作為銷冠話術一覺,得不到就毀掉:“沒關係,畢竟莉莉脾性不好,難以順服,新人並不適合駕馭莉莉那樣的馬匹.”

言外之意,莉莉不是善良的馬。

“而且喜歡吃回頭草.”

席鈽白:“……”

另一頭,馬場露天貴賓室,服務員推開貴賓室大門,賀應舟聞聲靠著椅背仰頭,“來了?”

顛倒的金獅從天地顛倒的門外走進來,肩寬腿長九頭身,在他的椅子旁邊坐下。

金獅開門見山:“手機.”

“跟我要手機幹嘛,你自己沒有?”

金獅一臉土色:“被沒收了.”

昨天切換賬號時被經紀人強制沒收,沒有手機,無聊地過了漫長的夜晚,賀應舟笑話他一陣把手機遞過去。

服務員過來給兩人倒水。

金獅抬手:“不用.”

賀應舟看著那服務員:“新來的吧.”

服務員大氣不敢出的點頭。

“他挑剔,喝水只喝優泉.”

服務員心裡琢磨,應該是什麼高階山泉水。

賀應舟:“你出馬場右拐,超市裡兩塊錢一瓶那個.”

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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