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厲鳴頭上頂著紅顏料,臉也被染紅大片,現在著實狼狽,得趕快去卸妝換衣服趕下一場戲。

但看著突然出現在劇組,氣定神閒的金獅,他壓低聲線,用幾乎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沒事來探我班做什麼?”

金獅掃他一眼:“我有事還來探你班?”

江厲鳴:“……”

兩人針鋒相對,然而在外卻賣著好友情誼99,劇組人多眼雜,表面上還得裝關係好。

江厲鳴誇大聲音:“一有空就來了?累不累?”

金獅打輔助:“還好,你進組第一天怎麼樣?”

“挺好的.”

兩人聊著天,渾身散發著我們是好朋友的氣息,並肩走進江厲鳴的休息間,門關上,“咻”一下就分開了。

江厲鳴坐到化妝鏡前讓化妝師和助理卸妝,透過鏡子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金獅。

他戴著口罩,一身休閒服也穿得十分有氣場,鋒利的眉眼看著掌上的手機,沙發周圍堆著服裝道具,他坐在那裡一雙大長腿有些憋屈。

氣場鮮明強烈,讓人忽略不掉。

江厲鳴眼神在他兩隻手上轉悠:“你探班空手來的?”

金獅眼睛都沒從手機上移開:“沒空手.”

江厲鳴問他:“那東西呢?”

“送人了.”

“……”你到底是來探誰得班。

江厲鳴想起剛才他回來看見的那一幕,“你和席鈽白認識?”

“認識.”

江厲鳴詫異,席鈽白在圈子裡的名聲可不算好,網路上風評也差,接觸多了被媒體拍到可能會被拉到一塊一起黑,所以圈內與他結交的人不多。

就在江厲鳴想問“你們怎麼認識的時候”,只聽金獅繼續道:“但他不認識我.”

江厲鳴:“……”

那算哪門子的認識?薛定諤的認識?

江厲鳴臉上的紅顏料被擦掉,“他風聲不好,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

金獅抬起眼睛和鏡子中的江厲鳴對視,神情明顯有著不滿。

那雙眼睛威懾力震撼,江厲鳴不解哪句話惹了他。

金獅冷眼:“就算你這麼說,酸奶餅乾下次也不給你.”

江厲鳴:“……”

江厲鳴:“誰稀罕啊!”

金獅沒在休息室多待,大約坐個五分鐘就起身走了。

江厲鳴穿的古裝繁瑣,從換衣間出來,沙發上早已沒了對方的身影。

“走了?”

助理點點頭,“金影帝十分鐘前就走了.”

江厲鳴不意外,大影帝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在這演兄弟情,他收拾好裝束,往片場走。

然而剛走到片場就看見坐在導演旁邊看顯示屏的金獅。

江厲鳴:“……”

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

席鈽白的身影立在顯示屏中,看著手中的書信悲痛萬分。

“卡,過.”

導演手中握的導筒放在嘴邊,“準備一下,拍下一場.”

席鈽白在情緒中緩了一下,化妝師上前給他補妝,導演把情緒爆發的戲分成兩段來拍,讓他有些不太習慣,吃到一半咬斷的麵條,再想從麵碗裡撈起來,得費心仔細尋找。

他呼了口氣,想讓自己放鬆一下,結果一抬頭看見了金獅和江厲鳴。

席鈽白:“……”

瞬間放鬆不了了。

兩人都是演技卓越的影帝,此時光臨片場,在兩人眼皮子底下演戲讓席鈽白倍感壓力,好像背上了一把大刀噠噠跑到了關公面前。

小陳手裡拿著礦泉水和酸奶餅乾,看著在那邊深呼吸的席鈽白,上前詢問:“鈽白哥,要喝水嗎?”

席鈽白意思的咕嘟了兩口,顯示屏中嘴巴亮出了層水光,下一秒就被化妝師一張紙巾糊住。

準備工作完畢,場務就位,導演指揮著站位,口吻嚴厲,是他一向的工作風格,“蕭郎站那麼偏幹什麼,生怕攝像機拍到是不是,往左邊站一點,侍衛的配刀呢,道具組幹什麼呢!”

導演發話,片場的人員大氣都不敢喘,金獅抱臂靠在椅子上,幽幽飄了句,“吳導火氣挺大啊.”

吳導沒理他。

兩人之前合作過,金獅的演技讓他讚不絕口,所以沒怎麼捱過罵,平時在片場對演員和工作人員是有什麼說什麼,脾氣暴說話衝,只對認可的演員有好臉色和耐心,若是其他演員卡戲直接開罵,也算是個比較頑固偏執的老頭。

有演員討厭他,也有演員一開始對他怨聲載道,拍完戲後對他讚不絕口,覺得學到很多,但經歷壓抑的氣氛時,那是一千萬個不好過。

席鈽白之前情緒被掐斷,哭戲淚水下來了,但情緒沒跟上,這一條毫無疑問被喊卡。

緊接著第二條開始,席鈽白比上一條好了很多,但吳導看著顯示屏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直接把導筒一拍,“席鈽白你到底會不會演戲!”

