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月宮主和凌古松那種人的性格,昨天的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昨晚沒有動手,想必是另有遠謀,讓這些跳樑小醜出來,應該也不是為了詆譭金丹宗的名譽,想要拖慢他們的行程恐怕才是真實目的。

猜到了對方的目的,凌楚汐倒是更平靜了,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先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再說道。

朝著蘇言華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凌楚汐對陶興宗說道,“陶宗主,方才我診斷得還不夠仔細,能不能讓我再細細診斷一下?”

“也好,那你就再細細診斷一下吧.”

陶興宗眼珠子一轉,說道。

心中不以為然,他本來就是沒病找病,就算凌楚汐再診斷一百年,恐怕也查不出什麼病來。

蘇言華幾人強壓火氣,對陶興宗一行怒目而視,而陶興宗手下的護衛弟子也冷眼相對,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異常凝重。

四周那些旁觀者中也有人看出不對了,陶興宗這一行人,說是來請人治病的,可這架勢,怎麼越看越象是踢場子來了。

這些人來永樂城之後,沒少受浪滔宗的氣,看明白了這一點,心理很自然的就偏向金丹宗,不過他們在醫道上沒什麼造詣,也不敢斷言陶興宗到底有病沒病,幫不上什麼忙。

凌楚汐把著陶興宗的脈門,久久不語。

“怎麼樣凌宗主,這次你診斷出什麼了沒有?”

陶興宗略帶譏諷的問道。

“陶宗主,你這病平時有沒有什麼症狀?”

凌楚汐沉默了一下,收回手,退後幾步問道。

哼,臭丫頭,查不出毛病開始套老夫的話了嗎?只要老夫說沒有跡象,你豈不就要再問一句:若是沒有症狀,你怎麼會知道自己有病的?哼,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過的橋都比你走的路多,會上你的當?

陶興宗輕蔑的掃了凌楚汐一眼,苦著臉說道:“有啊,怎麼沒有?這身上啊,不是這兒痛就是那兒痛,有時候頭痛,有時候腳痛,有時候腰痛有時候背痛,實在是讓人苦不堪言啊!”

“哦,原來如此.”

凌楚汐點了點頭。

“怎麼,凌宗主,這一次你終於診斷出來了?”

陶興宗不懷好意的看著凌楚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所謂這兒痛那痛根本就是順口胡謅。

“嗯,診斷出來了,陶宗主,你說的頭痛,是不是這個痛法?”

凌楚汐抄著手,一臉莫測高深的微笑,問道。

“什麼?”

陶興宗一愣,突然臉色一變,兩手捂住了腦袋,發出一聲慘叫,“啊……痛死老夫了!”

“你說的腰痛,是不是這個痛法?”

凌楚汐又退了一步,接著問道。

“啊……”陶興宗又發了一聲慘叫,腰一挺,象受了電擊的青蛙一樣直直的蹦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了回去。

慘叫聲中,陶興宗整張臉剎那間變得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象密集的雨點一樣往下滾,劇痛之下,連兩眼眼睛都變成了血紅一片。

雖然無法親身感受,但只看看陶興宗那張變形的老臉,所有人都能想象他正在經歷怎樣的劇痛,這可是天元巔峰的高手啊,要怎樣的痛苦,才能讓他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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