一般演員卡一兩條是正常現象,但吳導對沒印象的演員沒耐心。

而席鈽白恰好就是他沒印象的,他不關注網路,也不喜歡用那些只會撅嘴瞪眼的流量演員,誰紅不紅不關他事,他選人只看演技硬不硬。

席鈽白哭了幾場,在顯示屏中無措的站著,眼睛鼻子通紅,被導演這麼一說有些無地自容,趕忙道歉。

那道聲音再次飄來,“這麼兇幹什麼?”

吳導火在眉睫:“說你心肝了?這麼護著?”

金獅雙手撐在腦後,玩世不恭:“沒,只是覺得吳導兇而已.”

“他個演員演不好戲怪我兇,我看看今天誰還覺得我兇.”

“他.”

金獅伸手一指。

無辜躺槍的江厲鳴:……

你個狗逼拉我下水做什麼。

“休息,五分鐘後再拍.”

吳導收起火坐回到顯示屏前,助手遞水上來,“吳導消消氣.”

氣一時半會消不下去,吳導看了一眼在旁邊泰然自若的金獅,“還坐在這幹嘛,剛才那麼護著,現在不去給說個戲?”

話落,金獅還真起了身,吳導也沒想到他說走就走。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金獅最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話,這次非但沒把他的話當空氣還照做了。

席鈽白坐在角落,剛才哭太多,現在咕嘟咕嘟補水,手中捏著劇本,看著前面的臺詞,想讓自己重新拾起情緒進入角色。

這時頭頂被大片陰影籠罩,席鈽白起身,金獅伸手把他按了回去。

聲音平淡,“吳導叫我過來給你講戲.”

說著拿過他手中的劇本看了起來。

席鈽白鼻尖通紅,襯得臉頰面板更加玉潤,他長相精緻,情緒在臉上表現出來更加博人眼球,暗含著委屈和壓力,看起來怪好欺負的。

金獅掃了幾眼劇本還給他,看著他兔子一樣通紅的眼睛,“有什麼哭不出來的?”

冷冷淡淡,不像是說戲,倒像是挖苦。

席鈽白悶頭不說話,金獅直接從小陳手裡拿過那袋酸奶餅乾,撕開扔進嘴裡。

席鈽白有了反應,但敢怒不敢言。

金獅眼中含著他,“看什麼?”

席鈽白看他一眼又被他身上的氣場震懾的收回目光,嘟嘟囔囔:“不是給我的嗎?”

金獅那張天神般的樣貌上不為所動,而是低頭看著他的窘迫,虎牙咬碎餅乾。

“再哭不出來,酸奶餅乾都給你吃了.”

五分鐘很快過去,席鈽白再次就位,吳導盯著顯示屏,注視畫面的一舉一動。

這一次席鈽白的情緒跟得很好,看著手中的書信彷徨震驚再到聲淚俱下,他站在那裡拿著信的手止不住顫抖,看得周圍工作人員都為之哽咽。

江厲鳴站在金獅旁邊,看著金獅眼中目露不忍,調侃他,“這位先生,請你不要腦補自己死了,他在哭你.”

金獅目視前方,“氣氛到了,由不得我.”

江厲鳴:……

狠人。

雖然金獅嘴上這麼說,但江厲鳴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莫名低沉,不是因為被哭戲的氛圍渲染,而是自身情緒的漩渦。

眼睛盯著顯示屏的席鈽白,彷彿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自責懊悔。

這次一條過,吳導臉上終於有了笑臉。

“小席,剛才我說話有點重了,你別放心上.”

席鈽白搖搖頭,“不會,吳導.”

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好險,剛才臺詞差點說成了誰殺死了酸奶餅乾。

金獅在導演喊“過”後就帶著助理離開了,江厲鳴沒注意他什麼時候走的,畢竟對方走不走關他屁事。

今晚有熬大夜的戲份,大部分演員凌晨才能下戲。

休息時間江厲鳴回了趟休息間,想趁機小眯一段時間養神,回去路上卻碰見了金獅助理小李。

江厲鳴看見他,神情意外:“你沒和金獅一起走?”

小李摸摸頭,解釋說:“我剛才回去了,現在又來一趟.”

獅哥在門外車裡等著呢。

他手裡拎著黃油紙袋,“來送酸奶餅乾.”

江厲鳴瞧了眼,記得剛才金獅片場吃了席鈽白的酸奶餅乾。

但小李手裡有兩袋。

“一袋給席鈽白,一袋給我?”

小李尷尬流汗,“不是,兩袋都是給席老師的.”

江厲鳴:“……”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裡和金獅的聊天視窗,快速打字發了訊息出去。

江厲鳴:“你sha人被席鈽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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